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的眼神机具侮辱,那一言一行,一字一句,每每都似刀子一般戳在杨思琦心窝上,让她气到不行。可是奈何对方是一国公主,她没有办法向对吕乐那样,所以只能忍住。
“怎么?不敢见人啊!”朝华讽刺的笑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我看也是,不然,又怎么会好好的戴上帽子,不是羞于见人又是什么?”
想想这个贱人就是周祁瑞喜欢的人,朝华就气愤非常。她是朝华公主,她母亲是南梁的皇后,她是最最受宠的公主,她看上的男人,绝对不能允许还有别的女子,即使对方是一国皇子也一样。
所以,当知道杨思琦的存在后,朝华是真的很想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国师和红姑的话言犹在耳,为了太子哥哥的计划,她不得不暂时放过这个贱人。
不过,虽然放过她一命,但是可不能太便宜了她。
所以啊!杨思琦脸上那红疹子,便是她指使鬼奴做下的。她要看看,当周祁瑞看见杨思琦满脸疹子的时候,还会不会喜欢这个贱人。
想想脸上密密麻麻的疹子,杨思琦拳头紧握,此刻,她已经万分确定,她这脸上之所以会一夜之间长满疹子,定是朝华公主指使人做下的。“臣女陋颜,哪儿能和公主相比。况且昨夜里受了寒,不能吹风,这才戴着帽子遮住。”
杨思琦说得滴水不漏,前半句委婉表示自己容貌不如朝华公主美丽。而后半句则说出自己是受了风寒不能吹风,所以才戴着帽子。而朝华公主若是非要让自己揭下帽子,那就说明朝华公主刁蛮任性,心思阴毒,明知她不舒服不能吹风还要执意要她揭下帽子。这样一来,她在四皇子心里的形象便会更差,而四皇子也会因此更加不喜欢她。
朝华哪儿能不明白杨思琦话中意思,可是没有看见这女人出丑,她实在不甘心。于是脑子一转,笑道:“很好解决啊!你不能吹风,那咱们就到屋子里去。屋子里没有风,也吹不到风,这样不就行了。”
朝华的声音轻飘飘的,总是,她就是打定注意要让杨思琦把帽子揭下来。
纱帽下的杨思琦脸色变了又变,她是不可能把纱帽揭下来的,只因为那满脸的疹子。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连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害怕。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她第一美人的称呼要怎么办?
所以,绝对不能如朝华的愿。
“公主……”杨思琦怯怯的喊了声,想要说什么?却被朝华打断。
“不必多说!本宫今日就要看,必需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本宫心意已决。当然,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本宫就只有强来了。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妥的,你就自己担着。”朝华的眼神阴阴的,冷冷的,她就那么看着杨思琦,却让人平白的浑身发凉。
杨思琦咬了咬唇,心中焦急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是啊!三妹,咱们都知道你是第一美人呢!这不,公主殿下想要看看,你就让公主看看嘛!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好忸怩的。”杨思宇讽刺的声音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在杨思琦心上。
恨恨的看了眼杨思宇,杨思琦冷冷的说道:“二姐还真是会说话呢!原来二姐如此为我着想,妹妹真是感动的不得了。”
“哪里!我只是觉得三妹不该如此矫情而已,不过是看看,又没什么?”杨思宇笑笑,丝毫不将杨思琦的不悦和恼怒放在心上。
看着杨思琦出丑,她心中那是无比的快意和高兴。这个贱人,自以为美貌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等你那张可怖的脸出现在人前,你还能怎么淡定。
杨思琦咬着唇,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可是她能怎么办?怎么办?
“把帽子揭下来。”朝华朝着杨思琦说道。
“……”纱帽下的杨思琦微微低头,嘴唇紧咬,眼底满是不甘和屈辱。她心中不停的呼喊着,嚎叫着。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揭下来。”朝华公主的耐性似乎用完,她眼神一冷,随即就要上前亲手动手。可是就在这时,许愿树下却来了几个人。
……
五皇子周祁佑,是宁贵妃的儿子。宁贵妃的母家是定国公府,虽然势力不算很大,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宁贵妃在皇帝面前比较得脸,而五皇子周祁佑自己也很争气,很得老皇帝喜爱,是以,五皇子也是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
而此时,五皇子周祁佑,南宫昊,以及六皇子周祁鑫三人相携而行。
周祁佑穿着一身蓝色锦袍,头发用一根同色丝带挽住,腰间挂着一块乳白色的蓝田玉,上面缀着细细的流苏。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一副温和谦谦君子的模样。
而南宫昊,则依旧是他那一身招牌的穿着,月白色的衣衫越发显得他身姿如玉。他微笑着走在周祁佑身侧,整个人气场有着超然世外的感觉。
至于六皇子周祁鑫,则穿着一件青色锦袍,头上插着一只白色的玉簪将头发堪堪挽住。脸上挂着调儿啷当的笑,一副fēng_liú浪荡子的样子。
“哎!这不是思琦吗?怎么好好的戴上帽子了?”周祁鑫笑着上前,不着痕迹的将杨思琦拥入怀中,笑的不怀好意。
虽然不喜周祁鑫的靠近,但是现在杨思琦却无比感激他的出现。“六皇子,臣女昨夜偶感风寒,不能吹风,可又不想错过了悟禅师的卦签,是以便戴上这纱帽以防意外。”
杨思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