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妇人的哭啼声,毛毛一家人侧耳细听,发现哭啼的人只是在她家门口路过,哭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珈珈连忙开门跑了出去,追着看热闹去了!
玲玲和小五也想跟着珈珈跑,但是岳娘拘着他俩,不准他们出门。
没一会儿,珈珈就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玲玲迫不及待地问:“三姐!外面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哭啊?”
珈珈叹一声气,满脸遗憾,道:“李大娘的钱袋子掉了!说是掉在了赶集回来的路上,她找了一路都没有找到,正伤心着呢!”
听见这么说,毛毛全家人都不禁很同情李大娘。
岳娘叹息道:“真是无妄之灾!谁遇上这事都不好受。”
珈珈、玲玲、小五和毛毛纷纷点头。
吃过午饭,珈珈又想跑出去玩。岳娘喊住了她,道:“你在家帮我干点活,别急着往外面跑!”
珈珈嘟起嘴巴,不怎么高兴,问:“娘,干什么活啊?”
岳娘从箩筐里把一匹灰布拿了出来,抱在手里摸了摸,道:“你外婆下个月十九日就过生日了,我想给她和你外公各做一件棉袄、一条裤子、一双棉鞋、一双布鞋和一顶帽子,你在旁边跟着学一学,也帮我打打下手。”
珈珈被激起了兴趣,跑过去,伸手在灰布上摸了摸,遗憾地道:“做灰的啊?怎么不做红的?红的穿着喜气些!”
岳娘把灰布放到桌上,转身去拿剪刀和尺子,回答道:“灰的耐脏。红的太俏了,你外婆是老年人,不会喜欢穿。我再在袖口和衣领上,用彩线绣几朵花和几片叶子,把扣子做成蝙蝠形状的,衣裳就会好看了!”
珈珈兴趣满满地道:“娘,我想学!”
岳娘又拿来装针和线的小篓子,笑着道:“过年前我都不织布了,还要忙着给你们几个娃做新棉袄,你在家里安分待着,慢慢学就是了!”接着,语重心长地道:“你比玲玲大两岁,手已经能拿动针线了,在家多给我帮些忙,别总想着去外面看热闹!”
珈珈点头如捣蒜,眼睛放光,乖巧地答应道:“会的、会的!娘,我想学!”
毛毛在床上翻了个身,想睡却睡不着,觉得心烦意躁,用小手把耳朵捂住。她觉得珈珈的话真多,老是在她睡午觉的时候吵她。
接着,屋子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岳娘拿着剪刀在裁布,伴随着这阵纯粹的物语,毛毛总算是睡着了。
等毛毛睡完醒来时,正看见她娘在拿着布飞针走线,珈珈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毛毛打着呵欠,轻轻喊一声“娘!”,岳娘立马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了,跑来床边帮毛毛穿衣裳。
其实穿衣裳这点小事,毛毛完全应付得来,但是她贪恋着岳娘对她的这份珍贵的温柔和细致,所以很愿意在这些小事上偷偷懒,让岳娘帮她。
当岳娘抱着毛毛洗完脸回来时,珈珈说话顿时没了顾忌,大着嗓门道:“娘!我过年的新衣裳也要绣花,要绣一大串桃花!”她伸着手,比划着这串花的大小,模样很是期盼。
岳娘把毛毛放到椅子上坐着,她重新拿起针线,一边缝衣裳,一边道:“绣花太麻烦了!我手里事情又多,忙不过来!”
珈珈失望地瘪着嘴,撒娇道:“可是我想穿花衣裳,花衣裳好看。”又转头对毛毛逗道:“毛毛,你想穿花衣裳不?”
毛毛起了坏心,故意拼命地摇头。她反过来逗弄珈珈玩,弄得珈珈很是失望。珈珈生气地扯了扯毛毛头顶的冲天辫,以示报复。
岳娘提议道:“我给你画个简单的花样子,你自己在衣裳上绣,怎么样?”
珈珈犹豫了,苦恼地问:“要是绣得不好,把衣裳弄难看了,怎么办?”
毛毛又起坏心,大声道:“穿、去年、的!”
珈珈一脸凶相地瞪着毛毛,恨不得把毛毛扔出去。岳娘笑着道:“要是弄难看了,我再帮你缝两针,把模样改一改,改得好看些就是了!只要你不胡乱绣,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去!”
毛毛伸出小手摸一摸那纯灰色的棉布,心里道:想穿个花衣裳,还要一朵一朵地绣上去!这也太麻烦了!哪像现代啊,满大街都是花衣裳,还又相当地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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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珈因为留在家里,她的小伙伴们几次三番地来邀她出去玩,但是她都挺住了,没有出门去。到了十一月十六,珈珈已经是在家里安分地守了九天,这天上午,小香和小果又来邀她去看热闹。
珈珈到底是挨不住寂寞了,心情蠢蠢欲动,好奇地问:“村里又有新鲜事了吗?”
小香调皮地眨眨眼睛,故作神秘地道:“你去看就知道了!”
珈珈按耐不住好奇心,跑到岳娘面前撒娇道:“娘,我今天出去玩半天,行不行?”
岳娘严肃道:“说好了只能玩半天!下午就不准出去了!”
“嗯、嗯!”珈珈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立马飞奔出去了!
到了中午,珈珈回来道:“章大娘给红儿姐做媒呢!两家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就过了聘礼!等腊月二十二就成亲呢!”
毛毛瞪大了眼睛,在心里惊呼:这么快啊!
岳娘一向与章大娘要好,好奇地问道:“找的是哪个村里的人?那后生年纪多大了?聘礼有多少?”
珈珈显然是把所有事情都打听好了,当下一件件地掰扯道:“是章家村的,就是章大娘娘家那村!离咱村不过三里路罢了!那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