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处处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所到之处是人回避、是狗绕道,我怎么能奢求他们享受这种吵闹不休到近乎于聒噪的愉悦呢。
“原来‘烟火气’还可以这么理解。我还以为它说的是一个妇人在灶上灶下做饭,忙个不停,弄得灰头土脸、一身浓烟味儿呢。”
我定定地注视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心,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向来不擅长说笑话的太子爷看出了我的百转柔肠,竟勇气十足、笨口拙舌地说了个办冷不热的笑话逗我开心,光凭这种勇气,我就不应该再纠结于谁比谁骄矜、谁比谁挑剔成癖。
有时候,女人就是爱多想。看看身旁的四个男人,哪一个在遇见我之前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呢。再回过头来一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烟火气’还有一种很浪漫的说法,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我故作神秘地嫣然一笑,眼波缓缓流转荡漾。
“想知道啊。”
见我回神,四枚祸水齐刷刷地望向我,配合度超高地作好奇学生状。
“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喂我吃饭我给你夹菜啊。”
我眼珠一转,迅速夹起一只鲜红的辣椒塞进离我最近的那只嘴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表情痛苦、哭笑不得地嚼着我的“爱心菜”,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角,自顾自地笑得前仰后合、嚣张狂妄。
“我的‘爱心果冻’呢?”
阳光灿烂地吃完晚饭,我笑嘻嘻地伸出手讨要每日甜点。虽然看起来今天的甜点要得有点晚,不过当夜宵吃还是很有不同感觉的。谁让我最近总是像一只一到黄昏就进圈睡觉的肥肥一样,毫无缘由昏天暗地就睡到大天亮呢。
“你今天的‘爱心菜’不过关,所以没有甜点吃了。”
风紫眸泛红,艰难地咳嗽一声,神情严肃地瞅着我。
“真的被呛到了啊,有那么辣吗?”
我托着腮仔细观察妖孽风泛着红晕的脖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小姐的眼光向来神准。离你最近的这位兄台恰好是我们四个里面最不能吃辣的。”
心轻笑一声,再接再厉地讲着第二个温笑话,眼中的戏谑、嗓音中的揶揄比起薄如纸片的同情心简直如海水藏滴,呼之欲出。
“呃,不知者无罪,我是无心的,你不许生气哦。”
吐吐舌头,我努力堆起笑容皱起小脸以证明认错的诚意。
被辣到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尤其是对怕辣的人来说。
不过,我又歪打正着地抓到了某人的弱点了。嘿嘿,可喜可贺!
“不碍事,已经没那么辣了。反正我每天都被辣椒呛,已经习惯了。”
我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死妖孽。
吃下一整只红辣椒还有心情谈笑风生、对我明嘲暗讽,看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
不过本姑娘酒足饭饱、心情美好,断不会为了这一句无伤感情的玩笑动怒,只是坐下来笑眯眯地欣赏死妖孽猛灌冰镇菊花茶的窘态,心里偷偷乐个不停。
“对了,你们给我准备了这么丰盛美味的晚餐,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们。”
“是什么?”
几枚祸水大概早就领教了我送出的礼物的特别之处,慌忙省掉平时亲近的“我的就是你的”之言,四双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