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姐,等到晚上再跟你说吧。”
“你就现在说说,现在瓦匠们还没来干活,我有时间听。”柳晓妹扫了地上的破碗渣,看着妹妹说道。
“那……,好吧。”柳晓姐红着脸,把姐姐拉到厨房角落里,吞吞吐吐地说道:“姐,我在南方打工的时候,就是今年上半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住了几个月。”
“什么?”柳晓妹吃了一惊:“这么说,你不是和你对象万波在一起,是和别的男人?”
作为姐姐,柳晓妹当然知道自家妹妹的情况。柳晓姐的对象,就是清溪镇万铁匠的儿子,万波。万铁匠不仅打铁,也经营砂货锅碗和农村的传统农具,所以生意比较忙,儿子万波也就没出门打工,留在家里做少掌柜。
所以,柳晓姐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住过几个月,柳晓妹就明白,那男人不是万波。万波没时间,去南方陪着柳晓姐。
“你真是要死了,怎么这么随便?”柳晓妹跺了跺脚。
“姐,在外面打工,很多人都这样啊。”柳晓姐撅起了嘴巴:“在南方的工厂,临时夫妻很多……”
柳晓妹一愣,问道:“什么是临时夫妻?”
“就是都在外面打工的单身男人和女人,大家看上眼了,就住在了一起,过一天算一天,谁也不要谁负责。”柳晓妹瞄了姐姐一样。又低头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工厂里,每天一到晚上,到处都是一双一对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经常在那种环境下,我就……”
“行了行了……,唉!”
柳晓妹打断了妹妹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外面这么乱,看来。到处的人都一样,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
突然柳晓妹脸色一变,问道:“那、那你以前和万波,在一起睡过觉没?”
“没有……”柳晓姐低着头,不敢看她姐姐。
“哎呀,简直是胡闹!”柳晓妹气得一跺脚:“你在厂子里。看人家妇女胡搞,你也胡搞。可是你和人家妇女们能一样吗?妇女们……陪一万个男人都没事,身上也不留记号。可你是个姑娘啊,结婚的时候不见红,人家万波能不怀疑?”
妇女和姑娘,的确不一样。柳晓妹这句话,一来是在训妹妹。一来是在为自己开脱。那意思是,我是个妇女,我能胡搞,但是你不能胡搞!
“就是这件事……很麻烦,”柳晓姐低声说道:“我看万波很精明,要是一旦在一起,他肯定会发现不对……。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第一次,他会不会跟我离婚?”
自从柳晓姐回来以后,单独和万波在一起时。万波经常动手动脚又摸又抱的。但是柳晓姐担心被万波发现自己不是chù_nǚ,所以一直推三阻四,不让万波得手。
而万波还以为柳晓姐是一个很传统的姑娘,倒也不敢过分强求。反正结婚也就一两个月了,还怕她飞出自己的被窝?等着呗!
听了妹妹这句话,柳晓妹更发愁了。这妹妹和男人在一起住过几个月,那活儿还不早就被捅大了?而且那万波在镇上长大的,也是个浪荡子。说不定也和女人睡过觉,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唉!
愁得转来转去的柳晓妹,突然眼神一亮,说道:“现在。不是能补吗?要不,你去市里的大医院,把那个膜……补一下?”
“不行,试过了,没用的。”柳晓姐小心地看着姐姐的脸色。
在回来之前,柳晓姐就在南方的医院里,给那地方做过膜膜修复手术。做完了以后,她又不放心,和同居的那个男人试了一下。谁知道,膜膜被捅掉下来,也没见红,那地方也还是海阔天空。
“唉,真要命!”柳晓妹又气又发愁:“要是你嫁过去,第二天被万波打回家,那、那……会把爹妈活活气死的!”
柳晓姐拉着姐姐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姐,我就是担心这个……,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我有什么办法好想?!”柳晓妹没好气地瞪了妹妹一眼。突然之间,她的心里微微一动,对了,也许叶欢有办法!
自从叶欢回村以后,行医治病,也渐渐地有了名气。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他也似乎更加拿手。柳晓妹想,可以去问一下。
想到这儿,柳晓妹对妹妹说道:“你这几天,先住我家里。我抽空帮你问问叶欢,他人不大,倒是有些歪门邪道。”
“叶欢……?是谁?”柳晓姐问。刚才她姐姐介绍过叶欢,但是柳晓姐当时受了点惊吓,忘了。
“就是刚才认错人,抱住你乱摸的那个年轻人嘛。”
“哦,我的……小姐夫?”
柳晓妹突然略带害羞地一笑,举手作势要打:“死丫头,我撕了你的嘴……,你竟然笑话你姐姐。”
柳晓姐一边躲一边还在打趣姐姐:“姐,你也真有福气,老牛吃了人家嫩草……。我那小姐夫,长得还真行,很帅的一个小伙子呀。”
这时候,柳晓姐的“小姐夫”叶欢,正在高温下砌围墙,挥汗如雨。六月的日头,后娘的拳头,就一个字,毒!
叶欢一边砌墙,一边抬起衣袖抹汗。刚才抱错了柳晓姐,现在得表现一下,讨好讨好柳晓妹。要不,姐姐妹妹一起得罪了,以后再也别想着和柳晓妹的好事。
身后有脚步声响,叶欢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是柳晓妹走了过来。
“辛苦了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