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种原因,司徒戾司徒逸等身份尊贵的王爷加入、司徒戾在军中的表现、将士的努力训练……,总之在各种主观客观条件下,天启将士士气急升、实力大涨,在近年来与蛮族的交战中取得令人较为满意的战绩。蛮族虽说不上节节败退,但离之前所据守的营地相隔百八十里的,相比战争刚开始时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现在的蛮族已是有气无力。战事拖了几年都还没结果,蛮族内部已经有不少人对此有意见,只因蛮王一直压着,才没有闹出大事,可这事已经埋下了隐患。
与蛮王政见相左的部分有意见之人,早对蛮王有诸多不满,多次拿战事无果来说事,要蛮王下令退兵与天启重修旧好。为了开疆扩土流芳百世,蛮王怎肯善罢甘休,顶住压力下令统帅尽快拿下关阳城。蛮王如此作为更是寒了那些人的心,于是有人在暗地里使绊子,不只拖延了给前方将士运送粮草补给的时间,更是扣押了部分粮饷,导致前方大军辎重供应不上,眼看就要断粮!
此时已是初夏,气温日渐上升,边境已经可以看到一片新绿,由于地理位置,天启国内农忙早已结束,庄稼长势一片喜人,可蛮族境内却是农忙刚过,新播的种子才冒头不久,就是草原上青草也没半尺高。如此青黄不接之际若无粮草供应势必熬不过十日!
有人提出不若趁此机会一举把敌人赶回老家,此提议自然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反对的理由是此情报是否属实?这难道不是对方的诱敌之计?这仗打了这么久,怎么突然间就断粮了呢?就算是真的断粮,要深入敌方的话,难保他们不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到时鹿死谁手可就难说了,而且我们一旦深入腹地,如果给他们逮到机会烧掉或是掠夺我们的粮草,我军伤亡将不可估量!
两方观点争执不下,最后范志远拍板,未免中了敌人圈套,先按兵不动,观察几天再说。如若消息属实,那么敌人必有异动,到时再随机应变
天启军方想着观察几天再下定论,可没想到蛮族因断粮又不能撤退而选择了夜间偷袭,目标直指天启粮草。
当巡逻的士兵发现敌袭正要发出警报时,被有备而来的蛮族骑兵蜂拥而上斩于马下。兵分两路,一部分骑兵绕至天启后方偷袭以吸引众人视线,剩余人马直奔粮仓。留下警戒的人马,其他人急急忙忙的搬运粮草,待天启将士发现异常包抄过来时,带队夜袭的蛮族将领急忙招呼手下逃离。
不曾想蛮族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深入敌方阵营来偷粮,还来个声东击西!众人都被这疯狂的举动气得牙痒痒的,范志远立马下令让司徒戾率骑射队去追击,务必把粮草截下!
边境寂静清冷的夜一下子被打破,马蹄所过之处一片飞沙走石。惨淡的月色下,一队人马嘶喊着追击前方敌人,杀伐之气弥漫。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伴随着的是痛苦的呻吟。不断有人从马上跌落,但敌方将领却是视而不见,狠狠的鞭打身下的骏马,不断催促部下加紧赶路,心中抱着的竟是身死也要把粮草偷回的念头。
司徒戾冷眼看着前方逃窜的敌人,不愉的皱了皱眉。原本就被敌人占了先机逃跑,加上蛮族本是草原游牧民族,其马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不比天启的人工驯养,脚力、耐力、速度等都不是一个档次,现在他们的马竟然追不上!想到这里,司徒戾眸色沉了沉,作为骑射队,这点缺陷绝对不容忽视!
一行人你追我赶的眼看就要跑到东坡小树林,看着那片笼罩在惨白月色下显得诡异幽深的树林,司徒戾提醒众人提高警惕,小心埋伏。
果然,等他们靠近树林时立刻迎来一片箭雨,一群人马围上来堵住他们。司徒戾不欲与之多做纠缠,让部分手下拦下敌人,自己率其他人追上。可敌人是死心要拖住他,七八个人围攻上来。见不能抽身,司徒戾只好下令周正率人追击,自己留下清后。
这边正忙着追回被偷走的粮草,那边范志远让人清点了损失。蛮族突然来袭,动作迅速之至,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但由于深入敌方军营蛮族之人不敢逗留太久也没能偷走多少粮食,可这还是让人气愤得很。被人这么轻易的来轻易的去,无疑是被狠狠刮了个耳光,若被驻守其他地方的将士知道他们还有脸面?岂不会被笑死!
下令加强守备,范志远训斥了一番才让众人解散。待回到帅帐时,一个心腹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范志远刚才还黑着的脸立马笑成了菊花。
“这事确定能得手?不会让人怀疑吧?”范志远微眯着眼道。
“以他的身手加上连弩的威力,又有夜色的掩护和树木的遮挡及敌方将士的扰乱,天时地利人和!不得手都不行!”心腹奸笑两声,“只要哪怕是碰到一点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如此甚好!”范志远拍着桌案大笑,“天赐良机啊!这下老夫对太子也就有了交代!哈哈哈……看来老天都站在我们这边,何愁不赢!”
“那是!太子殿下正是天命所归,将军慧眼识英雄,不愧是吾等追随之人杰!”心腹适时恭维道。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着,不想这些话却是落入他人耳中。
“戾儿!”林萧脸色发白的喊了声,顾不得继续听下去,马上离开帅帐寻找司徒戾。想到刚才两人对话中透露的司徒戾有危险的消息,心就禁不住一阵刺痛。
因为还没想好要怎么阻止这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