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扭动‘门’把之前,连俢肆的视线落在了手里那盒避孕‘药’上。 。
尤其是看见那个‘避’字以后,他盛怒难消的瞳孔免不了又是一阵急速的收缩。
涔薄的‘唇’边,也随之浮起了一抹蚀骨的冷笑。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便以摧古拉朽之势夸张的收拢攥紧。
直至‘药’盒严重变形,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几乎要冲破皮肤,他才收手。
‘阴’狠目光紧锁手里她背叛他的证据,连俢肆恨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俨然如一头发狂的狼。
很好,这就是他奉若珍宝的‘女’人!
是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他想要孩子了跟她说一声就好,她时刻准备着!
这才多久,她就翻脸不认账了!
难怪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一点没说错。
是谁借她的胆子,竟敢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
许博年纵然是她生父,但这十年对她视如己出的是他这个曾经的养父!
有句话不是叫养育之恩大于天吗?
她为什么不记得他对她的好,一心只对许博年的死耿耿于怀!
许博年杀了他全家,难道他不该死吗?
唐翩跹,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是不是?
为什么要一再的挑战我的极限!
我都不介意你身体里流着许家的血,而你却这般不识抬举,偏要跟我作对,用刀子戳我的心!
一想到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回来,这会儿手上这盒避孕‘药’怕是已经吃进了她的肚子里。
而他心心念念的小漪儿说不定还没萌芽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连俢肆就气得五内俱焚。
一怒之下,他连‘门’都不想好好开了,直接一脚狠踹了下去。
‘门’内,唐翩跹捧着手心靠坐在*头闭目养神,耐心的等待严嫂帮她买‘药’回来。
蓦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地的响声,她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她探着身子朝转角的方向张望。
想知道‘门’口是个什么情况,刚刚那一声地动山摇的动静好像是‘门’反弹在墙壁上所致。
视线刚抬起,望出去,一眼就看见了面‘露’狂狷的连俢肆一脸狂狷的朝她冲过来。
人还没靠近,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气‘逼’人的冷风就先他一步将她席卷。
单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轻哆嗦,唐翩跹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她好笑的挑起‘唇’角。
心想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他了,以至于他生这么大的气。
那眼神冷冽的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可笑至极。
好像犯下不可饶她错的是他吧,是他对不起她才是!
烧死她父亲,这笔仇要怎么算!
他怎么还好意思用那样吃人般的目光瞪她!
来到*边站定,一把将手里捏到变形的盒子毫不客气的朝她那张从昨天开始一见他就冷言相向的脸上砸过去,连俢肆勃然大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唐翩跹,你怎么敢!”
他扔的力道非常不温柔,盒子一飞过来,边角就把她的脸狠戳了一下,唐翩跹吃痛的拧了拧眉。
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她本能的伸手‘揉’脸。
正准备质问他发什么神经,视线无意间落在已经掉到地上去的刚才他用来砸她的那个东西上,在看到上面那个辨认起来有些吃力的‘孕’字时,她顿时吓得面‘色’煞白。
才将还与他冷眼相对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失的彻底,她目光闪烁,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只能用双手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试图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天哪,避孕‘药’怎么会落到他手里,难道严嫂出卖了她?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严嫂不是那种人。
如果严嫂出卖了她,便不会去买‘药’,肯定是巧合被连俢肆看见了。
难怪他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暗自喘了几口凉气,唐翩跹鼓足勇气抬起头来,视死如归的冲他笑,“好吧,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拜托严嫂的,跟她没关系,你不要为难她。你生气也好,对我失望也罢,我都无所谓。你的感受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打死我也不会怀你的孩子,就是怀上了我也会想办法堕掉……”
唐翩跹没说完的话结束在连俢肆扇过来的一个凌厉巴掌下,他那一掌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她的脸都被扇的转了个方向,苍白的小脸上霎时便浮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伴着嘴角也就鲜红的液体溢出。
这不是他第一次打她了,上次在湛天丞的家她就领教过了。
只是那一次她的心境没此刻这么绝望,所以她并不觉得有多疼。
可今天,他一巴掌扇过来,她觉得好痛好痛……
不光脸上火辣辣的痛,尤其是那颗心,像撕成了几片一样,疼的血‘肉’模糊。
不想‘揉’脸,也不想擦嘴角的血渍,唐翩跹把脸转过来,闪着泪光倔强的与他对视,‘唇’边的笑凄美又‘迷’离,“打啊,继续打,打到你解气为止……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就是死也不会怀杀父仇人的孩子!”
恼火的一个冷眼‘射’过去,怒极的连俢肆上前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把她的后脑都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掌心用力的收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