烈日当空,清风掀起大道上薄薄的尘土飘散在空中,轻轻淡淡,最终消匿的无影无踪,大道旁野花轻拽,青草摇摆,翠绿的树叶下躲避炎日的蛁蟟此起彼伏的鸣叫着,在此炎炎烈日显得格外刺耳。
大道上,路人顶着烈日埋头赶路,汗水湿了衣衫,略微歇息后被日照晒干了不多时却又湿了,如此周而复始……
倏然,大道尽头扬起滚滚尘土,一队人马在大道上肆无忌惮的狂奔而来,所过之处路人无不掩面躲避,徒步赶路的路人多为农人和商客,莫名的吃了几口尘土纷纷拂袖怒睁,张口欲骂,当看清楚马上人影时已到嘴边的话便化作口水被狠狠的吐在大道上,愤然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敢怒不敢言。
只见这队人马各个身形彪悍,竟各个配戴着兵刃,世间修士的兵刃都与体内的元丹相通,可变幻大小收放自如,不需兵刃时都祭于元丹中,而武者体内不具有元丹,兵刃只能携带在身,可在这修士当道的天下没有武者敢大张旗鼓的亮明自己的兵刃,哪怕是一柄旷世宝剑也抵不上修士的一掌一挥间。
所以世人都深明这样的常识,敢像这队人马把奇形怪状的兵刃昭然若揭的亮出来,都是些狂妄自大、肆意妄为的修士行为,这些人是常人万万不敢惹的,修士为常人所敬畏,但对这类狂恶的修士却没有敬,只有深深的畏惧。
居首的是一位古铜肤色的年轻汉子,浓眉圆眼,面宽,鼻大,厚唇,当真是一副凶悍极致的面相!身着一件坎肩将硕壮的身体展露无疑,露在外的肢体看上去比岩石还要坚硬,背上背着一柄九环大刀,颠簸中九枚大环叮叮作响。
骏马踏尘而来,人影叫嚣而过,恶名一路撒播。
一队人马狂奔了数十里来到一土坡上,为首的年轻汉子一对圆眼中突然精光大盛,大喝一声:“呔!”拉起马缰,身下高大的黑色骏马扬蹄而立,发出一声长嘶,震的路人禁不住缩身掩耳,随后的数十匹人马相继勒马立于土坡之上。
“哈哈,这便是隍城,果然雄伟非凡!从今日起,我铜双的大名便要自这隍城扬名天下啦 ̄哈哈……壮哉,痛快啊!”为首的年轻汉子此刻正坐在马匹上仰天狂笑,真如他的名字一样,身若铜铁,强悍无双,铜双。
“这隍城当真的是壮观至极,倒也正映衬了铜师兄的身份,此次‘朝皇盛会’铜师兄必定大杀四方扬我们‘铁门宗’名望!”
“呵呵,于师弟所言极是,铜师弟不仅‘铁门九环刀’已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修为在前几日已再次突破晋升到了混沌期后期,放眼这‘朝皇大会’怕是难寻敌手了。”
…………
一片赞誉附和声中铜双眉眼大开,咧嘴狂笑,坐在骏马上的身形拔的愈加挺直,这队人马一时间豪气冲天,望向隍城的目光充斥着亢奋的火热。
在土坡前方十里处,一座宏伟的城池竖立于大地之上,与遥挂天空的烈日遥相呼应,一样的耀目,一样的傲然于世,一样的散发着浓烈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这便是隍城,承载着洪皇王朝从崛起到辉煌两百年史诗的隍城!
自从这世间突然出现了一群打着“洪皇”旗帜征战四方的人后,世人便知道了这座起初破落不堪的小城池,人们起初并不知道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叫什么名字,不过这群突然出现人都叫它隍城,世人也便跟着称之为隍城。
数十年的征战,“洪皇”这面旗帜用铁血征服四野,名动天下,洪皇之名一时间举世无双,于是,在这当年战火纷纷的大地之上出现了一个以此为名号的王朝——洪皇王朝!
这是一个传奇的王朝,这是一座传奇之始的城池!
隍城依山而立,它早已从一座即将没落的小城池变成了拥地千万里的辉煌都城,矗立于此恢弘万丈,城西三十里处是洪明山,一座延绵万里的大山,苍峰翠丘,层峦叠嶂,一眼无际。
此时隍城四周的大道上人影绰绰,各形各色的人或徒步或骑乘匆匆赶往这座都城,为的正是铜双一行人口中的“朝皇盛会”。
有人欲在此朝会扬名立万,有人想在此吸金发达,有人慕名前来观摩,有人却是闲来无事凑凑热闹,也许还有人怀着某种不能告人的秘密前来,一朝盛会百态丛生,花开哪家却无人知晓。
铜双率几位师兄弟自土坡上飞奔而下,马队奔至坡下时马匹骤收马步,甩着马头发出一连串不安的低嚏,竟是不听主人之命在大道上原地打转起来。
铜双恼怒至极,马鞭频频挥打在马臀上:“这该死的畜生,赶路数天偏偏此时偷懒,隍城就在眼前,若耽搁了老子进城的时辰,老子便宰了你下酒!”
“师弟且稍安勿躁。”一位颇为年长的汉子拍马上前,目光四寻后说道:“这些四脚畜生是承受不了隍城威压的,你看四周的官道上,所有人、畜都是缓步前行,这便是隍城内那些世家和宗派每次借盛会之机故意施展了某种阵法散发出的威压,给赶往隍城的所有人一下马威,如若强行驱马快行,怕是要生出不便之事来,我们且潜心慢行为好。”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铜双不忿的往四周望去,果真如师兄所说,但凡马骑者在离隍城十里处便下马缓步踏行。就在此时身后的土坡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铜双与众人寻声望去,数个身影徒步站在土坡之上满脸欢喜,相继抒发几声豪言壮语后竟然施展功法自土坡上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