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点头称是,随即便去安排。
当天晚上李秋水与崔景收拾一番,着钱勇拖住监视的那几人,快速前往密室。那里本就无人看守,如今更是静悄悄的。李秋水深吸一口气,按照白天看到的星盘布局图,重新排列,只听得几声响,石门缓缓打开,两人闪身进去,门内有个突起的石块,崔景轻轻按下,大门关闭,通道内黑漆漆一片,石门关闭时突然就近有团火焰跳动起来,紧接着通道两旁的灯台也接连自己点起火来。两人很是惊讶,仔细产看,原来这里建造的巧妙,大门关闭时烛台便由机关控制自动点火,崔景也很是赞叹。两人还有要事在身,也不便久留,急忙按照灯台指示,飞掠过去。不知走了多久,经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房间,都空空如也,倒是房内陈设俱全,难道这圣地是明教用来避难的?越走地势越低,似乎是通往地下。只是这么多房间,何时才能找到父亲,此处又没有看守,就算想找人带路也不可得,不由得有些焦躁。不经意间突然发现有个食盒放在一大块石墙前面。走近细看,原来是一堵石门,建造的巧妙,看起来便如普通的墙壁一般。
两人心中一动,缓缓靠近,贴着墙壁细听,似乎有呼吸声,两人对望一眼,崔景当先上去推门,李秋水在旁戒备。石门缓缓打开,惊动了里面的人。只听一声:
“谁?”正是李道岸!
崔景当先走进去,四处查看,见无异样,这才回身招呼李秋水,哪知道李秋水自听到那一声哪里还忍得住,当下运着凌波微步冲了进去。
李道岸本来一直在照顾儿子,趴在他床边歇息片刻,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开口询问时,就见有个男人走进来。初见崔景并不认识,还以为是明教派来的人,再不看他,只感叹这明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以前进来之前最起码还会招呼一声,现在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闯进来,难道是要杀人灭口?这么一想,便十分警惕的看着门口,身体本来是半趴在床边的,此刻也微微倾斜,挡住大半个床。一错眼,只见有个小个子的男人冲了进来,眼睛里还满是泪花,心中不解,只见那小子直冲过来,抱着他便开始看,吃惊不小,连忙推开他,
“这位小哥何意,可是教主要见我?我这就收拾收拾,请两位稍后。”
李秋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呜呜哭泣。近处看时,才发现父亲脸色灰白,皱纹都添了不少,脸上无二两肉,真是如骷髅一般,上上下下查看父亲是否受伤,喃喃自语:
“您受苦了,是女儿不孝,女儿…..来迟了……”李道岸大惊,这是何人?怎么是个女声,听起来还这么耳熟!
崔景见状也很是不忍,几步上前拍拍李秋水的肩膀:
“少主,李老爷不认识你。”
李秋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就着屋内的水盆,将脸上的伪装卸下来,李道岸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儿吗?上前抱住女儿失声痛哭。崔景看他们父女抱头痛哭,也不便打扰,自出门去把风。这里本就是明教圣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前来的,何况还是晚上,不过也要小心为妙,耳中听的里面传来细细的哭声笑声,捻着胡须笑笑,感叹不已。
李氏父女抱着痛哭一场,这才稍微平静一些,李道岸擦擦眼泪,放开李秋水,扶她坐在椅子上,笑道:
“来,不哭不哭,让为父看看,我的秋水变漂亮没有,长这么大我都没好好看过!”以前李道岸可从来不这么说,如今突然这么说李秋水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微微脸红:
“父亲说笑了,女儿都这么大,还拿女儿取笑…..”李父哈哈大笑,
“好好,我的女儿自是最好的,看看有何妨?你就是再大也是我的女儿,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老天待我不薄啊!”说罢微微停顿,絮絮叨叨的问李秋水怎么来了这里,又有些忐忑问道:
“家里怎样?你母亲和沧海她们…..?”
李秋水看一眼父亲,不知道自己说的他能不能受得住,想起母亲惨死,心中剧痛,可要是不说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当时情形,父亲昏倒了并不知道,
“沧海跟着师兄走了,当日她受那方白蛊惑,在我房内下毒,不然又怎么会救不了你跟弟弟,母亲她也被人砍了一刀……”李道岸知道李沧海下药的事情,见李秋水说起,自然是要安慰她,听得李秋水说夫人被人砍了一刀,还以为也就是受了伤,现在李秋水好好在这里,想来是有人救援,夫人也该是无碍的,怕大女儿心里难过,忙道:
“那就好那就好,沧海也是太蠢,不过毕竟是一家人,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我们回去,我好好教训她给你出气。”
“可是母亲被她害的….”话音未落,李道岸脸色大变,抖抖索索问道:“你母亲怎样?可是伤重?”说着便有些摇晃。李秋水方才鼓了半天的勇气,这才想将母亲的死讯告诉父亲,如今见他这样,哪里还敢再说,忙改口:“母亲重伤,还在养伤,不过我已经妥当安排了,父亲不必担心,小心身体为要。”不怪乎李秋水这般撒谎,方才她借机给父亲把脉,实在是情况不妙,若是此时就被这消息吓倒可如何是好,还是等父亲出去之后再慢慢跟他说吧。
李道岸吁了一口气,笑道:“不用担心,为父还撑得住,我知道你素来有本事,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在等你;现在你来了,也就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