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在前的谢钰耳朵微动,听到长乐坊时,他垂下眼眸,不一样的神情看着沈容,深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等赵文璟回到赵府通知时,立马让大夫在秋苑候着。
赵氏听赵文璟说沈容受伤的事情,险些没晕厥过去。
沈平成的脸色大变,厉声道:“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沈大人还是等等再问,沈三姑娘的情况不大好。”谢钰大步将沈容放在床榻上,沈容在他怀中时,她的心跳声微乎其微,’他眼眸紧了紧,眉头紧皱,死死得盯着松开沈容而微微颤抖的手掌,自己也疑惑了起来。
“阿容!”赵氏惊呼一声,看见沈容满身的血迹,当下就晕厥了过去。
大夫立即让人们都散出去,开始为沈容止血。
等一切处理好后,大夫从里间出来,脸色黯淡。
“大夫,阿容她怎么样!”阮氏急声问,因为焦急,脸上的细纹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老祖宗,三小姐之前受过身,本就已经失血,还未修养好,如今再受着一击,这个…老朽也说不好,三姑娘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老朽再给三姑娘开几剂补血的药草,三姑娘醒不醒得来,就全凭三姑娘的造化了。”
阮氏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沈平成急道。
才到白马城几日,沈容就受了两次伤,沈平成这个做父亲,心里不好受。
“赶动我府上的人!来人,去查!!”赵寅正发出浑厚有力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容,喃说:“吉人自有天相,阿容这孩子打小那么多事情都挺过去了,这次一定会没事。”
沈容平平的躺在床榻上,身边一片黑暗,没有尽头的黑暗,令她恐惧,抗拒,却好像被死死的困在了这里。
挣扎不得,令她窒息。
“如意!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平成沉声道。
一边昏厥过去的赵氏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由赵绣瑶和沈岚扶着。
如意刚哭过,眼睛肿的像核桃般大小,她害怕的浑身发颤;“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在前头,奴婢往前走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三少爷了…”
谢钰忽然抬眸:“沈三姑娘近日可惹了什么人?”
如意仔细回想,摇头。
一边的沈岚惊然开口:“会不会是……”
“岚儿,是什么!”赵氏急问。
沈岚顿了顿:“母亲,就是阿容第一天带我出去的那日,她不是带我去长乐坊了,那日坊内有一个乞丐闹事,被三五个粗大汉欺负着,阿容看不过就去教训了几句,拿钱打发走他们了,莫不是因为此事……”沈岚仔细斟酌:“后几日就应该没什么了,阿容也就是在长乐坊的时候惹了事情。”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谢钰立马出声。
沈岚仔细回想了片刻,懊恼的叹息一声:“当日我远远的被隔在外面,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不过那日我们遇到了……好像是宋家大小姐,或许她知道。”
阮氏紧跟着点头:“瞧我这记性,依雪时常去长乐坊,约莫她知道,戴嬷嬷,差人去宋家捎个信,请宋家大小姐到咱府上一趟。”
“诶,奴婢这就去!”戴嬷嬷应道。
赵寅正看了一眼沈容,与众人摆摆手,悄声说:“都出去罢,虽不知道阿容什么时候会醒来,还是先让她歇息歇息。”
满屋子的人就立马都散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