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上的女子,笑意深深,也不顾忌银杏的目光,扭着身段,就冲银杏走了过去,咯咯笑了一阵,柔软的小手最后落在了她的隆起的肚间,娇声道:“姐姐有了身孕,身体不适,您放心,这段日子,我会好好伺候好的老爷的。”
银杏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步,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她脸色已近煞白,目光落在了稳坐如泰山,恣意不屑的原子,她苦笑一声,这般,她还岂有挣扎之理。
转身踉跄的退了出去,她一手托着肚子,脚下的步子十分沉重,身后伺候的小丫鬟连忙扶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奴婢扶您回房休息。”
“我不回去!”银杏紧紧扯住衣角,嘶声力竭的吼着。
将一旁的小丫鬟吓了一跳,颤抖的改了话音:“那……夫人想要去哪……”
银杏死心塌地的跟着原子,留在这老宅中,虽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但她已经许久未去外面了。
她顿了顿,便道:“随我出府走走。”
“这……”小丫鬟犹豫起来,难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听银杏一道冷声已经喝出:“怎么?难不成老爷下了命令?不让我出府!”
“没有……”小丫鬟立即摇头如拨浪鼓。
听此,银杏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你怕什么!还不赶紧的!”
这罢,那小丫鬟就扶着银杏,步伐轻缓的出了老宅。
银杏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满街道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饰品,却不如以前那般激动。
如今她能买得起了。可她所寻求的东西已经不是这些。
她痴痴笑着。
喧闹的街道上,行人穿行,程氏才从一家成衣铺子店里出来,不过是匆匆一瞥,就顿住了脚步,她目光直直落在远处,那个妇人……
她喊住随后跟着出来的沈平世:“你看看那是谁?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沈平世顺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万般无奈的开口:“夫人。你看花眼了罢。”
程氏面色凝重的摇头:“我一定见过她。”
不由分说的就跟了上去,她仔细的打量着银杏的身形,越瞧去。越觉得分外眼熟,她快步走了上去,手腕忽然一紧,被拉住了身子。她回头瞪了一眼沈平世,没好气的道:“你拦着我作甚!”
说着又要挣开身子过去。
“夫人。别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费这么多时间,咱们还得拜访木老板。”沈平世拦下程氏道。
程氏闻言收住了脚步,她拧着眉头往银杏那边看了一眼。正要折身离开时,脑中忽然清明过来,她惊道:“我想起来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哪里知道。”
程氏道:“你总记得桂嬷嬷罢,上次的事情。就是她惹出来的。”
沈平世这才恍然大悟的回了神,多看了银杏几分后,问:“记起来也没什么用处,还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程氏不言,只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就随着沈平世往老宅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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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后喜欢场面隆中,所以今年的寿诞,要比往年更盛大,更奢华。
寿诞前夕,京城内的百姓们便都领到了齐太后打赏的糕点,沈容待在英亲王府,也又幸尝了几块。
寿诞当日,英亲王妃早早的吩咐了几个下人去西厢准备。
像英亲王妃这种身份的皇室贵族,要比其他夫人先入宫,英亲王妃顾虑到赵氏她们一行人从江北上京,在京城无人,所以这一大早,赵氏就带着沈容,沈岚先随英亲王妃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沈容今日换了一身杏黄色圆领窄袖裙宫装,一对珠润圆滑的月白色耳坠随马车摇晃,将她原本就细腻白皙的肤色衬的更加水嫩光亮。
墨发三千松松的绾了一个髻,露出半截璀璨晃眼的点翠云纹簪。
她这一身打扮,并不夸张艳丽,也不过于朴素。
对于这样的一个寿诞,她的这身行头会让她隐于人群中,不会惹得太多的人的注意。
马车缓缓行驶着,发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临入宫中,她紧张的与二人道:“岚儿,阿容,宫中不比沈府,这是个人多口杂是非多的地方,你们莫要多说话,规规矩矩的跟在娘身边,也不许乱走动。或跟着安宁郡主,有安宁郡主在,娘更放心些。”
赵氏心里不停的打着鼓。
沈岚点头:“母亲您放心,我们会守规矩的,不会乱说话。”
沈容也跟着应和。
英亲王妃与安宁郡主的马车在她们前面行驶。
不过几个来回的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
方嬷嬷扶着赵氏下来后,沈岚与沈容也相继被扶了下来,英亲王妃与安宁郡主已经站在一侧等着了。
赵氏连忙加快了脚步,与英亲王妃同行。
安宁郡主冲沈容扬了扬眉头,与她们说:“一会你们二人跟着我,宫中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好应付的。”
宫中要应付的人很多,嫔妃,公主,各大臣的夫人与千金,且不说沈容,便是赵氏就已经愁痛了脑袋。
赵氏知道自己不擅长言语,所以心中是有所顾忌。
她偏过半个脑袋,道:“郡主说的有理,你们二人听郡主的。”
英亲王妃在一旁抿唇微笑:“沈夫人,你这两位千金,任谁瞧了都会喜欢的,哪会惹什么事情。”英亲王妃睨了眼安宁郡主,抿嘴说:“安宁,这次你也不许乱来。”
安宁郡主行走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