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叫彼岸学着做,我教过给了她。”
气氛陷入了沉默。
天君要降罪于她的那天,她仍是没见着未白鬼君。
断情黑竟也来了,谁说他断情的,这不是很有情么。
“断情黑,你不是对我有情了吧。”
“……”他冷冷撇过头,“只是舍不得女君的花糕。”
她故作伤心,断情黑不得不解释:“我不敢高攀女君。”
这家伙,是得有多要面子。
小白无常来的时候,脸色比平日里更苍白了,她悄悄用手在地底下擦了擦,凑到前面,招手:“小白无常啊,过来。”
待小白无常走近,她将脏兮兮的手往他脸上一抹:“你得让断情黑把黑色染点给你,瞧你这样子,看得我揪心。”
小白无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抹掉脸上脏兮兮的灰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这么白,我还能黑去哪。”
“挺能说的啊,看来是不会被谁欺负了啊。”
他嘴唇动了动,“那还是给你欺负的好。”
之后很多很多鬼将们都来了,就像安排好了一样,她笑啊笑,跟他们聊着无关痛痒的小事,待他们全走后,那笑却越来越落寞。
那落寞不过是因为未白鬼君没来。
审判时刻到了,带囚犯七月离女前往万劫台。最后的审判时刻,她跟在两名天兵后艰难走着,走到三玄门的复来镜前,看了眼,这便是祸端。转身,一步步走向那即将成为自己终点的万恶刑场。
她,从未有过这么淡然。
她着素衣白华,逆风而立,凛然站在万劫台上,长发如柳丝,侧耳飘扬,如同鬼魅扭动的细长腰肢妖冶媚人。她淡然的双眸波澜不起,泰然自若地望向最高处的那名男子,那位至高无上的天君,雍容华贵,噙着恶意之笑,心满意得看着着她。
天君为何会这样心满意得,她无暇深究,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呢?淡然的眸子移向天君身侧之位,空空如也。
他不在此,不在这进行审判的万恶之地。一向笑得众生颠倒的鬼君,她在这周而复始的鬼界唯一爱上的男子,在她面临审判之日竟不在。
事已至此,她还能有何依恋呢。她艰难地仰起头,看着无止无境地鬼界上空,漆黑无渊,努力使眼睛不眨,以免让眼眶中充盈的液体,潸然而下,再难控制。
最高处的天君,脸色轻蔑,眼里已经渐渐生出不耐烦,“离女,你可认罪?”
她终于低下头,垂下眼皮,跪下,接受审判:“离女认罪。”
认罪,不过减轻了负担,她闹的事太多,已不想连累了谁。从小到大,她从未真正的成熟过罢,只是被身边呵护自己的伙伴们,亲友们捧着。
一旁的彼岸正欲冲过来,被天兵抓住:“离女,钥匙不是你弄丢的,为何要认罪。”
天君瞅了眼彼岸,挥手示意让彼岸闭嘴,方囚拉住彼岸的手伸出食指作噤声状,彼岸才肯消停。
“既是如此,那便处以死……”
“慢,老身有事禀奏。”未见老头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跪着的她旁边走上前,在天君耳边不知絮叨了什么。只见天君脸色大变,待未见老头退下,他才正色道:“囚犯七月离女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了身上神力,打散三魂,贬为烦人,生生世世要经受贫困潦倒之苦。”
也好,本来我也不想要。
也好,也好。
只是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她被押到了轮回道前,彼岸哭咽着挣脱了方囚的手,跑到前来说:“明日本是你与鬼君成亲之日了,为何还要闹出这么一出……”
还没听得后面讲了什么,她已被打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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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看么,额,最近临近期末了,学业有些忙,之后又接着考试,相比于写文,也不能挂科~也许写得有些仓促见谅~a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