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临走的时候,段老爷子提出来,他这两天看中三块料子,想让晓冉明天帮着上上手,把把关。在腾越的时候段老爷子一家对自己不薄,于情于理晓冉实在不好拒绝,只得应承下来。
段老爷子又悄悄问晓冉:“我卖给你那块毛料,解开没有?”
那块不祥的血光毛料晓冉一直放在空间中,每次想解开都会突然产生一种心跳加速,心慌意乱的感觉,因此一直没有解开。在高黎贡山捡到的那块透视不进去的毛料也是,一直没有解开。
此时见段老爷子问起,只有苦笑一声,段老爷子思索了一会,神神叨叨地说:“别急,可能是时机未到。”
公盘的第三日,早上十点钟段老爷子父子就在交易中心等晓冉和季云琛了。晓冉花了大半天时间,装模作样地仔细上手观察了一番段老爷子看中的那三块毛料,实则是直接用异能透视进去。段老爷子不愧是赌石界的前辈高人,看来他才是有什么赌石窍门吧?
这三块料子,从外部表现看实在是不起眼,莽带、松花全无,标价也不是很高,10万到20万欧元之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里面居然全都出绿了,而且品质还相当不错。一块高冰种的暗绿飘花;一块冰糯种的黄杨绿;一块芙蓉种的紫罗兰。
这老头子,就像是有透视眼似的,逗自己玩呢,晓冉在心里嘀咕了半天,见段家父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这才笑着说:“段爷爷,您老看中的这三块料子,我也很看好,估计全都会出绿,不过切开以后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敢打包票。您老经验丰富、眼光独到,我还要跟您多学习呢。”
段老爷子笑得有些奸诈,“哈哈,晓冉越来越会说话了,你不用谦虚,段爷爷相信你对翡翠的感觉,既然你也觉得没问题,文达你就填这三块料的标书吧。”
段文达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是。”
段老爷子又说:“我还看中了一块明标的料子,是赌裂的,这块真的有些拿不准,到时候晓冉你再帮爷爷看看?”
晓冉自然只有答应。
办完了正事,段老爷子开始闲扯,“季二公子在首都、沪上、香港、美国那是何等的尊贵,没想到却会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和我等庸人在一起闲聊,真是没想到啊。”
说罢笑眯眯地打量着晓冉和季云琛,“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说起来你们金童玉女结缘,还是在我段家老宅里,你们每天晚上在屋顶约会,还当我老头子不知道吗?哈哈哈……”
都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这话看来不假,这老头子在季云琛面前一番表功,倒像个拉皮条的,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晓冉一边满脸堆笑,一边拉着季云琛渐渐飘远。
“唉呦”,晓冉一个没留神,脚踝撞在地上一块毛料的棱角处,痛得蹲下身。穿着凉鞋的脚踝处擦破了好大一块皮,还渗出了血。季云琛心痛的不行,忙用矿泉水和纸巾给晓冉处理伤口。
晓冉侧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毛料,黄皮的毛料上隐隐笼罩着淡黄色的灵气。标牌上写着,重量180公斤,底标价200万欧元。用翠眼异能透视进去,里面光华耀目,是玻璃种黄翡,明黄色,里面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色杂质。
看样子那些金色杂质好像是黄金,晓冉听秦宝桦说过,有一种珍贵的翡翠叫金丝红翡,红翡里面天然伴生有金元素。
当时晓冉就觉得很奇怪,金矿和玉矿形成的条件千差万别,为什么翡翠里面会夹杂着黄金?秦宝桦当时只是说,大自然造物的神奇,非我们凡人能够理解,就偶然有这么一些自然条件下,翡翠中伴生了纯金。当然就算是形成了金丝翡翠,也要看各方面的表现来决定它的实际价值,翡翠本身的水种、颜色的纯正亮度,还有金丝的分布以及纯度等等。
这块毛料里面的大概就是金丝黄翡,玻璃种明黄色的翡翠中,金丝纯正,分布均匀,透出一股尊贵之气,简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晓冉高兴得忘记了脚踝处的疼痛,连忙抄下毛料编号,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不过最终能不能拍到,还要看两天后投标的结果。
忽然那种被人窥视的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猛回头,果然还是那个一袭黑袍,辨不清男女的影子,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晓冉来不及和季云琛招呼一声,就快步追了上去,黑影以极灵敏的身法在人群中穿梭,晓冉放出神识,正要锁定他,一股死气沉沉的怨毒之气迎面扑来,隐约夹带着腐烂之物的腥臭味,一晃神的功夫,黑影不见了。
晓冉一直跑出交易中心大门外,黑影却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季云琛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还没等他开口,晓冉抢先问道:“小季,刚才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如被人跟踪,窥视的感觉?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就好想是死耗子那种腐烂的气味?”
季云琛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感觉都没有啊,没什么味道呀,是不是黄世仁又派人来跟踪你了?”
晓冉仔细回想了一下,决不是那天跟踪自己的高瘦青年,应该不是黄世仁派来的人。于是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不看了我们回酒店吧。”
季云琛说:“也好,看你心神不宁的,明天后天就别来了,在酒店休息等开标吧。”
公盘第四天、第五天,公开展示的是投标底价高昂的高端毛料件,晓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