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颜,周仓这个人,我知道些片面,历史上说此人是土匪出生的,当年抢过了关羽的马和财物,并跟关羽大战了几百回合。传闻周仓无谋,空有一身蛮力,硬生生的跟关羽大哥,死拼了几百回合,后来二人不打不相识,成了生死莫逆之交,之后周仓一直忠心耿耿的留在关羽身边。
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周仓,长的确实是一脸的痞子样,唯一让我惊讶的,他居然是个大胖子,又矮又胖的,大胖子。
圆饼脸,恐怖的是,脸颊两边还有四,五个,不知道是麻子还是青春豆遗留下的坑,总之第一眼看过去,他的脸就是坑坑洼洼的。胖的人,大多数眼睛都小,这个真实的周仓就是大多数人中间的一个。
五官中唯一长的让我认可的是,那双耳朵,极为显目,大的跟猪耳一样招风,又厚又长的耳垂,告诉我这个不懂面相的人,此人福无双至,也确实如此。正史上,关羽做了多大的官,他就跟着关羽享了多大的福,就连死后,被后人敬仰时,关羽大哥的身边,都有一尊他的雕像。
只是眼前的周仓,跟史书上所画的周仓,雕像中周仓,完全是两个人,我记忆里,书上所说,周仓是个面黑肤黑,络腮胡子,身材高大的人。可眼前明明就是个矮冬瓜!
再看他肥肥胖胖的身子一甩,很潇洒的站了起来就要走,围在他和那个叫乐山身边的士兵们。全都看把戏一样的看着他们。大多数的老兵,全都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嘻嘻哈哈的相互推着,有些甚至当着他们的面,自以为很小声的在那下注,赌这回,是谁赢谁输!
我目瞪口呆了一把。
只见那乐山气的全身哆嗦,脸黑鼻青的看了眼身边的士兵。怒不可遏的指着周仓道:“周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军法处置,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中间营地那边漫不经心的走来数十个人,带头的那个,长的尖嘴猴腮。叼着一根草在嘴边,十足的痞子样,用跟刚才周仓一样懒洋洋的声音道:“谁啊,谁要军法处置了,这家伙说,要处置谁啊?”
乐山看到来人,气的更是哆嗦不已。连嘴唇都气乌了:“你们,你们,你们等着,我上报主公去。”说完,那乐山转身就走。
我抽了口气,这那是军营啊,这简直就像个兵匪窝。
再看那乐山转身走时,估计气在当头,一点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一个士兵悄悄支起的一只脚。“啪”被绊了个狗吃屎。原本就气的不轻的乐山,这时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大家咆哮如雷:“你们不要得意,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死定了。”说完喉咙里克制不住的冒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声。
乐山的话和那声微不可闻的呜咽声,顿时引起整个兵营的哄笑。
就像一场耻辱的闹剧一样。乐山夹着尾巴,委屈愤怒的跑了。
只见周仓扬了扬手,懒洋洋的又坐回招兵的桌子面前:“好了,都做自己的事去吧。裴元绍你过来。”
他一句轻飘飘的话。顿时让营地里的新兵老兵全都服服帖帖的散开。被叫做裴元绍的人,正是刚那个尖嘴猴腮,比他还要痞子三分的麻竹杆。
裴元绍听到周仓叫他,吐掉嘴里的草根,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那样子就像个弱智的二百五,十足的小孩要糖吃的表情,看的我混身上下起鸡皮。
“大哥,有何吩咐!”
周仓吸了吸鼻子,正儿八经的端了端身子,精短细小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营地帐蓬的一角,大声道:“哼,你小子,皮又痒痒了吧,老子们进了军营,就要守军营的规矩,乐山是这的监军,咱们就理当要听他的话,再有下次,老子剥了你的皮,还不快去干活。”
那乐山嘻皮笑脸的诺了一声,很戏剧化的直起腰,转过身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那十几个痞子兵,一都立正站好,整理衣冠,然后很军事化的向后转:“干活,干活……”
周仓满意的笑了两声,扬了扬眉,看到营地帐蓬那一角抖了几下,这才移开视线,看向子龙和麦金。
“喂,你们是不是来投军的?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周仓道。
子龙和麦金面面相觑了数眼,刚才的那一出,看的他二人心里直打鼓。
尤其是赵子龙,他是听说刘家军都是仁义之师,除此,还说关张两位将军,将刘家军管理的军纪严明,但眼前亲眼所见到的,竟然像一个拉帮结派的土匪窝。
顿时让激情澎拜的子龙和麦金错觉到,是不是真的选错了主公,投错了人。
周仓看他二人不回话,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我和诸葛亮这边扫,他的视线立马像雷达一样的扫了过来。
我被他的视线扫到,肉跳了两下,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周仓四肢发达,有勇无谋吗?怎么眼神这样的犀利?
“喂,你们两个,有耳朵没有?”周仓收回视线,再次漫不经心的锁在子龙和麦金身上。
子龙和麦金收到诸葛亮的点头信号,拧着眉,迟疑的看着周仓道:“这里真的是刘家军吗?”
周仓兴趣索然的冲着子龙撇了撇脸,所指之处,正是军营大帐正中的旗杆,上面写着斗大的刘字。而边上还挂着另外一面旗,上面写着,关。
关,意思就是这是关羽的部下
想必周仓已经追随在关羽身边了,难怪这么嚣张。突然灵光一闪,我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