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黑脸汉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打破了沉默,“这块蓝翡飘花,我出价500万。”
这块蓝翡飘花只磨开了顶端部分,众人一时拿不准,争议纷纷。“这块不好说,很可能是靠皮绿。”
“开窗部位选得好,刚好是在出现松花的地方,赌性太大。”
“姑娘,中间再磨开一处吧。”
“中间开窗见绿,那可就是天价了。”
那块紫翡却是没有人敢开价,看外部皮壳表现,只要裂纹没有完全渗进去,里面的料必是极品。现在已经切开证实,可赌性就不大了,何况腾越这个小地方,谁能一下子凑出好几个亿来买下。
晓冉目光清澈,并不见困意,转头对段文达说:“段叔叔,这两块料我都想全部解开,还要劳烦这里的师傅。”
段文达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切想法她都能看透和知晓。心中原有的一丝懊悔、羡慕和贪念,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无所遁形,瞬间便消散了。
念头一闪而过,段文达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从容,笑着对晓冉说:“林小姐恭喜啊,老爷子说得没错,你果真和玉有缘。我自然是要帮你全部解开,现在这两块料可赌性极大,我们就熬夜在此看着美玉问世吧。”
晓冉道过谢,从皮包里掏出两沓一万元的钞票,递给段文达说:“这是我给两位解石师傅的一点辛苦费,今天他们得熬夜开工了。”
段文达接过钱,赞赏地微笑点头,两个解石师傅卖力的干了起来。因为已经出绿,所以必须非常小心地从开窗处慢慢磨开,非常的费工耗时。
在段文达的劝说下,其余赌石众人挑中毛料谈好价后,渐渐走光了。征得晓冉同意,段文达请了两个广东来的大玉器商过来,打算开出翡翠就当场售出。段家老爷子段宏铭也闻讯连夜赶了过来。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荠,两块翡翠才完全解了出来,果然是极品。
一块是玻璃种蓝翡飘花,二十多公斤,呈手臂粗细的圆柱状,蓝翡颜色较浅,上面均匀地飘着艳绿色的缕带,好似水草在清浅的溪水中随微波荡漾,清爽怡人;
另一块是玻璃种娇艳紫翡,十几公斤,像个小西瓜,完全的纯净透明,惹人怜爱。
几个人眼睛都熬红了,亲眼目睹了极品翡翠的面世,禁不住心跳加快,兴奋不已。段老爷子更是克制不住满心的喜爱,当先上前,用手连连抚摸,一连叹了几声好。
两个玉器商也是又惊又喜,段文达却是反常的一脸颓色,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重宝曝露在别人眼前,晓冉却是不担心。一边汲取翡翠上的灵气,一边在翡翠上留下自己的神识印记,意念一动,随时可以凭空将翡翠收入玉镯空间。如此就不用担心被别人偷龙转凤调换了去,或是黑了自己的翡翠。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蓝翡、紫翡各作价三亿,总共六亿,由段家和两个广东玉商共同出资购下。
附加条件是:段家免费为晓冉加工出蓝翡、紫翡镯子各一对,蓝翡玉佩二块,紫翡项链二条,由段老爷子亲自出手打磨雕琢。
如此折腾了一夜,收到银行款项到帐的短信提示后,晓冉由段佳明护送回酒店休息,其余的人还得留下来善后协商。
下午绮罗侨乡段家老宅,午后冬日暖阳正好,段老爷子午睡起来后,精神奕奕,想到要帮晓冉打磨雕琢极品翡翠,心中有些兴奋,想找儿子商量一下取料的事。
来到堂屋,却见段文达脸色有些不好,正坐着发呆,叫了他一声,“文达,在想什么呢?平日的气度都去哪里了。”
段文达缓过神来,有些犹豫地说:“爹,我在琢磨,这个林小姐,有些不一般。接二连三地赌出了极品翡翠,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玄妙之处,不会是真的存在传说中的赌石秘术吧?”
眼中亮起一抹狂热的神采,接着又说:“她的秘密目前只有我们发现,如果想一个万全的办法……”
话没说完,就被段老爷子一声呵斥打断,“住嘴,见利忘义,往歪处想这是谁教给你的,你可还记得我们段家的家训!”
儿子毕竟是一家之主,段老爷子随后语气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人一旦有了过多贪念,就容易生出心魔,起了歪念轻则折福,重则败家毁道,切记啊。”
这一番提点,使段文达猛地警醒过来,自己刚才的确差点生出心魔,动了歪念。他想到段家自绮罗玉发家,历经五代都和玉结下了深厚的不解之缘,几代人的荣华富贵、兴盛不衰,除了运气之外,全靠诚信经营,童叟不欺,凭良心做事。他自己勤奋努力,日积夜累才有今日的财富、声誉和地位,怎可一朝毁去,祸及子孙。
段老爷子见他面色渐渐和缓,从容平静下来,料其已想通,又吩咐道:“待会让佳明去接林小姐过来吃晚饭,我有要事和她商量,看来那块不祥之石找到下家接手了。”
段文达说:“那贵客那边……”
段老爷子说:“他身份尊贵,接待上不能出半点纰漏,由你亲自带人去接。”段文达答应着下去了。
段家父子打什么算盘,晓冉自然不知道,她这白日一觉睡得极香、极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俨然成了翡翠女王,斜倚在七彩翡翠的软榻上,周围林立着各色美玉翡翠,千姿百态,姹紫嫣红。几个花样美男环侍脚下,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