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卿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独自走向了黑夜,这一次阎宇卿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着,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终于在她出门之前问道:“你打算去干什么?是不是有危险。”
凌梦华回过头去:“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从来都不会有人心疼啊。”
凌梦华一脚踏出了黑暗,那抹雪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她流泪了,在黑夜之中她终于不必在掩饰,滚烫的泪留在自己的面上,灼伤了自己的脸,但是她还是笑着的,知道笑的僵硬了,神经都抽搐了,她才终于没有表情,她以为她早已未有了眼泪,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眼泪是流不完的,只要人还活着,还剩下一口气,人总是还有哭泣的权利,所以即便是曾经已经死了心了,当你再度悲痛的时候还是会继续流着眼泪的啊。
她走了,她要冒死赌一把,如今她告诉自己他要的是颖儿,而她要的就只是后位而已,所以她要把颖儿救出来,其实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又或许是她不肯承认,她只是想救救阎宇卿而已,她不想他被被人利用,她不想他为了一个女人死掉。
凌相国站在烛灯下想着那日皑?对自己说的话:“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云儿是怎么死的?好吗?”
凌相国:“你可不像是这种以商量的口气跟别人说话的人呐。”
皑?:“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宁愿低头。”
凌相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两人的谈话终于在最后的无声中结束了,谁都没有胜利。
凌梦华走进了漆黑的夜幕之中,苍老的仆人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来,道:“老爷,小姐她开始行动了。”
凌相国顿时两眼放光,道了声“好!”
随即又问道:“准备好了吗?”
管家苍老的声音道了声:“是的,老爷,都准备好了。”
凌相国苍老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凌梦华按耐不住了,要出手了,这下子好了,有好戏看了。
今晚的月亮猩红猩红的,让人看着只觉得一阵干呕,可是这样的月亮却给那些夜行工作者安全感,因为这预示着他们的行动将会成功,看着这样恶心的风景凌相国经打心眼里高兴,他只觉得这样的猩红很美很美。
他想着前几日和梦华的对话。
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问道:“梦华,你还记得当年你练功的时候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吗?”
凌梦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枚药丸,不可思议的问道:“难倒是你,不是黄雪尹。”
凌相国:“不,是她,可是药是我给她的,是我告诉她这是让人走火入魔的药丸,让她千万放好,可是她却拿给你吃了,只可惜你一直都不知道。”
凌梦华:“你是故意的,你准备的这样一丸药就是给我预备的吗?你可知当时我才多大,你何必这样煞费苦心,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当时的我可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啊。”
凌相国:“你以为我是想杀你吗?我知道这药是死不了人的,只是能够让你增大功力,但是也会伤害你。”
凌梦华:“你这样的人,还下不了手吗?所以要借助别人的手是吗?”
凌相国:“你知道不知道,吃完这种药,你的内力会爆发出来,超乎想象,只有杀人才能够让你平息下来,所以爆发力是不可想象的。”
凌梦华:“所以,是你,一直是你的计划,而我只不过是你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对不对?”
凌相国:“是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你能到今天的位置。”
凌梦华一把抓过身边的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吼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受这样大的伤害。”
凌相国没有被她的震怒威慑到,他轻轻的拿起手上的药丸,递给她,道:“拿着吧,如果你想开了的话,它会是很好的灵药。”
凌梦华终究还是将那枚药丸拿在了手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就连凌相国自己也是怀疑的,他不知道也很怀疑凌梦华真的会如自己所料的那样乖乖的把药吃下肚子里去吗?
凌梦华一身雪白的衣衫,站在寒风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带军队,她害怕自己吃完药之后会大开杀戒,不识己敌,恐怕就连自己的兄弟也当做是敌人给杀光了,即便是死,她也只选择自己一个人,怎么了,凌梦华,你又有人性了是吗?
她拿出那枚药放在手心里看了看,低低地说着:“阎宇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记得我吗?”说罢一滴泪流了下来,滴在药丸上。
阎宇卿刚想起床,却又不稳的跌坐下去,像是有人狠狠地给了他一棍,把他打下去一般,背上传来强烈的疼痛感,背上的痛火辣辣的,他回头望去,竟然是一名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他认得她,这就是雪岐。
她吼着:“你还在这里好生享受着,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去送死了。”
阎宇卿站起身呢来,不屑一顾的道:“这又是在演的什么戏呢?”
雪岐:“什么演什么戏,你难道不知道她真的为你去送死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伤害她。”说罢拿起桌上的竹萧道:“你很珍惜这根竹萧吗?你连主人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去珍惜。”正要向地上甩去,阎宇卿一步上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