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覃在主帅营帐中研究地形,看见外头有几个士兵匆忙跑过,叫人进来一问,守门的士兵说道:
“爷,听说刑堂今儿抓了一个偷东西的。”
步覃走到案边,拿起一杯茶,状似无意的问:“偷了什么呀?”
“回主帅,偷了夫人收藏的军饷,听说有一百多万两呢。”
“……”
步覃正要喝水,听士兵这么说了之后,他就突然放下了杯子,走到帐外大喊了一声:
“韩峰赵逸。”
没多会儿,韩峰和赵逸就来到了步覃的面前,步覃对他们俩问道:
“谁偷了夫人的钱?不是让你们看好夫人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韩峰说道:“爷,是夫人让别告诉你的,那人是个混蛋,冒犯了夫人,还轻薄了如意如月,夫人不想闹大,就出此下策了。”
步覃还未开口,赵逸就连忙补充道:“爷,那人真的太可恶了,您千万别怪夫人。”
步覃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赵逸对那日张勇冒犯席云芝的事情,沉默一会儿后,才沉着一张面,走出了主帅营:
“走,去刑堂看看。”
赵逸和韩峰对视一眼,心里为那个张勇点了一根蜡,看他们爷的举动,大概是动了真怒了……
***
刑堂外头,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见步覃过来,全都作鸟兽散,步覃畅通无阻进到了刑堂,刑堂上的刑官见他入内,赶忙从审案后头走出来,把位置让给了步覃。
席云芝原本坐在下首的太师椅上,看到步覃也站了起来,对跟在他身后的赵逸和韩峰投去了一抹询问的眼神,赵逸对她眨眨眼,韩峰对她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人想表达什么。
步覃目不斜视从她身边经过,坐下之后,被五花大绑的张勇像是见到了亲人般,对步覃喊道:
“主帅,我是冤枉的,那个女人设计陷害我。”
步覃好整以暇整理好衣服的前襟,终于开口道:“哪个女人?”
张勇见步覃对席云芝的态度也不是很热情,便大着胆子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席云芝说道:
“还不就是主帅夫人,她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利,就将我等肱骨之将耍弄于股掌之间,联合多人作弄我不说,如今竟然还冤枉我偷盗军饷,太卑鄙了。”
赵逸听了张勇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就叫道:
“张勇!明明就是你觊觎觉巨额军饷,尾随在我与韩峰身后,要不然,你怎会知道那军饷就藏在东厢的小屋里?”
张勇被赵逸点明指戳面上一僵,当即反驳:“我只是见你们鬼鬼祟祟,未免你们做出伤害步家军的事,便跟过去看看,没想到就中了你们的奸计。”
赵逸冷哼一声:“我也没想到,你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与韩峰在主帅府邸出没天经地义,何来鬼祟之说?倒是你,青天白日出入主帅府邸,门房也没有你的入内登记,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进入主帅府的?”
“我……”张勇被问的哑口无言,说道:“总之,我没有偷,是你们陷害我。”
见他一口咬定的无赖相,赵逸也无可奈何,却听坐上的步覃突然对张勇开口道:
“军饷的事暂且先搁下不谈吧。”
步覃的一句话,让原本僵持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赵逸和韩峰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家爷想干什么,倒是张勇一副春天来了的精神样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步覃案下溜须拍马道:
“主帅英明,张勇佩服,今后定为主帅两肋插刀,效犬马之劳。”
步覃深吸一口气,从案后走出,负手来到张勇面前,对他勾唇说道:
“军饷的事可以暂且搁在一边,咱们先来说说前几日,你对夫人不敬的事吧。”
“……”
张勇的脸色变了变,席云芝也想说什么,却被步覃未卜先知般,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席云芝想说话都不好说了。
“张勇对夫人不敬,这事儿过去好些天了,相信营里也传开了吧,所以,咱们先不管军饷不军饷的事儿,就对夫人不敬这一条,先把帐算了吧。”
张勇面露尴尬,对步覃说道:“主,主帅,这事儿在这儿讲,不合适吧。”
步覃摇摇头:“没事儿,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咳咳。”张勇干咳两声之后,才开口说道:“是,前几日属下确实跟夫人生了些口角,但那都是搬不上台面的小事儿,横竖都是女人家使小性子,不值得主帅特意提起。”
步覃不动声色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的张勇只觉得背脊发凉,过了一会儿,又听步覃勾唇说道:
“你是不是说过这么一句:夫人算个什么东西?”
张勇被步覃看的头皮发麻,忽然只觉得胸腹一阵重击,他捂着肚子弯□去,前襟却被步覃高高举起,摔出了刑堂外头,步覃的声音在他耳旁嗡嗡的回荡:
“我今日就告诉你,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步覃从刑堂的架子上抽出一根长锏,来到校场之上,对着刚刚爬起来的张勇就是一顿抽,回回到肉,招招见血,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勇身上就布满了血渍,在地上打滚哀嚎。
鲁副帅闻讯赶来,见就要闹出人命,赶忙冲上前去制止住了步覃,说道:“主帅,要行刑也别在校场上,影响多不好!”
主帅如此残暴,这种印象传出去可是对步家军的形象很是不利的。
步覃将鲁平推开,又在张勇身上抽了几下,这才将长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