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衣衫极为合身,只是各种配饰复杂的让战天扬着实汗颜一番,直到青鸢不耐烦的闯了进来他没完全打理好,给了这朵青花雪耻的好机会,嘴上取消不断,手上也忙活不停,当穿上一件薄如蝉翼无袖的通透氅衣时一切打理妥善,战天扬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的确是天性使然。
玄白的长衫上银纹做底金丝绣成祥云瑞兽图,浑然天成、酣畅淋漓,紫金绣边,精致且尊贵,腰间束系神兽图腾的玉带,荧光烁烁的玉佩悬于腰下,袖口和衣摆处都嵌以水蓝色边纹,一举一动飘逸而风雅,再配上一件通透的翼氅,风采绝伦。
最后青鸢拿起黑披风小心的系在背后,黑白相衬,紫、金、水蓝恰到好处的点缀,俊朗的面庞愈发的光彩照人,眉宇间冷酷的神态熠熠生辉,青鸢的眼眸中忍不住奇光绽放,欢悦的点头赞道:“妙极,妙极,弟弟这要出去势必迷倒全天下女子咯,嘻嘻,每天这样看着弟弟姐姐可就知足啦……”
似乎又看到了些许不妥,青鸢再次小心的整理了几下,从对面的铜镜中战天扬似乎回到了从前,摘去黑色披风这身装束与那时是何其相似,在身前忙碌的背影像极了那时的两个女人,一个成熟一个青涩的两个背影重叠中和成了眼前的青色背影。
一股强烈的温暖自心底漫延开来,这是多么温馨多么久远的感觉,战天扬不由的把这个背影轻揽入怀,闭目回味,青鸢为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怔,随即便感应了他单纯的情怀和脆弱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幽阖眼帘,她多想让一切都停止在此时此刻,或许他的心中也有那么一刹那萌生了同样的想法。
在太安城某处有一条奇深的巷子,白日里这条巷子热闹非凡,当数这座城池最鱼龙混杂之地,然而夜幕降临时似乎给此地披上了萧杀的夜衣,幽深的巷子里死寂中渗透着可怖的阴森,看似空寂的巷子实则凶险暗伏。
今晚夜色如墨,巷子的深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在巷子的尽头赫然亮着一团灯火,两盏硕大的灯笼高挂半空映照着一扇黝红大门,在黑暗的包围中这扇大门就犹如一波汹涌的焰涛让人望而生畏,其上悬挂着一块奇大的牌匾更加令得太安城百姓谈之色变,焰涛门。
大门之后豁然亮彻,灯火闪烁相映成辉,依旧充斥着凛人的森然阴气,在相映成片的灯火中央最为明亮,是一间大门敞开的厅堂,里面人影绰绰,居中一位身着盛装举止端庄的人正是焰涛门门主佘青赤。
虽已年过五十,但他身强体魄骁悍过壮年之人,面红无须双目睁圆迸发出一股慑人的强者威势,身穿一套崭新的火红锦袍,两位侍女分别在他身前身后忙碌着整理服饰。
“门主,城主大人莫名邀约未免太过突鄂了,而且又如此急切还要门主掩蔽赴约,不知到底因为何事?”厅堂两侧站着一众焰涛门属下,其中一位颇有身份的中年人说道。
“往日里我们要见他一面何其苦难,难得他见我们一次也是传唤一声,今日能令得他屈尊邀约,哼哼,不论所谓何事都不会是小事!”佘青赤面色无忧的说道,看了眼身上的服饰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今日才收到消息,岑豺狼子野心竟想独霸一方,而后城主大人便秘密约见门主,此事太过蹊跷,还是谨慎些好,不如找个借口把约期退后,暗中做些布置再去赴约。”走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偻背老人,正是在太华山因妖树“白桦”与战天扬三人起过冲突的老人。
“偻老所言极是,父亲贸然答应城主大人的邀约的确太过轻率了,难保这不是硌豺门买通了官府设下的阴谋,只怕筵非好筵啊,还请父亲三思。”一位模样清秀青年也上前劝说,正是佘青赤唯一的儿子佘晨光。
见得少主也不赞同此事众多下属也符合相劝,厅堂里顿时嚣杂起来,佘青赤忽然大手一挥众人瞬时闭口,侍女把一个火红头冠仔细的装束在佘青赤头顶,等两位侍女一切打理就绪抬来铜镜佘青赤又得意的自我端详了一番后才开口说道:“岑豺只不过一时得志的小人罢了,若非白硌岂会有如今的硌豺门?当年他执掌岑门不过一三流货色,还时常到我门阿谀奉承,哼,如今得势便妄想图谋一方,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凭他也配?真是笑话!”
偻背老人偻老又上前一步进言道:“老夫以为少主所虑颇有道理,岑豺胸无谋略不足为虑,可他身边还有‘穷饿四鬼’,那‘暴眦鬼’虽不及白硌善谋诡道却也是极其狡诈之徒,何况还有阴爻堂,阴爻得‘极阴果’之威一身功法诡异莫测,手中的黑体巨弓更是霸道非常,且最擅长趁夜暗杀,门主不得不防。”
佘青赤思忖少顷,莫名冷笑了两声说道:“晨光年少心智尚浅且忧我安危,有此担忧不足为奇,白硌乃是雄杰岂非‘暴眦鬼’可比?若白硌在世此行我定当斟酌一番,可如今嘛……哈哈,大可放心,莫凌是何人,城府何其之深,绝不会蠢到与岑豺为伍。”
“可是……”佘晨光闪烁其词,神情亦忧亦惊似乎难以启口。
“有话但说无妨。”佘青赤又在铜镜中审视了自己一番,心情大好。
佘晨光慎思稍许,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那白硌死的太过离奇,会不会……是他假死的阴谋?”
话到最后佘晨光不由的声音低了几分,但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人人面露惊骇,正对着铜镜端正头冠的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