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冉敢以她这辈子的运气打赌,秦末这顿揍,肯定是自找的。
主动招惹了齐景打架,然后以此为借口找她,正是好算计啊。莫小冉简直被他气笑了。
秦末暗道一声不好,不知道小冉怎么看出了端倪,今天他确实是生气,但不至于冲动到要用打架这种野蛮的方式解决的方式,但是想起当初他受伤的待遇,身体的冲动就快于理智,直接就挥出了那一拳。
现在被小冉察觉,事情变得不妙,要是她真的计较该怎么办?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点,难道要一朝回到解放前?
秦末眼珠一转,哎哎地大叫起来,期望小冉能够动一下恻隐之心,但是从手下的力道来看,貌似苦肉计行不通。
既然苦肉计不行,那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秦末坐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道:“小冉,这也不怪我,是齐景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然后就打了起来。但是,我保证绝,我绝对我不是对你使苦肉计。”他觑了她一眼,发现她面无表情,心里一跳,连忙露齿一笑:“最多我只是对你使美男计而已。我不是想着不用白不用嘛。”
莫小冉咬牙,“什么?”
秦末吓了一跳,忙道:“小冉,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莫小冉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是犹自怀疑,问道:“真的不是你先动手的?”
秦末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那种野蛮的行为,我怎么会做。”
他自然不能把事情缘由说出来,否则又会勾起小冉的伤心事,但是不说又无法解释他动手的理由,只好说谎。话说,第一次对小冉撒谎,秦末没来由地觉得心虚。
听到了秦末的保证,莫小冉终于放下了疑心。秦末素来光风霁月,性情矜傲,确实不会喜欢打人。她瞪了满脸忐忑的某人一眼,没好气道:“还没擦完呢,快躺好。”
见小冉没有怀疑,秦末暗自松了一口气,乖乖地躺好,眯眯眼,享受着心爱人的小手按摩,秦末顿时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受了伤还有小冉帮忙,哼哼,齐景那货注定只能独自舔伤了。
被秦末幸灾乐祸的齐景确实情况不大好。以为他身上的伤都是李言承解决,但是现在他虽然是像以往那样把他叫了过来,但是目的可不是为了治伤。
李言承紧张地站在齐景的书房里,他看到可齐景脸上的伤,本来以为是叫自己来处理伤口的,但是他站在书房了那么久,齐景都没有吩咐一声,尽管他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头顶那迫人的视线。
书房里的气氛很凝固,寂静到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嘭嘭嘭,快速地几欲蹦出胸膛。
终于,他忍不住这样压人的气氛,主动打破宁静:“齐景,你是不是受伤了,要我给你看看吗?”
齐景这下也不再保持沉默,而是嗤笑了一声,“恐怕我消受不起。”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李言承却从中听到了森冷的杀意。他顿时觉得寒意从头顶灌下,直至脚底板都僵硬不已,连灵魂都在颤抖不已。
他的嘴唇微微地颤抖,噗通一声,忍不住跪了下来,“齐景,是我错了,我不该动那段录像,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饶我这一次吧。”
“情分?我们有什么情分。”齐景眼中寒光乍现,李言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那段录像,不仅看了小冉私密的样子,还害得他的录像彻底没了。他脸上染上怒气,冷冷道:“你该死!”
“哈哈。”李言承突然狂笑起来,他站起身,阴狠地看着齐景,恨恨道:“齐景,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任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我不满你很久了。”
齐景气极反笑,“原来就是你的真心话。”他鄙夷地看了李言承一眼,“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要不是我收留你,你以为你哪来的钱逍遥快活,怎么可以支付李言诺的高额宜费。你竟然忘恩负义。”
李言承眼中染上疯狂,“齐景,你不过是**的养的私生子,凭什么施舍我,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让我恶心。”
他这番话不知道憋在心里多少年,在认识齐景的时候,他只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而自己则是医学世家的贵公子,私心里是看不起齐景此人,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母亲病死,父亲破产身亡,他从天之骄子跌落成丧家之犬,到头来,成为了齐景这个黑帮头子的私人医生,就是重振家威也得借助齐景的力量,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深恶痛疾,但是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在齐景的面前忍辱负重,伏低做小。如今一切都摊开,他反倒有如负释重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要打要杀由你,我受够你了。”李言承挺直腰版,对着齐景吼道。
齐景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挤出水来,他这辈子最厌恶别人那他出身说事和背叛,偏偏李言承两样都占全,要是能轻易饶了此人,他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他按下一旁的响铃,立马就有两个黑衣大汉进来,恭恭敬敬地看着齐景,静等他的指示。
“带到刑堂,别再让我看到他。”黑衣大汉一听,立马押住李言承,就要拖下去,看到他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不停地挣扎,齐景露出一抹凉凉的微笑,“别弄死。”
方才呈了口舌之力,现在被人抓住,听说要被送去刑堂,李言承的一身热血顿时被浇灭,浑身抖如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