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扬拧了拧眉梢,那柄“黄金剑”散发着一股雄浑的威势,这种无形之中力压万物的威慑力恐怕只有仙器才具备。
“吼吼吼吼……”
金辉的映照下尤贤的嘴脸像极了一头野兽,怪笑不止,狂妄至极,歇斯底里的说道:“想要我死,你们办得到吗?今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葬身在这片大漠,你们的骨横永远埋在黄沙下,不!我要用这把剑斩碎你们,一块骨头都不留p吼吼,哈哈……”
沙七和玄对视了一眼,他们切实感受到“黄金剑”的强悍威势,眼中却没有丝毫惧色,尽是决然,两人本并肩站在战天扬身后,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分开,与战天扬对尤贤形成了半围之势。
战天扬冷笑了一声,鄙夷的看着尤贤说道:“一把尚好的剑就这般玷污在了你的手里,就凭你,能发挥得了这把剑威力的万一吗?一个糟粕之人也配用这把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
尤贤怒极,只因战天扬一语戳中了他的要害、最大的痛,他知晓这把剑所向匹敌强大却发挥不出这般的威势,强大的兵器需要等同的力量才能驾驭,但他现在修为还远远不够,而且“黄金剑”的灵魄还在沉睡中,他急需各种强大的材料喂祭它以弥补他修为的不足,因此他才会在当初战天扬拿出豸龙鳞片的时候盲目的相信,眼前的人不仅骗了他让他一梦落空,还让他失去了来之不易的一切,现在又再最痛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他已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一股暴戾之气自体内奔涌而出。
“你去死吧!统统给我死,一个不留!杀!”
披散的长发肆意飞舞,狰狞丑恶的嘴脸只剩下三分人样,腾空而起双手举剑,“黄金剑”迸发出刺眼的金辉,就好似在夜空上升起了一轮骄阳,照亮了夜空,也映照出了沙漠上各种神情……
畏惧的,向往的,狂热的,贪婪的,面对“黄金剑”的诱惑各种人再也藏不住心中的那份恶性。
但有三人除外,沙七和玄警觉的望着空中的尤贤伺机而动,然而在“黄金剑”的威势下尤贤竟无懈可击,灵魄还在沉睡,持有之人修为还远远不足的“黄金剑”就已有了如此威势,鼎盛的“黄金剑”该有如何的威力?
天生贪性的玄此时此刻竟对“黄金剑”没有丁点贪欲,他还是那只连月亮都要企图吞下的贪狼吗?
“天地生人,好利,好争,偏险悖乱而施暴,好杀!人之恶性,伪善其心,好杀之人,天道不存。”
披风轻摆荡起微微的黑色涟漪,战天扬右手持剑静立不动,呢喃轻语,金辉之下他的脸上一片冷凝,凝神而视,看着犹如天降的“黄金剑”,手中的“辉渊”黑色的剑身显得愈加深邃,剑尖轻晃,画了一个小圈,而后缓缓挥起……
“心于天道,始于自然,天道有常,不为心之善恶而存,不为心之无常而亡,悖逆天道,其心当诛……”
长剑抬于肩平,上空的“黄金剑”挂着一幕金辉倾瀑而下,看着下方始终静立不动的战天扬,尤贤的眼中散发着恶毒的神色,一张脸扭曲的如同恶魔一般,暴吼一声,全身的修为灌于双手托举的“黄金剑”,倾力斩下,力劈山河的威吓之势鬼神敬畏。
“逆天诛心斩!”
空中的明月没来由的被一朵云彩遮蔽,霎时间夜色浓如墨,缓缓挥起的黑色长剑倏然加速,奇快无比的自下向上逆天斩起,划出一道浓过夜色的黑芒切开金华迎上斩下来的“黄金剑”,逆天一斩,势在诛心,两柄长剑一触而过,黑芒斩断了金华。
看着那惊鸿一斩严炳义险些从沙坝上一个跟斗栽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已成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尤贤,在本就如墨的黑暗中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一道诡异的黑芒,如同来自于恒古的深渊,切开了夜色的黑暗。
沙坝上,修为最高永远半睁半闭着双眼的老者猛然睁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间他不仅看到了诡异的黑芒,还看到了黑芒里的一线湛蓝,那是长剑上怪异的龙形图纹的龙眼,在那逆天一斩间龙眼竟然活了!
老者的目光落在黑色的剑身上,那是一个他未曾见过的龙形图纹,盘绕的龙身,诡异的百只利爪,没来由的让他心中一惧,已然发觉这条奇怪的龙纹与那那道黑芒一般神秘,诡异。
尤贤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残剑,目光呆滞,不可置信的反复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辉渊”逆天一斩从中斩断了不可一世的“黄金剑”,尤贤手中只剩下了失去光华的半截金剑,另一段在那一斩之后飞射而出没入了黄沙中,所有人一愣后三个身影率先而动,严炳义飞向了半截剑身消匿的地方,青蛇妖娘暗中跺了跺脚并未行动,沙七和玄掠身站在了尤贤的两侧。
还在呢喃的尤贤不为所动,逆天诛心斩,斩断了剑,诛了他的心,心已被诛,人还能活么?
战天扬提剑走来,似对尤贤又似对沙七和玄说道:“没有什么招式是无懈可击的,招施展于人,式始自于心,但凡是人就有弱点,诛其心便可破其招!”
这是他在施展逆天诛心斩时神识与“辉渊”浑然一体时的感悟,也让他对武道的领悟茅塞顿开,豸龙能发掘的不仅仅只有人心的恶性。
玄听的似懂非懂颇有疑惑,另一旁的沙七眼中顿时大亮,神兽豸龙倾授的道行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缘,也绝非是人就可以领悟的,玄初化为人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