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还算顺利,他们救出5个人,只砍了七个“茧”,另外两个半成品毒尸被池逸给灭了,阿秋说他们只来了六个人,除了死在甬道中的两个和一个不知死活的阿夏,他们的人应该齐了,锁链上依然还有很多茧挂在那里,恐怕不下百十个,要都消灭了是不可能的,虽然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春天到来之前赶快离开这里,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倒霉,那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离开这里之后,他们能做的就是能离得多远就多远。
被救下来的人全都脸色苍白,咋一看跟个粽子似的,脚步虚浮,混身无力,池逸说他们没事,就是精血缺失的缘故,休息休息晒晒太阳也就补回来了。
他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下,吃点食物补充体力,不过要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还真不容易,一边是满地的黑血,一边是恶心的阿夏。
小春和阿秋看到阿夏悲惨的样子,都吓了一跳,他们想将那虫子弄出来,只是被先前芝麻的一捅,虫子进的更往里了,他们又没有工具,想弄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小春本来就爱干净,恨不得离得他越远越好,胖大海倒是感兴趣的凑上去,他绝对不承认他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没救了……吧?”芝麻指着阿夏说道。
池逸看着奇怪,但是他也束手无策,只听白衬衫道:“本来你不必死的,可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我能救你,我就是不救,谁让你胆敢掐着水灵的脖子,让你也尝尝掐着脖子的味道,报应来的还真是快。
阿夏双手掐着脖子,不知道是闷的还是伤心的,这下飙泪飙得更起劲了。连鼻涕也出来了。
胖大海好奇他是怎么得罪江爷了,让一向好说话的人睚眦必报,他没良心的安慰阿夏:“别哭了别哭了,等你下去了。海爷我保证把你嘴里那玩意掏出来,拿到国家博物馆去展出,让它一辈子生活在笼子里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小春白了他一眼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
胖大海道:“那怎么办?难道不拿出来?就这么下葬?那得多恶心,来开追悼会的同志们见了谁还悲伤得出来?都赶着去吐了。”
阿夏听到芝麻和胖大海的话,拼了老命地呜咽着,不断地“唔唔”出声。他求助的看着小春和阿秋,两个人也是束手无策,小春转向白衬衫:“江爷,你高抬贵手。帮帮他吧。”
阿秋本来也想跟上来,但是被白衬衫冷冷的一眼瞪了回去,阿秋在心里反思,他哪里得罪过这个人了吗?
小春大约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求助的看向水灵。水灵到底是心软。她拉拉白衬衫的袖子,但是没说话,她支持他所有的决定,无条件的。白衬衫伸手捏着水灵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到一边。
白衬衫一声不吭的看着阿夏,忽然他闪电般地伸出左手,拍在阿夏的下巴上。阿夏猝不及防,脖子一挺,竟把那玩意儿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小春和阿秋都傻了,其他人立时胃中一片翻江倒海,扑到墙边吐了个稀里哗啦。
白衬衫竟然还平静地问他:“好吃吗?”水灵没看到那一幕,以为阿夏已经好了。
再看阿夏。他完全呈现挺尸的状态和表情,用极度惊惧的目光瞪着白衬衫,差不多就要当场一命呜呼。
小春和阿秋齐齐的后退一步,现在知道了,这人是千万、万万、万万万万不能得罪的。胖大海和芝麻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是深有同感,同时也在反思,他们应该没得罪过他们吧。
白衬衫也不给人家消化的时间,一把抓住阿夏的肩膀把他拉起来,阿夏僵直着身子,脸完全是绿色的,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白衬衫示意他们帮忙,小春和阿秋哪敢怠慢,迅速把阿夏扔在一边。阿夏满身是虫子的粘液和口水,小春和阿秋顿时又是一阵恶心。
阿夏半死不活地从地上爬起来道,拉着阿秋的手道:“那那我现在……”
阿秋看着飞快躲到一边的小春,摔不开阿夏紧紧拉着他的手,只得皱眉道:“你可以交代遗言了。”
也幸亏阿夏没拉住小春,因为胖大海同志已经做好将他暴打一顿的表现了。芝麻回头,发现池逸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他们胡闹就像在看自己家的孩子,芝麻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她也想在这个眼神之中。
阿夏准备干脆点,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只听白衬衫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祝贺你,延年益寿了。”
阿夏还有些神经失常:“延延延年益益益寿……”
池逸点了点头。
阿秋怔了一怔,道:“那他不用死了?”
白衬衫又点了点头。
阿秋一脚踢开阿夏,快速的回到队伍中间。
小春和胖大海齐问:“怎么回事?”
池逸解释了一番,原来那虫子吃下去是无害的,还是样好东西,最起码增加蛋白质了。
白衬衫歪着头望着天花板,悠悠地道:“其实不吃也是可以的,踩死就行了。”就像池逸做的那样。“不过我想这么好的东西踩死了很可惜,是不是?”
阿夏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因为自己造孽在前,说不出话来。经过这次,他也学习了一个道理,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白衬衫!
人生啊,经不起一步踏错……
芝麻望了望正闭眼休憩的池逸,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