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回到屋里时,整个屋里已经焕然一新了,各处都已经铺好了精致刺绣的桌围椅搭,就连马桶上,都装了一个毛绒绒的毛皮套子。
金元宝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旁边桌上一精致香炉,香烟袅袅。
真够骄奢的!玉麒麟撇了撇嘴,正要说话,张口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这是什么味道?”她不满的揉着鼻子问道。
金元宝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这是番外进贡的上等老山香,材表光滑致密,香气温润醇和,是檀香中的极品,不过前味确实比较浓厚,没见我窗子都开了么?”
玉麒麟一脸茫然。
“是用来熏蚊子的?山里蚊子又大又凶,你这香不管事,还不如把窗子关上更好些。”
金元宝无语了……
玉麒麟继续茫然。
半晌后,金元宝才吐槽道:“传闻江阁老府书香传家,不想也有如此豪富之举,拿老山香熏蚊子,失敬失敬!”
玉麒麟不知错在何处,当即便故作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反正都是拿来烧的,有什么关系?我闻着这味道也就是上好的…蚊香。”
金元宝眯了眯眼,一脸探究的看向玉麒麟问道:“你是不是根本不懂香?”
糟了。玉麒麟猛的发现自己露马脚了,心头一慌,连忙想着如何回答。
金元宝很是奇怪的嘲讽:“焚香合香之道,你们江府诗书人家,理应最为讲究,怎么我看你对这个是一窍不通?难道你们府上不焚香?”
“哪儿呀……”玉麒麟眼睛骨碌一转,计上心头:“我从小身体不好,一闻到乱七八糟的香就会打喷嚏……”她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道:“我娘知道了以后,就下令说我的屋中不许再烧……呃……焚香了。”
“噢。”金元宝点点头不再追究,却顺手向香炉中添了一块香饼,香气更盛。
玉麒麟连忙捂着鼻子气愤的说道:“喂。我刚说了我闻不了这香味!”
“我闻得了就行了。”金元宝优哉游哉的说道:“我可不是你娘,事事迁就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我刚说了不能闻香,你还故意折腾我?”
故意?“”金元宝鄙夷的看着她,“故意的话一根蚊香就够了,反正你又闻不出差别,犯不着糟蹋我的老山香。”
他一边这么说着,却是慢条斯理起身将香炉挪到窗户外搁板上,香味顿时淡下来。
似乎这样才能呼吸了,玉麒麟连忙大口喘气,“对。这样就好多了……好好的屋子铺什么地毯焚什么香!”
金元宝瞥了她一眼。起身屋内踱步。瞅瞅屋内唯一的一张床,再瞅瞅地板,淡然道:“你不喜欢地毯?”
“不喜欢。”
金元宝挑眉一笑,“那可真不好。亏我还好心想着,有张地毯你晚上怎么也能舒服点。”
玉麒麟狐疑的看向他。
金元宝扬了扬下巴,看向床榻,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我睡床,你睡地上。”
玉麒麟恍然大悟,撇嘴鄙夷的道:“什么好心怕我睡地上不舒服,不就是你自己的臭毛病!住个店都事多!”
“除了地毯还有地板,地方够大,你随便折腾。”金元宝说罢。将客栈原有被褥全部扔地毯上。
玉麒麟一边将被褥铺开,一边应声道:“知道知道了。你当我还会跟你抢床?不就是睡地上么,我可没你那么娇气!”
铺好地铺后,她便不再理会金元宝。独自走到梳妆台前美滋滋照镜子,自顾自拔的下各式簪环。进行睡前准备工作。
金元宝看着玉麒麟背影和镜中忽隐忽现的面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要是你想睡床也不是不可以——”
玉麒麟顿了顿,望向镜中自己,摘掉最后一只耳环,很干脆的道:“我不想。”
这女人!金元宝被噎住,恼火走到梳妆镜旁,一把按在梳妆镜上挡住她的视线,“我在跟你说话!”
玉麒麟抬头看他,一脸无辜的道:“我回答了啊,我不想!”
金元宝居高临下看着她。此刻,她头上没有半件首饰,脂粉未施,没有了多余的修饰,反倒给人一种极为自然的美感。
这种美,是他金元宝从未在别的女人脸上看到过的,清水出芙蓉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玉麒麟却华丽丽的冒出来一句:“跟你一张床?美死你!”
瞬间,所有的美好,如同肥皂泡般,华丽的破碎了。
而此时,楼下的大厅中,护卫武师,一众家丁丫鬟仆人们,却在大快朵颐的吃着肉,喝着酒。
老莫趴在柜台上,眼睛骨碌碌的转来转去,仔细的打量着席间的人。见他们都放下了戒心后,这才给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会意,转身去端来大坛酒,当场拍掉泥封,倒在武师们的碗里。
“好香!”
“好酒!”
武士们单单这么闻一闻,便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好酒了!
护卫队长身先士卒的抢了一碗来大喝一口,当即便啧着嘴赞叹道:“想不到在这荒野之地竟有如此美酒!”
老莫连忙从柜台中走出来,附和道:“各位客官,这可是酒中最上品的玉液醇!”
“玉液醇?”护卫队长微微一惊,欣喜不已的道:“这辈子竟然能喝上玉液醇,真是做梦想不到啊。”
“这可是小老儿藏了十来年的好酒,诸位若不是金府的贵客,给多少钱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呢!各位客官一醉方休啊!”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