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刚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克劳一声怒吼,“chales,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怒气满面的克劳正死死地盯着薄桀傲,一双深邃的眸子难掩失望和愤慨!和他一脉相承的亲弟弟还躺在医院,这家伙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和女人嬉闹!
薄桀傲原本还扬起的嘴角蓦地低沉了下去,这算什么,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吗?也不嫌太迟了点!
“良心,那是什么,可以吃吗?”薄桀傲眉毛一挑,状似无辜地问道。
瞧着薄桀傲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克劳心头的怒气更胜!
其实,要是让克劳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薄桀傲这次的回击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还会觉得他的做法太过心慈手软。
毕竟坐在克劳家主的这个位置上,这些年手上沾过的血又怎么会在少数呢?可偏偏受伤的这个人是迪兰克,他的亲生儿子,他又怎么能客观以待呢?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要是没有的话就赶紧走!”薄桀傲无视克劳的愤怒,利索地下了逐客令,手上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关门。
薄桀傲看过车上的刹车系统,迪兰克也算心狠,将整个系统毁了个一一干二净,一个不小心就只能得落得个车毁人亡的结果!
依薄桀傲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有将迪兰克朝死里整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现在还想怎么着啊?
“那可是你亲弟弟啊!”瞧着薄桀傲这肆无忌惮的模样,克劳更是怒火涌上心头,贾斯丁最后的低喃不断回旋在他的耳边,像是坏掉的录音机,迪兰克这孩子······一辈子就只能这么躺在床上了啊!
“所以呢?”薄桀傲一挑眉头,面上平静无波却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我就应该绑起自己的双手任他杀吗?”
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薄桀傲已经没了半分期待,严酷的训练充斥了他儿时所有的时光,也磨掉了他所有柔软的情怀,等到时光渐长,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渴求父亲赞扬的稚嫩孩童了。
闻言,克劳瞬间哑然,心头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火给临头浇上,瞬间熄灭,只剩下缕缕轻烟。
“那你也没必要下这样的狠手啊!”贾斯丁愤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步走来的身影满带怒火,“就算迪兰克做错了,你不也及时发现了吗?”
还真是针没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薄桀傲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就不相信这事贾斯丁没动歪脑经!
“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迪兰克要杀的人是你,你不但不会反击,反而还会粉饰太平?”青黛凉凉地看向贾斯丁,这一个二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货。
一语必杀!
贾斯丁瞬间默然,他倒是很想点头答应,可这答案怎么听怎么虚伪!
“青黛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吧?”被青黛这么将了一军,贾斯丁眸光一沉,讽刺地回了一句。
殊不知这句话正好捅上了马蜂窝!
在贾斯丁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薄桀傲已经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眸色冷峻得几乎可以看出寒气。
“哦——”贾斯丁低哼一声,俊美的面孔扭曲起来,显得狰狞可怖,他只觉得自己所有器官都移了位,连呼吸都会隐隐作疼,还没来得及反击,薄桀傲又一拳打了上来!
错失了先机,贾斯丁想要扳回一城已经成了空想,整个人被薄桀傲压制地厉害,在旁人看来,就是薄桀傲单方面地施暴,拳头落到皮肉上的闷哼声和贾斯丁痛苦的低吼声交织在一块儿,让人不由得心惊。
“chales,你这是在做什么?”见状,克劳赶紧上前拦人,光看薄桀傲动手那架势都让人胆寒,一双利目死死地盯着贾斯丁,恨不得撕了他。
青黛脚步轻轻一移,挡在了克劳身前,语气轻缓而坚决,“如果你要动手的话,你的对手是我!”
她不光会躲在薄桀傲的护翼下,相反,她同样有着与他比肩的实力和天赋!
“你疯了吗?”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纤细身躯,克劳眸光一凛,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有了复炽的征兆,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插手他们的事,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要过去?”青黛眼神熠熠,原本单薄的身躯蓦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等摆平了我再说吧!”
这么多年了,除了薄桀傲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挑衅克劳,现在这丫头竟然做了,两个人如出一辙的狂妄和放肆,还真是绝配!
旁边贾斯丁痛苦的闷哼声越发明显,扰得克劳心神大乱,甚至顾不得所谓的绅士风度,直接朝青黛动起了手!
充满怒气的出招破风而至,青黛的身躯却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躲了过去,原本刚烈的拳头竟然落了空,克劳瞳孔猛地睁大!
身为克劳家主,他的拳脚功夫自然不差,这些年更是老当益壮,越发精进,却不想在青黛这儿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青黛这会儿正站在他的面前,身姿挺拔,面上一片坦然幽雅,光是这份气度就让人喟叹。
“你想赢我,不容易,可我想要堵住你,轻而易举!”青黛一语中的!换言之,克劳想要从青黛手下逃脱去救贾斯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克劳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过了这一招,克劳就清楚了青黛的身手,心下不禁有些骇然,之前知道和亲手过招那可不是一回事。
薄桀傲自然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