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也是一个有基本职业操守的,很快就回过神来,只是这个时候看向宁微蓝的眼神就有点防备了,他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却发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中了招,登时冷汗直冒,看着宁微蓝就如同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那人身边的人看到他如此做派,每一个人都面露疑惑,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对面的那个美人真的是一个赌技了得的高手?可是这才是第一局吧,不至于就让一个赌场老手感受到无法匹敌之类的感觉啊。
那人看到其他人的脸色,笑得十分勉强,但是还记得自己是要为顾家主出谋划策的,所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刚才的感觉死死地压制在心底。
四五六七,如果对面的这个美人的运气好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将她的牌面往小了猜,最好就是四,保险一点儿的话猜五,都是赢面比较大的,只是看她并没有比牌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到现在还是没有达到八点或者九点……
他现在脑子有点混乱,只是自己的老板现在是六点,除非这一张牌是二点或者三点,不然小了,就是a,只有一点,这一轮还是要继续;大了超过了三,也就是牌分大于九,就又得重来。
这个度并不好把握,那人的额头早已布满冷汗,此时更是有往下流淌的趋势。
如果是他自己在赌的话,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但是他现在是在为别人赌,如果出了差错,难保顾家主不会再心里给他记上一笔,到时候被人找麻烦就不好了。
想了又想,最后连顾家主都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那人捏了一下拳头,最后狠下心来:“要!”
“喔,”顾家主语气平淡,但是那人却能从里面听出几分意味深长来,“这一张牌,要了。”
站在一旁的老者难得地打量了一下顾家主,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少爷为什么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视作大敌,这样的性格确实难缠,但是他终归还是一个凡人,和他们这些修士是不会有交集的。如果是因为未来的少夫人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出手将他解决了,何至于让他将顾家主盯紧一点儿?
不管老者如何不解,至少宁天秦和裘夕是将顾家主放在了一个还算是高的位置上面,需要提防。
荷官面无表情地发了一张牌给顾家主。
顾家主先是看了一眼表现闲适的宁微蓝一眼,最后将最后一张牌掀起一角,一段鲜红的弧线出现在挂记住的眼里:“哟,这位小姐承让!”
其他人看着顾家主脸上的得意,立刻明白顾家主是拿到了好牌,现在估计不是八点就是九点了。
“几分?”宁微蓝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的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却意外地有了几分压迫的感觉。
顾家主眸光一闪,瞬间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在下手气不错,八分。”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宁微蓝也不多言,直接将手中的几张牌扔到了桌面上:“换牌重来!”
其他人纷纷对宁微蓝出口的这句话皱眉,这人是想要一只坐庄吗?
虽然其他人面色不虞,但是显然你宁微蓝根本就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就连顾家主想要起身都被宁微蓝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给钉在了座位上面。
“不知小姐贵姓?”顾家主一而再忍,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了,怎么也是做惯了高位的人,不管怎么忍气吞声都是有一个限度的。
只是宁微蓝听到顾家主包含怒火的问话却根本连回答都不屑,仍旧只是看着荷官迅速换上八副新牌,对顾家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
“这位小姐,都是要继续玩牌的人,我们怎么也要知道怎么称呼才是最合适的吧?”顾家主的眼睛已经弥漫上一种让人心生不喜的暗色。
宁微蓝这才缓缓回头,只是在看到了顾家主脸上的表情之后立刻轻蔑地笑出声:“你……凭什么知道我的姓氏,又凭什么要称呼我?”
“你……”
“你只需要……”宁微蓝像是会走苍蝇一样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手,只是对准的方向却怎么看都是对准的顾家主的脸,“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原本因为宁微蓝的行为而十分火大的其他人顷刻间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顾家主的身上——怎么就连这个美人都在说要顾家主本本分分?
是真的有其他的意思,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其他人不太清楚,但是身为当事人的挂记住却对宁微蓝口中的意思一清二楚,只是本本分分?什么玩意儿?修士不就是和与天争锋吗,他为什么就不能争上一争?
一直重点关注顾家主的裘夕嗤笑:“与天争锋?那也要上天给了你与天争锋的机会!”
不然为什么修士的先决条件是要有灵根?难熬千千万万年以来就没有人效果要将自己没有灵根的家人统统带上长生之道么?难道是每一个修士都心甘情愿为了踏上长生一途而断情绝爱斩断一切俗世情缘?
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将感情看得更加重要的,他们无一例外都在想要找到“无中生有”的办法,就算是伪灵根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只要能够踏上修炼一途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一种恩赐了,但是没有可能,这完全是在做梦!
很多有天分有天赋的修士就是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却无法放下自己的亲人爱人,最后亲自断绝了长生的可能。
宁天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