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准备了四菜一汤,虽然很简单,味道却是极好的,谢云如的心情显然很好,一个劲的给她夹菜,笑意盈盈,那种看儿媳妇的满意目光让她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
齐宜修倒是淡定,不过那眼神……也着实让她羞恼,就不能低调一点么?唯恐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事是不是?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离开时,谢云如忽然交给她一样东西,是一个手镯,莹白的暖玉,通体透明,美得如梦似幻,一看便知是无价之宝。
姜云朵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谢云如却不由分说的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说是给她的见面礼,这玉可报平安,是她们家世代祖传的。
齐宜修拉着她离开坐上车时,她还在盯着手腕上的东西发呆,一边是骥送的手表,危险的时候用来警示的,也算是定情之物,她几乎不离身的戴着,如今右手上又多了一个玉镯,还是人家祖传的,美是美矣,可……若是那几只看到了,只怕又是一番酸水泛滥。
“云朵,放心,他们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他们只会……”齐宜修见她那般纠结,忍不住酸溜溜的道。
“只会什么?”姜云朵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酸酸的道,“只会再挖空心思的送你更印象深刻的礼物,让你惦记着戴在身上,忘不了放不下。”他其实最想送的礼物是……他凝视着一根根修长的手指,十根倒是正好,可是若是戴满了戒指,估计那画面也不会很美吧?
姜云朵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看向窗外,那些荒凉而陌生的风景在快速的后退,像是那些逝去的无奈孤寂岁月,“你出去巡查,可是查到了什么?”
转移了话题,齐宜修的神情就阴郁了几分,把她搂过来,心底才好受了些,“应该是那人找来了,他还真是沉的住气,一年也就来过两次,居然还都没有显身。”
姜云朵想起他母亲对自己讲的那些,本意就是想让自己帮着缓和他们之间的母子和父子关系吧?“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是齐长老为了你母亲的安全才忍着不显身的?”
她意味深长的提醒,齐宜修眉头一深,“那他来做什么?”
姜云朵叹息一声,“一个男人费尽心机的跑这么远,还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来看一个女人,还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原因只有一个,思念。”
“云朵!”闻言,齐宜修的身子细微的一颤,紧紧的盯着她,“母亲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姜云朵点头,把之前听到的那些告诉了他,看着他的俊颜慢慢的变的复杂难测,她最后道,“修,你母亲真的很不容易,当年为了你,甘愿舍下丈夫,舍下一切,甚至舍下不与你相认,不过是求你一个平安,而你父亲……最初我也是对他不喜的,觉得他太过圆滑世故,背叛了你母亲不说,还和仇家结为夫妻,甚至有了孩子,可是后来我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一下,他当年定然也是痛苦挣扎的,是逼不得已,他没有能力和吕家抗衡,为此连累了你和你母亲,他护不住你们,想必一定很自责愧疚,后来为了你母亲的病,更是放下尊严去求了吕家,不惜答应了吕凤莲,一生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也算是痛苦的折磨了,据我所知,你父亲身边这么多年也未有其他女人进门,而且又如此锲而不舍的找寻你母亲,可见心底对你母亲是有感情的。”
闻言,半响,齐宜修都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搂着她的手却在一寸寸的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眸子悲凉的道,“就算是这样,可他到底还是背叛了母亲,还和仇家生下了孩子,就冲这一点,我也无法原谅。”
姜云朵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亮,“修,你说你父亲有没有可能和我父亲一样……”找的是替身?
她还没有说完,齐宜修就坚定的摇头了,轻嘲道,“不会,齐云浩的确是他的儿子,那五官是变不了的,印着他的痕迹呢!”
姜云朵回想了一下那晚上寿宴时的场景,的确,站在齐怀信身边的那一个人身上印着齐家的痕迹,就是旁支都有几分相似,看来那替身是她异想天开了,“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或是误会?”她总觉得依着他父母的感情,他父亲不会轻易的就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也许结婚能逢场作戏,可唯独这亲密一事……逼迫不来吧?
谁知,他却说,“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无济于事。”
姜云朵忽然抬起眸子,迎视着他,“齐宜修,若是有朝一日,你也逼不得已,娶了别的女子……”
齐宜修毫不犹豫的打断,“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我是说假如,假如为了救我,要你和别的女子结婚,你会怎么做,难道真的为了忠贞而放弃我的生命?”
说实话,若是让她选择,即使救过她的命来去,却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那感觉也是生不如死吧?
没想到,这货和她想的一样,“那云朵呢?云朵的命是一定要救的,可是我若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云朵就算是活着难道不该是觉得生不如死?”
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故意切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命若没了,就没了一切,就算是难受也不过是几年,几年过去,也许我就将你忘了呢,再说我不是还有别人?”
“姜云朵,你还真敢说!”齐宜修气狠狠的含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