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汉阳城出来,一路上遇伏数次,几次都仗着武艺高强从人堆里或骑马或飞出了包围圈,都没受什么伤。唯一比较让黎成肉疼的,是每遭遇一次伏击,他们就得去下一个城镇或者驿站再买三匹马。

太他娘的费钱了!

不过幸亏用的都是宫九的钱。

#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样,他们再一次来到了金林镇。追兵似乎没有在金林镇设伏,黎成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去莫家。他们匆匆吃了东西,又买了点干粮就翻身上马继续赶路了。

其实最让黎成不明白的,是宫九为什么这么坚持的跟着他们一直逃命。按理说,宫九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这种追杀,他这么做,只是平白挥霍精力而已。随着时日增多,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宫九在此刻透出的疲惫感也更明显了,让黎成不止一次的皱眉。

“宫九,你不必跟着我们了,你这样身子也吃不消。”黎成说:“你那八个手下呢?让她们给你准备好,你在下一个落脚点就留下歇息吧。”

宫九额边的一缕长发迎风扬起,他转脸看向黎成,嘴唇嗡动:“她们调查那批黑衣人时有了线索,我早已派她们去查明真相。”

黎成想起王家遇害那一天,宫九确实没有把那八个召唤兽叫出来。他也是之后才记起这一茬,原本他还以为宫九是有私心,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他的妄断,不禁也转脸看向了宫九。

宫九的眼底带着青色,眼里也带着不太明显的血丝,脸上稍微有些苍白,但是他此刻看着黎成的目光,却显得专注而有神,他说:“我还不累。”

这话当然不是真话。黎成皱着眉想。他明白宫九肯定在他诧异的神色里看出了什么,但是既然对方不打算说出来,他也乐得装傻。

这么久了,宫九没有任何纠缠他的行为,共乘一骑什么的更是连提都没提过。这让黎成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只是让黎成稍微疑惑了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反正宫九这个样子大家都很轻松,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希望的相处模式。

像个朋友一样。

维持着这样几乎算是诡异的气氛,三个人终于有惊无险的赶到了码头。

黎成的目光在海边匆匆扫了一圈,他走到一个水手打扮的青壮男子身前,“小哥留步。”

那青壮男子看了他一眼,“你有何事?我还急着赶工。”

黎成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他,然后说:“不耽误小哥多少功夫,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碎银很快易了主,青壮男子的脸色好了不少,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和颜悦色的接口问:“谁?”

黎成说:“靳华。小哥可认识?”

青壮男子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你是谁!”

黎成一愣,见状忙道:“我是靳华的朋友,上次他不告而别,我有些担心他,所以赶来问问他究竟有没有回来。”他看着青壮男子的表现,忽然变了脸色,“难道他出事了?”

青壮男子的眼神还是有些不信,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黎成,“你是靳华的朋友?有何凭据?”

黎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出了大事,可没见到靳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闻言把靳华曾送给他的铁牌掏了出来,“这个算不算?”

“你是黎成?”青壮男子见到铁牌之后问道。

“在下正是。”

青壮男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颇有些懊恼,“是了,我听靳华提起过你。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黎兄不要介意。”

黎成勾了勾嘴角,“无碍。”

“小华还在家里歇着呢。”青壮男子说:“前些日子他受伤回来,真让我吓了好大一跳。我先前见你问起他,便想歪了去……”他露出个憨厚的笑,语带歉意。

黎成牵着马跟在他身后,听到靳华受伤不由一惊,“他现在怎么样了?”

青壮男子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还是需要休养不少时日。他功夫本就不错,出去一趟又得了一把宝剑——”

宫九听到这句话,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青壮男子的话。

正好这时候他们也到了一扇门前,青壮男子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在门前敲了两声,又喊道:“靳华,我进去了。”

里面应了一声。

黎成皱起眉头。他听出这是靳华,可对方声音虚弱,一听就是受伤不轻。

他跨进门,一眼就看见了靳华。

这间屋子不大,是木制结构,一进门摆着一张桌子,桌旁有几个小板凳;靠墙位置是一张床,床头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有一盏油灯和一杯水;床尾站着木柜;其余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家具。几团不明物体随意堆放在木屋里的各个角落,看起来有些杂乱。

黎成进来的时候,靳华正半坐在床上,倚着墙看书。他头发散乱,衣衫也只是一件随意披在身上的里衣,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腰腹以下盖着一床薄被。靳华的皮肤不白,常年在海边风吹日晒甚至有点粗糙,不过他身材看起来挺不错,至少胸肌挺不错的。

靳华对于来人半分反应也没有,显然已经十分熟悉,黎成不由咳了两声让自己有点存在感。

靳华终于把目光从书上转到门口,看到黎成的时候他惊呼出声:“黎……黎大哥……?!”他猛地坐起来,本来就只是挂在肩膀上的里衣瞬间滑落下来。

黎成警惕的看向宫九,果然宫九一脸怒火,看样子随时都会爆发。

靳华把手里的书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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