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也想带着小春走,谁知小春根本不买账,她还是想先回江家再做打算,计划好的事情,至少要完成一件,她才有理由回去复命。
何平走向楮楚:“你有什么打算?”
楮先生死了,祭坛彻底被封闭,她真的无处可去,楮楚抬头看向白衬衫,眼里有隐隐的期待。
白衬衫走过来,向她伸出一只手:“走吧!”
楮楚低下头,脸上第一次有了愉悦的表情,她将手放在白衬衫的手中,被他牵着走。
“喂,你们太过分了。”何平在后面叫嚣,看来他也要回江家了。
“这几个怎么办,他们说是江家的保镖,在这里等着接人的。”东哥指着其中的几个人说道。
白衬衫一愣,他不知道江家有过这样的安排,但他们确实是江家的人,他有印象。
水漾背着水灵走过来,听到东哥的话,他暗中观察白衬衫的表情,江家——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心中的疑惑还未解开。
“让他们带路。”白衬衫说道。
就这么几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众人也没有反对的意见,在大家打算离开的时候,被枪声吓的躲起来的“松鼠”大人跑了出来,想靠近,又畏惧如此多的异类。
“啊,我想起来了,三哥,是它们找到你们的哦,它们来帮我们救人,我承诺过给它们很多很多的好吃的。”水灵趴在水漾宽阔的肩膀上说道。
“好,回头我派人送过来。”水漾痛快的答应。
我们就值几袋薯片吗?众人黑线。
“松鼠”大人显然没有让路的打算。
“想跟我们走?绝对不行!”跟“松鼠”打交道多了,胖大海能猜测它的意图。
“松鼠”大人小爪子一翻,手里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里面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它一松手,布包掉在地上,金光闪闪的光球滚了出来。
胖大海眼睛里闪出了小星星,他捡起来,是真金的。胖大海豪气的一挥手:“跟着海爷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见钱眼开的家伙,众人腹诽道。
得到允许的“松鼠”大人,蹦蹦跳跳的跟在了众人后面,一行人(兽),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去。
山路并不好走,累极了的水灵趴在水漾的背上睡了过去,小春认命的让胖大海扶着,楮楚脚下一个踉跄,何平几乎同时和白衬衫一起接住她的身体。
“我来照顾她吧。”何平自告奋勇。白衬衫看到何平认真的眼神。放了手。他没有注意到,楮楚暗下来的眼神——我始终不可以吗?也是,我怎么忍心让你每天看到自己的影子,你需要一个快乐的女生陪着你。让你能快乐起来。楮楚压下了挥开何平的手的冲动,被他半扶半抱着下山。
天色已经微微透亮,淡蓝色的光散落下来,那些苍白的劫灰在光里飘转着,消弭毁灭。一切再一次回归了寂静,就像他们没来之前的样子,他们来了又走,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新头领对着手下一挥手:“我们走吧,一切还没结束。”
江家医院。
安静的走廊上。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女人快速的走着,五寸的高跟鞋敲出了急切的节奏,重症病房外面,她趴在玻璃上急切的张望,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她怎么也无法将门打开。
一只手突然间拉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就走,猝不及防的女人脚步凌乱踉跄,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那只手的力气出奇的大,估计她的胳膊已经青了,疼的要命。
她被拉进了楼梯间,那人一脚将楼梯间的门踢死,瞬间暗了下来,关门的声响刺激了女人的神经,她大声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楼梯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估计叫破喉咙也不会把人给招来,尤其这里还算江家特有的病区,那人好整以暇的靠在门上,开口并不激动:“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是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你在质问我?你把他害成那个样子,还敢来质问我。”女人的墨镜下面,眼眶是红的,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当看到他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泪流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听到女人的哭腔,他没有由来的烦躁,他警告道:“马上把眼泪擦干,补好妆,回家老老实实的待着,绝对不可以再来医院!”
“小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女人激动起来。
“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江焕岳语气中听不出一点儿感情。
“意外?你到底在做什么?妈妈想知道。”女人拉着江焕岳的手,恳求道。
“我要家主的位子!”江焕岳回答的肯定。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家主的位子是你大哥的,不是你能想的,你听妈妈的话,赶紧收手吧。”女人恳求道。
“为什么我不能想那个位子?恩?”江焕岳有一瞬间的疯狂,声音陡然提高。
“因为……因为……你大哥……你……”女人一时无法回答。
“我替你说吧,因为我才是个野种!我连阿雪都不如,至少他还姓江,我根本不姓江,我应该姓沈才对。”江焕岳一拳打在墙上,女人心疼江焕岳,更因为他的话失了方寸。
“你……你……你怎么……知道……”女人恐惧更胜过惊讶。
“你承认了,你就这么承认了我是个野种,我的妈妈承认了。”江焕岳疯狂而凌乱。“天底下怎么会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