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名字,易文的心中就是一惊。
天弘集团在海城实在是大名鼎鼎,多年来一直稳居民营企业三甲之列,旗下的公司涉及到各个行业,资产几十亿。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集团的老总,竟然会来逛花市,还如此的平易近人。
看来,越是有能力的人,不仅做事成功,做人也很有一套。
几天的时间就赚了一万多,这让易文兴奋难耐,但这么多年的拮据生活,让他的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他知道自己拥有了一个一定不可为人知的秘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在尽量利用这个秘密改变人生的同时,也隐藏这个秘密。
因为息壤一旦暴露,易文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悲惨下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带着愉悦的心情,易文在花市逛了一圈,他没有购买名贵的花苗回去用息壤的超级肥力催生长大,毕竟不断的拿出成品名花太惹人眼了,引起别人注意不是好事,所以他选择了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大众,但也有一些价值的花种和花苗,这样的花在花市并不稀奇,无论卖出去多少,都不会让人怀疑来路的问题。
就在他想要离开花市的时候,却发现在一家商铺的门口围聚着很多人,好奇之下,易文走了过去,刚一接近,就听到了不少叹息和议论声。
“可惜了这品相了,养这么大,要好几十年吧。”
“叶片发黄,越往上越严重,这病可怪了。”
“根有些烂了,无虫无腻,不懂,不懂啊。”
“这要是死了,可得亏不少吧。”
“肯定啊,之前这盆栽要价六万呢,听说店主进价就有五万八。”
“难道是水土不服?”
“根本就没换过土,最多就是水不服。”
“………………………………”
在人群中站了一会,易文就听明白了,原来这家叫做彼岸花开的花店几天前购了一盆足有两米多高形态优雅的桂花树桩盆栽,本来好好的,店主放在门口招揽声生意,可是买来的第二天开始,本来嫩绿的叶片就开始发黄,有人说是炭疽病,有人是叶螨病,有人说是缺铁,这几天店主请了好几个很有名的花匠,用了很多手段,这盆巨大盆栽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今天开始大半的叶片都黄了,甚至连根部都开始烂了。
这可急坏了彼岸花开这家店的店主,为了不让近六万块打了水漂,今天直接贴出了一张通知,谁能治好这花的病,愿意拿出一万块的重酬,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姑娘,你们真的愿意拿出一万块治这盆栽?”
一个看上去有些学问的老人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想来是想到了什么方法。
“当然,只要见效,我们当众付钱。”
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婉约,这让一直观察盆栽的易文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这家花店的店主,竟然是一对年轻漂亮的双胞胎,此刻正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口,回答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询问。
“别看新颜欢颜两个侄女年纪不大,但说话一向算数,大家尽可以放心。”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的阿姨,很多经常逛花市的人都知道,这是花市中的一家大店铺‘晟日’花店的老板娘萍姨,花市始建时就在这里开店,绝对的老资格,有她出口保证,显然这事不假。
那位老人眼睛一亮,转手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这是我家传的花药,配方早已失传,就剩下这么点,专治各种木科的疑难杂症,对你这盆栽肯定有效,不过要能看见效果怎么也要三四天,我又马上要出差,这样吧,一千块,这药卖你,算我吃个亏。”
两个年轻的双胞胎有些意动,现在这盆挂花树桩的情况很危急,可能明天就会彻底枯死,那可就是五万八的损失,她们开这家店没多久,生意一般,本想借着这盆栽赚些噱头,要是这噱头也没了,她们可能真的就撑不下去这家店了。
萍姨微微皱了下眉,她年长一些,见的世面也多,从未听说花药也有家传的,本能就不太相信,但看到沈新颜和沈欢颜两姐妹意动的样子,就没有出声,毕竟不是她自家的事,她替人做决定有些不合适。
“咦,是你这老骗子,上次就听了你的鬼话,买了你的药,结果把我一个温室的郁金香都治死了,今天你又想骗小姑娘的钱!走,跟我去派出所!”
就在这时,一个黑脸的男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是花市中郁金香的供货商之一,很多人都熟悉,一听他的话都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竟然是个骗子。
老头一看曾经被自己骗的人出现了,那‘祖传的花药’也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扔,掉头就跑,身子滑的如同泥鳅,三两下就挣脱了黑脸男子的纠缠,跑得找不到影了。
众人一阵哄笑,都觉得今天这热闹看的真是值得,不过一会之后,看到不再有新鲜事发生,也都渐渐散去,周围只留下了几个附近的店主。
沈家的双胞胎姐妹可丝毫没笑,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绝望,老骗子身份被识破,虽然让她们避免了损失,但也带走了她们最后的希望。
看到如花似玉的一对双胞胎姐妹黯淡的目光和有些麻木的神情,易文心中一软,对着这对姐妹花低声道:“我可以试一试。”
两姐妹正沉浸在购买这盆栽的懊悔中,一时竟然没有反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