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人间无情痴
下午18点,是秦末归国的时间。
因为担心下班堵车,莫小冉早早就出门,到了机场才15点。想到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再见到秦末,便觉得时间格外地漫长。她便随意打量着机场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顺便打发时间。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显得他身材提拔,气势非凡。他的五官立体英俊,偏偏又面无表情,这样冷峻又出色的男人,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莫小冉却是一下子就收回了视线,那个不是别人,正是齐景。他似乎已经看到她,正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景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小冉,表情淡漠,似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今天秦末回国。”莫小冉随便应了一声,又礼貌性地问道:“你呢。”
齐景坐在了她旁边,转过头,对上了她细白如瓷的脸庞。她此时正低着头玩手机,又密又长的睫毛低垂,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在皮肤下留下暗影。再往下,是穹鼻樱唇,精致细腻,像一副美好的画卷。
他的呼吸一窒,忽略了上一句带给他的不悦,直到听了她最后一句话,表情才软和了下来,“我18点的飞机,去美国。”
这么巧。
莫小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她,眼眸深邃如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淡淡地移开眼,又开始玩手机,又齐景在,她不好无聊地东张西望,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为好。
看到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齐景蹙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莫小冉终于忍受不了他灼灼的视线,拿起旁边的手包,转身欲走。
“你去哪!”齐景神色不善地看着她,他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寒冰,明明是夏日炎炎,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莫小冉对他这样喜怒无常的样子已经完全免疫,反而对他盈盈笑道:“洗手间,齐总要去吗?”
齐景的脸顿时变得像锅底一样,漆黑无比。看到她这副样子,莫小冉愉悦地勾起了唇角,在他吃人的目光中慢悠悠地离去。
洗手间几乎没见什么人影,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放上了一个维修中的牌子。莫小冉顿时心中一跳,她来的时候门口根本就没有着东西,而且里边的设施也都是完好无损。
她本能觉得不妙,快步离开。只是没等她走上几步,突然口上被捂了一块白布,手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顿时渐渐远去,思维陷入一片漆黑。
在最后的时刻,莫小冉的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辈子她一定是和机场犯冲。
等到莫小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的心里一慌,发现自己的衣物完好无损,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手被人方绑在背后,连双脚都没有放过,根本无法解开。
她开始打量着房间,寻找有没有什么锋利的器物可以解开绳子。只是房间的布置很奢华,厚重的欧式窗帘被拉开,淡淡的暮色从没有关闭的窗户透进来,带着微微的凉意。
窗外是霓虹闪烁的路灯和标志建筑,莫小冉立马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她被带到了君富酒店,而且是被带到酒店的豪华套房。打量了房内的布置,莫小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究竟是谁绑架了她,把她带到酒店又有什么意图?一股凉意顿时从脊背上脑门,莫小冉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尽管室内有空调降温,依旧无法平复她心底的躁动和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是从旁边的浴室传来。原来绑徒没有离开,而是在洗澡。莫小冉瞳孔一缩,看到床头柜上一只玻璃杯,移动身体过去,脑袋对着杯子撞去。
哐啷一声,杯子顿时在地板上四分五裂。莫小冉屏住呼吸,看了看浴室,似乎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她狠下心翻了了去,碎裂的玻璃扎进肉里,尖锐的疼痛让她低低地呻吟几声,她忍住夺眶而去的泪水,磨蹭着去拿起最大的一块玻璃。
这是她走过最艰难的距离,每移动一下就有玻璃扎进身体,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像刀子一般割进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痛得她抓着玻璃的手都在颤抖。
也许是绑徒觉得此地很安全,绑着她的不是尼龙绳,而是一种塑料绳,只用玻璃就可以轻易地割开。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轻易挣脱,她的手被反绑着,不能灵活割断绳子,与此同时,她还要忍受玻璃割破手掌的疼痛。
莫小冉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苦难。
她不敢一下子把绳子割断,但是只要她用力挣扎,就能把绳子绷断。刚想要割脚上的绳子,就听到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下身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材高大,眼神阴鸷淫邪,明显就不是好人。
看到他一步步向她走来,莫小冉心底最后的一丝期待立马断裂,剩下的是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突然觉得自己这般自残般的自救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根本无法逃脱。
他的身上带着浓厚的血煞之气,眉眼锋利,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胆寒。看到莫小冉满身是血地躺在玻璃碎片上,他的眼神闪过鄙夷和不屑,继而是蠢蠢欲动的渴望。
他一手把莫小冉拎起来丢在床上,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低下头,向野兽一般舔上他脸上被割破流出的鲜血,眼神危险地眯起,终于开口道:”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