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涵光,也不开灯,乌漆抹黑地端把椅子坐在那里。
等等……沈约左右望了望,窗帘缝隙透进来微弱的霓虹光影,房间里各式家具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她的目光从书架、书桌、衣柜、衣架、床边柜……逐次掠过,每一件都是陌生的,但又隐约带着她熟悉的痕迹。
“这……你房间?”她开口问,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哑而涩。
顾涵光不答,他坐在床畔的靠背椅上,沈约认出那是和书桌配套的木椅,两侧不带扶手,于是他把双臂抱在胸前,黑暗中以一种防备和威胁的姿势,目光灼灼地盯视她。
沈约有点心虚地放开抱在胸前的棉被,现在知道这也是顾涵光的床顾涵光的被子,她觉得不太好,打算先下床再说。
但她刚流露出想逃跑的念头,挪到床边,还没找到拖鞋呢,坐着像尊雕像的顾涵光蓦然伸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
他这一下轻得没有威胁性,沈约毫无心理准备,以为他有话要说,抬头看过去。
顾涵光就这么轻但固执地施力往下压,她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力道后仰,最后……被按倒在床上。
“……”
不对呀,沈约瞪了天花板一眼。
她比先前利索地翻身坐起,顾涵光的手仍停留在她肩上,这回稍微加了点力压制她的反抗,但仍然算是云淡风轻地,第二次按倒了她。
“……”
沈约尝试了第三次,这回她是认真在挣扎,顾涵光不得不用上另一只手按住她乱踢的双腿,最终胜利依旧属于他。
“……”
确定手下败将老实地躺倒认输了,冠军顾涵光先生坐回他的宝座,双臂环胸,继续伪装一动不能动的雕像。
“……我以后再也不吐槽你是神经病了。”沈约使劲瞪着无辜的天花板,“我发现说多了会变成事实。”
“你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