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听出来清月在骂他。
“为了让你留个全尸呢,我就说你婚后抑郁,服毒自杀。你娘那边你自己搞定,皇上那边我来办。”
“你就这么相信我?如果我突然诈尸出来说你联合某某人欺君造反,你怎么办?”
对着临青夜投来的目光,清月打着玄扇,悠哉道:“不怎么办,等死呗。砍了我,世界上少了一个草包,减了一个混蛋,京城人民皆大欢喜。”
“你就这么舍得死,舍得你那两个美人?”他的眼光瞟过正与雪鸢下盲棋的苏念,“没想到王爷如此豁达。”
“哪里哪里,跟这两个美人一起死,总好过跟你一起过更让我乐意。”清月睨了他一眼,你以为只有你会毒舌么?
接着道:“你怎么逃婚我都双手赞成,只是银子你一定备好,线路也拟好,别等死在外面了,被人发现后,皇上还要追封你一个诰命夫婿的谥号,到死都要占我家祠堂地方。”
临青夜眉头一挑,非但没有生气,还轻轻笑了下,“早就听说康睿王爷出口成‘脏’,鄙俗不堪,今日一见实在长见识。本少想说的说了,想做的也做了,只是本少现在来做这事似乎早了些,还不知道王爷你有没有命在西容回来呢 ̄”
他的手撑着椅子,款款站起,“王爷你可千万别有命说,没命做。”长长的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迤逦而动,整个人似罂粟开至荼蘼前,绝望又妖艳的美。
转头微微一笑,绝色倾城。
“哦对,如果你回不来,我还不用嫁了。除了娘会真的伤心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死,你就自求多福吧,王爷。”
他转头走到门边,给清月个窈窕多情的勾人背影。
“本王没什么优点,就是运气一向很好,有那个时间盼我翘辫子,你还是回家绣你的红嫁衣。如果你不幸要嫁给我,穿这么套衣裳还不知道要绊死多少人。还有,作为你‘最亲爱’的未婚妻,本王给句忠告‘骑白马的不一定是良人,也可能是秃驴’。”
竟然还有这样的媚美人相信一见钟情这么微妙的东西,真是人不可面相。
临青夜转头,薄唇轻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清月身子往后一仰,手臂交叉放在脑后,一副大爷模样,“慢走啊,不送 ̄”
送走了临青夜,雪鸢跟苏念的棋,也下到了尾声。
还没等清月开口,雪鸢就站起来,“我该走了,神医说我最近要静养。”他熟练地走到门口,笑着离开,留苏念一个人在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讪讪地转头看苏念,苏念正专心地在收黑白子。
苏念没有雪鸢惊人的记忆力,他将雪鸢出的棋在棋盘上摆好,等下完再收回去。
清月悄悄踱到他身后,从后面揽住苏念的腰肢,下巴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又输啦?”她嗅着念念身上有淡淡的兰香。
“嗯。”他收拾着棋子,没有停顿,早就对清月这样的贴近习惯了。
早些年她这样抱他,他一个劲的脸红,还总是挣扎,后来久了,知道清月只会停步在抱抱,他也不挣扎了,没回都任她抱个够。
不过,那时是清月自己接受不了女尊国十三就成年的事实,而她现在,十七了,在心理上已经完完全全可以接受扑倒与被扑倒。
但某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多么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