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我这两徒弟武功不弱,行云也不是第一次出门,无崖子又素来谨慎,何以如此?
却说巫行云二人,星夜赶路,一刻不停,赶到缥缈峰时,已是五日之后。二人归来的消息早已传回山上,山下也有人相迎,正是小师妹李秋水,不觉心中一暖。李秋水见他二人下车,忙带人将两个轻便软轿摆在前面,请他二人就座。只见那软轿宽若两尺,犹如小床却又似椅子,上无顶盖。正是时下人们多用的躺椅改装,椅面缝有数层棉垫,外以锦锻包裹,甚是华美。扶手旁有两长两短四根粗竹成井子将椅固在中间,模样古怪。巫行云好奇,道:“师妹,这是何物?这般别致,难道又是你的大作?却为何不等我们上山后再看,现在就拿来跟师姐显摆?”说罢忍不住笑起来。李秋水笑道:“师姐你就会欺负人,我告诉师父去!”转头又问无崖子:“师兄你可知这是何物?”无崖子望着李秋水微笑:“师妹真顽皮,你这宝贝千奇百怪的,我怎么猜得出。师姐问你还不快说。”李秋水见巫行云眼波盈盈,不时看向无崖子,虽脸色略显苍白,却神采飞扬。无崖子又对巫行云颇为回护,莫名觉得心中一酸,又自觉无趣,忙笑道:“哪里是我显摆啊,收到你们的消息,我甚是担心,生怕你们伤重,上山不易,又不能劳动师父他老人家,所以连夜赶制这软轿,就是为了师兄师姐上山方便,快坐上去试试。”边说便扶巫行云坐在软轿上,又让门人扶无崖子坐好。将两人行李一并收好。便命那四个人抬起软轿,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因这软轿舒适,正好坐躺在上面,行走起来颇为稳当,看来这轿夫也是训练多日。难为小师妹这般周到。心中更是感动,巫行云心道:想自己与这小师妹相处时日颇短,她却是这样善解人意,心细如发,又对我如此照顾。日后自是要将她当亲妹妹一般疼爱。那无崖子此时也颇觉舒适,对小师妹的才华更是刮目相看,只见李秋水随在两人轿侧,有说有笑,如碧绿的蝴蝶一般。尽说些他们离山后的趣事,又不住问他们下山后的见闻,娇憨可爱,惹人怜惜。又见行的许久,小师妹却不见疲累,更觉诧异。心中惊疑不定。看来是师父已经传她内功心法的缘故。但看她小小年纪,只是修习几个月,便有如此成就,实在不可多得!正胡思乱想间,李秋水已招呼众人歇息,毕竟她有内功护体不会觉得累,可那些门人只是普通人,山路难行,何况要抬轿上山,早就疲累,见三小姐吩咐,自然感激,忙将巫行云二人所乘软轿找个平坦地方放置,再自行找地方歇息。无崖子不禁暗自点头,赞一声妥当。巫行云此时正看向无崖子,见他满是赞叹之色,眼睛却望向小师妹,不觉有些吃味,道:“师弟,这几个月没见师妹,我也是想念的紧呢!”无崖子哪能不知师姐所指,忙收回目光,道:“师姐,咱们买了很多东西,回去师妹该不会闹了吧?”李秋水也看出他二人神情,忙上前凑趣,欢喜道:“真的,那些行李是不是都是给我的礼物啊?师姐师兄,你们真好!”急不可耐就要去翻行李。巫行云忙拉住她,笑道:“就你性急,这半山腰收拾东西也是麻烦,何况我和你师兄都有伤在身,要早点赶回山上,没得陪你这皮猴闹!”李秋水做个鬼脸,即便作罢,这边巫行云见李秋水懵然无知,无崖子也神色如常,看来似乎是自己多心了,便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歇息片刻后,李秋水便命门人再次启程。一路上仍旧说说笑笑,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看来师姐对师兄早已情根深种,此次他二人下山也不知发生何事,看他二人相处,似乎颇为亲密,只怕…随又自嘲道:我与无崖子早已无缘,何苦想这些事。况且师姐性子刚直,又深爱师兄,日后只怕事多呢。
一行人日落时便到了缥缈峰。只见逍遥子已在山门外等候,三人忙上前叩头,逍遥子忙道:“快起来,起来。这时怎还这么拘礼?秋水,着人送你师姐师兄到我院中,你收拾下也过来,咱们一起用些饭食。”李秋水忙道记下了,便自去安排人手做事。逍遥子也在旁陪着巫行云二人缓缓向自己院落走去。
李秋水看师父几人走远,也迈步向自己小院中走去,回到里屋,着人烧水沐浴,收拾停当后便往师父院中行去,只见她身着浅绿拽地飞仙裙,腰系金丝绾带,右侧配绿梅图样的羊脂古玉,头上虽只是简单的挽个双髻,却与那只绿玉发簪相得益彰。再加上那粉色珍珠耳饰,更显得面若美玉,瞳若秋水。山中晚间云雾渺渺,远望去更是仙姿fēng_liú。路上遇到的门人都看得呆了,这三小姐真是个美人啊。
不多时,李秋水已到师父门前,上前敲门。只听有声音传出:“进来吧,秋水。”正是师父。便推门进去,只见逍遥子已坐在主位喝茶,神色疲倦,看到她时慈爱微笑,示意她坐下,李秋水担心师父,却也不着急开口,只是耐心等候。片刻,逍遥子才道:“秋水,你这孩子就是稳重,小小年纪这样沉得住气,若是行云他们有这耐力,又怎会吃此大亏…”说罢摇头不已。李秋水忙询问端倪,原来逍遥子将他二人接到自己屋中后,关心爱徒伤势,自然马上诊治,却发现二人皆受内伤,原因不同,唯一相通之处,就是二人皆是因强运内功导致气息走岔,走火入魔。无崖子所受内伤比较简单,便先替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