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卿也回到军中,自己不在的几日里,军中倒是条理有序,战士们见到阎宇卿各个都兴高采烈,正此时,一个妙龄少女走了出来,只见身材高挑,体型偏瘦,却是一身习武模样,高而长的马尾束在后面,前边左右各两束碎发柔顺的贴在胸前。
阎宇卿见她却无开心之色,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内室,一回头却发现刚刚站在外面的美女竟也跟了进来,他刚想开口,便被她抢先一步,质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要不是姑妈替你先压着,这军心早就大乱了。”
他自顾自的事情,冷冷的回答:“所以呢?她就派你过来了。”
“表哥,姑妈说了,这皇帝你要是不想当,这天下可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姑妈是绝不允许祖辈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你的手上,且不说你来此些许时日战况并未有一丝的进展,竟然闹起失踪来了。”
阎宇卿突然走上前来,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儒雅,我充其量不过是她的养子而已,这天下,她想给谁我半点意见都没有,我也并非真的是你表哥,你又何必替我担心。”
儒雅:“我没有替你担心,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虽是皇子,却不是嫡生,若不是姑妈,你根本当不上这个皇帝的。”
阎宇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嘲讽,心中暗想:“是啊,要不是她,我的母后也不会命丧火海,要不是她为了争权夺利,我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我知道自己的深仇大恨,可是即便如此,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凡事都要听命于她。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他不说话,儒雅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阎宇卿:“姑妈说‘找到你之后,只给你三日的时间,必须做点成绩出来。’还有,魏颖儿也来了,就在你隔壁的帐篷里。”
一听此话,阎宇卿的眸子瞬间发光,他欣喜地问到:“什么?颖儿也来了?你没骗我?”
见他如此这般,她的眸子中闪烁着失落,却马上尽收眼底,轻轻的说:“我怎么会骗你,这次得到了姑妈的恩准,她随我一起来的。”
还没等她说完,阎宇卿像一阵风一样,飞速的跑了出去,儒雅一脸的气愤之色,却无处释放,只得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夜色之下,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儿,她坐在青石上,她的眉目之间有着一丝丝的忧愁,浑身散发着柔弱之色,让人有些心疼怜惜。
她看着天边的残月,看的那样的入神,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玉一般,散发着光芒,阎宇卿害怕打破这美好的一刻,他静静的看着她却不叫她。
魏颖儿并未回头,竟已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旁,她的声音轻柔的像三月的春风,让人听着那样的舒服,仿佛能消除所有疲劳一样。
魏颖儿:“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今夜月色姣好,共赏此月哪里不好?”
阎宇卿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问道:“十米之外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魏颖儿:“哪怕是百米之外,只要你在,我都能感受得到。”
他深情的看着她问道:“战地寒冷,又是危险之地,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颖儿转过头来:“我一听说你失踪了,就慌了神了,哪里还顾得什么危不危险的。”
阎宇卿一听此话,沉默了半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小心的交代:“战地寒冷,即便是出来赏月,还是该多穿件衣裳的。”
魏颖儿温柔的看着他,忽而开心的笑了,但是她的笑容中却有着一丝的忧愁,他待她这样好,对她如此小心翼翼,惜如宝贵的花瓶,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这种好他只给她一人,可是这却成了她的压力,她抚了抚自己这幅倾国倾城的皮相,不觉心中暗叹一口气。
话说另一边,一到晚上,凌梦华早已迫不及待的脱了衣裳,钻进了散发着浓热雾气的水桶中清洁身子,这一泡可舒服极了,紧拉着的皮质也放松了很多,她并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伺候着,早早的差遣雪岐下去了。
帐篷外文庸听说凌将军回来了,一时激动,气势汹汹的向凌梦华的帐篷走去,扬言一定要见到凌梦华,正巧刘军师赶到,便阻拦住他,说:“这天色已晚,想来将军已经睡了,你若是找将军有事,何不待明日,将军连夜奔波,早已疲惫不堪,你何苦在去打搅她。”
文庸眼珠一转,敷衍道:“刘军师说得有理,将军整日为军中事务奔波,想来已经早早歇息了,若是我此时前去打扰,说不定将军会怪罪,即并非要事,明日也可。”
见他这样说,刘军师便离开了,未等他走几步,文庸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假回来了。”说着疾步向凌梦华的帐篷走去。
他想一见真谛,并未通报,便匆匆闯了进去,里面烟斜雾横,宽大的木桶里坐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她的雪白的背正对着文庸,顺着光滑的背往上看透着光泽的漆黑长发自然地垂落下来,光滑圆瑞的肩膀露在外面,优美可人。在一片雾气之中,这春色若隐若现,让人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花香,不停地往鼻子里钻,饶你是个正人君子,也经不得此种诱惑。
文庸只觉得全身冒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