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透过百叶窗斜斜地照射进来,映清了躺在白色摇椅上的人儿的面容。白皙无暇的肌肤宛若新生的婴儿一般,透着点点红润,纤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得扑撒在面颊上,掩盖住杏眸灼灼、眼底无尽风华,小巧琼鼻,红润樱唇,嘴角勾着一丝暖意如春的浅笑。
她此刻正懒洋洋地倚靠在摇椅之上,伸出纤纤玉指,从身侧的水晶碗中拈起一颗樱桃来,放在嘴巴里轻轻一咬,微甜的汁水便透出来,沁满口腔。
“老婆,樱桃好吃吗?”龙御围着围裙,走了进来,望向浅语的墨眸中沉满了似水的温柔。他刚刚奉亲亲老婆大人之命做完了午饭。
浅语抿唇一笑,转过身去,又拈起来一颗红彤彤的樱桃放在他的嘴里,“你自己尝尝,我吃着还不错。”
龙御吧唧吧唧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怎么吃着酸酸的,不甜?”
“是吗?”浅语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我明明帮你挑了一颗最红的樱桃呢。要不,你再尝一颗?”
龙御坚决地摇摇头,“再尝一颗也是酸酸的。”
“嗯?”浅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龙御,你是不是在找…”一个“茬”字还没说出来,脸前便被放大了一个俊美如天神的脸,然后微张的红唇间便传来了湿湿润润的触感,宛若蜻蜓点水一般的轻柔。
偷香成功的龙御满意得站起身来,一脸餍足地啧啧嘴,“嗯,这下甜了。樱桃不错,很甜哦!”
“哼!”浅语的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意,禁不住冷哼一声。她突然想起一事来,便伸出手拉了拉龙御,“喂,龙坏人,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龙坏人乖乖地坐在浅语的身边。
“那日你去虎啸山为我求药,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浅语像个凶巴巴的母老虎一般等着他,“你说实话,我如果真的毁容了,你会很在意的,是吗?”
龙御眨眨眼,“毁容了,实在不行,不是可以整容吗?”
浅语更怒了,她伸出手来重重地一戳龙御的额头,“好哇,你说我如果毁容了你不会在意,是因为还有整容这条后路可走哇!”
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过身,不去理他。
龙御望着她的身影,半晌,紧抿的薄唇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他缓步向前,伸出手从后面拥住她,将脑袋搁在她瘦削的肩头,沉沉道,“你不知,你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我的心里有多着急。我看着你脸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就像我的心也缠满了绷带,勒得透不过气来。我害怕,你醒来看见自己的脸,会痛哭会发疯。可是,你醒来,态度是那么平静,那么淡然,从容得让我更加害怕。你问我,如果你毁容了,我会不会在意,可我想问你,如果你失去了姣好的容貌,你自己会不会在意?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是你,我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你的想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意味着生命,即使你嘴上不说,你的心里真的不在意吗?语儿,我真的真的担心你。所以,当安娜说还有方法可以拯救你的脸时,我怎么不激动?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完完整整快快乐乐的语儿罢了。”
浅语猛地转过身来,伸出手主动去抱住他,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阿御,谢谢你…”
龙御拍拍她的肩头,轻叹了一口气,“小傻瓜。”
浅语在龙御温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闷闷问道,“然然是今天回来吗?”
“是…”龙御不怎么高兴地撇撇嘴,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叫安爹地的魅力?那就是然然在国内和安诺言粘了几天后,又跟着安诺言回美国去玩了几天。置他这个亲生爹地的脸面何在?
看着龙御阴寒的脸色,浅语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我们今天下午去机秤他。”
“嗯。”龙御低下头去,在她的头顶落下深情一吻。
“少爷,总部来人了…”冷非凡敲门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你把小语的档案改了吗?”楚天傲拧眉问道。
冷非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档案改了。但是总部已经对我们上次提交的档案做了深入的调查,已经认定了小语是夜阁的叛徒,说要杀掉她来肃清夜阁的规矩…”
楚天傲一惊,一股浓浓的内疚之情涌上心头来,当初以为小语死了,便将小拥氖拢想要借此除掉安娜,不料最终却是这么棘手的结果。
“那安娜呢?”
“找不到她的人影。傲,你要知道,我们担心的,不是总部找上安娜,而是找上真正的小语…”
“反正现在小语还没有对外公布身份。你就告诉总部的人说,小语现在失踪了,找到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再拖一下。”楚天傲说道。“对了,总部的人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的飞机。”
“那我亲自去送他们。”
下午。机场。
浅语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连衣裙,焦急得朝到站口望着。
龙御则郑重其事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打了方格领带。此刻,他正侧过头去,悄悄地问幕司,“都准备好了吗?”
“少爷,都备好了。”幕司朝他一脸神秘地眨眨眼。
浅语回过头来,便一眼瞥见两个人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她笑着推了龙御一把,“喂,你们说什么呢?然然快到了,你还不赶紧盯着点在龙御穿的整整齐齐的西装上,好奇地说道,“喂,穿得这么正式?真把你儿子当贵宾来迎接了呀?”
龙御朝她不痛不痒地微微一笑。随后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