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水秋麻回头的瞬间,他看清楚了。但见在身后不远处的龙眼树下豁然站着一只公长毛猪,满身银白色猪毛的长毛猪正盯着天水秋麻。那一只公长毛猪比担子上的那一只要大得多,尖尖的猪嘴两排是锋利是大门牙,稍微向上翘起。
天啊!叼死它嘿的!今天走什么狗屎运了,又出现一只长毛猪!
天水秋麻不敢掉以轻心。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那一只公长毛猪。他在计划着,要是那一只公长毛猪对他发起攻击,该如何避开。因为青铜大刀背在背后,而弓箭又在腰间。肩膀上的担子太重,要是立刻扔掉担子,万一那一只公长毛猪受到惊吓猛冲过来,该怎么办?
那一只公长毛猪扬起猪头“唔唔……”嗅着鼻子。
天水秋麻稍稍向旁边瞥看,里浅滩还有三步的距离,形成了一个两尺左右高的台阶。心中有了底,若是那一只公长毛猪突然进攻,他也好扔掉担子,纵身跳下浅滩,然后立刻翻身向一侧滚去,这样就可以躲过它的攻击了。
果然,嗅到同伴气息的公长毛猪,呼啸大叫着,两只强有力的后腿迅速地抽起,肥厚的臀部跟着带动,一脚向后撑,踩起两拨泥土,它就飞向天水秋麻。
天水秋麻马上侧身,将担子扔掉,一个纵身跳下浅滩,再紧接着一个翻身滚去,趴在浅滩上。
就在天水秋麻趴定的时候,噗通一声公长毛猪踩在浅滩上,还飞溅起一些沙子,散落在天水秋麻的面上。
天水秋麻快速地站起来,回手抽出青铜大刀,扑了上去,在公长毛猪的肚子上捅了一刀。
那一只公长毛猪就嘶叫着:“唔嘢哼哼……”
还未等天水秋麻抽出青铜大刀,公长毛猪就转身过来,在天水秋麻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天水秋麻忍住剧痛,将青铜大刀抽出来,一侧身压在长毛猪的脖子上,一刀插过去,正中咽喉。
这一下,长毛猪才松开嘴,惨烈的嘶叫声响起,四肢胡乱踢着泥土沙子。
天水秋麻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倚靠着浅滩边的泥土台阶上。他咬住牙齿,但捂不住伤口的流血。
缓了一下气之后,天水秋麻爬起来,找了几张树叶,塞进嘴巴咀嚼一番,吐出渣渣就敷在伤口上,扯了衣服来绑住。
三只长毛猪,这下怎么搬回去?闷热的天气,看着地上的长毛猪,天水秋麻头都大了!
……
再猛烈的太阳,也要每日西下;再遥远的山道,也要继续前行。
杨柳山族长、风巴、韦陌长老、陆枇长老、万艾克长老,已经信任的七大长老,都纷纷在练武场的坛台上翘首以待。
每当有猎手出现,都会引起人群的一阵阵热情,哪怕是空手而归,都没关系,能够平安归来就好。持续的干旱,猎物少了,两手空空而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猎手们打回来的猎物,品种多样,大小参差不齐。有山鸡,有野鸭,也有长毛猪,最厉害的,是一个叫东方错的猎手,他竟然猎手到一头小黄牛。
东方错,他就是东方林的大哥,比东方林大两年。当东方错
扛着那一头小黄牛出现在练武场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人群的欢呼,特别是那些单身少女,更是跑过去夹道相迎,或许她们恨不得晚上拿深深的沟壑夹住东方错的秘密武器。
紧随东方错之后的,是万艾克长老的儿子白水亢。白面书生级别的白水亢,也不赖,他的肩膀上同样抗着大型猎物归来。
万艾克长老兴奋得差点蹦上天去:“大家快看,是我儿子!我儿子白水亢!哈哈……”得意忘形的万艾克长老,跳下坛台,一个劲地奔过去。
大家向白水亢望去,但见满身污糟邋遢的白水亢,背着一只跟他差不多体型的长毛猪,就在他的脸颊上还有一斑血迹。
万艾克长老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摔跤了,身边的人还没有搀扶到他,他已经自己爬起来了,好像没有发生过摔跤一样继续跑着。
他老远就喊道:“儿子,你快放下来,快放下来。”
白水亢站着,调整了一下姿势。
万艾克长老就来到了白水亢的面前,他帮助白水亢托着长毛猪:“快放下来,看把你累的,全身都脏了。”
白水亢在阿爸万艾克的帮助之下,将长毛猪放到了地上,这会儿他才抹掉脸上的泥土。
万艾克长老帮着白水亢将身上的脏物拍掉,还大肆称赞:“你个小子,行啊!有两下子!”
白水亢憨笑着,没有吱声。
过来两个大汉,帮白水亢将长毛猪抗走了。
&出去一天了,去吃点东西。‘”万艾克长老一拍白水亢的肩膀。
白水亢咬咬牙:“哎哟!”
万艾克长老刹那间担忧起来,查看白水亢的肩膀:“怎么了?受伤了?”但见肩膀上出现一淤血肿块。
&猎时不小心弄的,过两天就没事了。”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万艾克长老刚想说下去,转念一想,就打住了,而是改口说道:“回来就好,走吧,那边有吃的,顺便涂点酒,活血化瘀。”
说完,万艾克长老就带着白水亢往专门为猎手准备的饭餐走去……
天猎坡部落出去打猎比赛的人都回来了,但天水秋麻除外。
杨柳山族长坐着地上,时不时伸长脖子翘望,看不到天水秋麻的影子,就唉声叹气:>
毕竟天水秋麻的上一任族长的独子,如今他已是孤儿一人,不只是杨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