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安稳地睡了一觉,也可能是因为有韩迪在身边,?香一直沉闷的心情终于好转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香随口问韩迪,“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的飞机呢?”
韩迪回答地很溜:“这几天我一直在陪着叔亦找你呀。”
“为什么……”?香眼睛瞪大。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找你,还是问我为什么要陪着叔亦找你?”韩迪冲她眨眨眼。
?香一时语塞,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也不知道要问什么。
韩迪没有追问,只是冲她笑得很贱:“找你的原因,以后你就知道了。”
?香正要表示不满他卖关子,韩迪又接着说:“至于为什么要陪着叔亦找你嘛,因为我发现不可能有人比叔亦更快地找到你了,他在这方面都像特工,还有很专业的情报网。”
?香不置可否,韩迪补充道:“而且,这样比较省钱。”
闻言,?香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估计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所在。
过了一会儿,?香又想起关键:“那为什么叔亦会比你慢一点?”
韩迪笑得更贱了:“我一听他接电话,我就撒腿狂奔来接你了,叔亦挂了电话之后肯定才发现我不见了。”
“这么说,你偷听叔亦接电话?”?香抓问题的关键点一向比较偏。
“对啊。”韩迪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你……”
“怎么?”韩迪挑眉。
“干得好!”?香竖起了大拇指。
韩迪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笑得很矜持。
如果不是韩迪提前赶过来,她就又要面对叔亦了,一想到这里,?香都有种逃离了危机的幸运感。
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想再见到叔亦了,没有原因,只是不想。甚至当她意识到到叔亦还等在门外时,她就抑制不了想撒腿狂奔,然后藏起来的冲动。
叔亦就像一个编织精密的网,织网的线名叫“诱惑”,她跌入得无声无息,被束缚时甘之如饴,可等她想逃离时,却挣扎地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
如今,她不会,也不敢再重蹈覆辙。
她能做的只是避开,远远地避开。
?香看着对面的韩迪,还是一样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表情,漫不经心的态度,看起来邪魅而又犀利,深情而又冷漠,看似一目了然却又深不可测,他是韩迪,这个她认识多年的男子。这个男子陪她度过很多吵吵闹闹的时光,她却不能清楚说明她们到底是哪种关系,或者说,她无法界定她们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有时候,我们生活中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出现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却又是那么自然而然,他似乎跟你的生活毫无瓜葛,却让你觉得分外亲近,你能跟他分享任何秘密而不用担心被出卖,你也不会因为要维系这段感情而费心费力,像两个独立个体的牵手同行,即使下一秒分开各自行走,也不会影响自己的步调分毫,最多只是某个闲暇时间一晃神的遗憾。
这种感情亲密而不粘腻,深厚而不沉重,这就是她跟韩迪之间的关系。
?香突然对韩迪说,“韩迪,我现在没有工作了。”
“嗯。”
“我也没有房子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狠的。”
“我现在除了一个行李箱,什么都没了。”
韩迪倾身向前,覆住她的手,“没关系,都没关系,我会照顾你。”
虽说方式有点煽情,不过?香正是生病情感线脆弱的时候,此时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然后只见韩迪邪魅一笑:“有没有很感动?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就该爱上我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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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
韩迪坐在一边双手支着下巴,一会儿看看点滴,一会儿看看她,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要吃苹果,给我削苹果。”?香发号施令了。
“好,我叫人来给你削。”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
拿着韩迪削的只剩下核的苹果,?香不禁为未来开始担忧。
“韩迪,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是你要照顾我吧?呃,我是说你的苹果削得如此抽象……”
韩迪吊起眼,“怎么,你瞧不起我?”
“我觉得你如果有实力的话,就不怕别人瞧不起。”
“那……”韩迪凑上前,“你能不能鼓励一下我?”
“怎么鼓励?”
韩迪笑得如小绵羊一样良善,对她纯洁无辜地眨着眼睛,“亲我一下,我就会努力了。”
?香躺床上呆呆地看了他半响,然后盯着天花板万分绝望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香痛不欲生样,“我还不如住医院啊,住医院我还能活着啊……韩迪,你家有人做饭吗?不会只有酒吧!我要吃饭我不要喝酒……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去医院……”
真不知道生病的人怎么这么有体力,?香上演了被虐待儿童的全套戏码,只差把着门框眼泪婆娑的哀求“放我出去”了,韩迪等她号完了才说,“继续,声再大点,叔亦正等着接你出去呢!”
?香一下子被捏中软肋,又不甘心,“我要去医院,被你照顾几天我肯定会死的。”
“放心,死不了的,”韩迪哭笑不得,“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好了吧。”
“不要,那样别人会觉得我们俩有一腿。”
“你觉得亏了?”
“那当然!”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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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韩迪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