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凤?不用去证实,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了,他果然卸下伪装的面具了,平日里对她的纵容抑或说是漠不关心,现在也终于到了一个极限,他会对肖馥玉怎样,凤?不敢想象,只是惶恐不安的,披起一件大氅就飞奔向了青鸾阁外。
“陛下,你现在不能去!触逆相国大人对你没有好处的。”白义突地从空而降,拦在了她面前,“走开!”凤?心里明白,白义也是为她着想,可是现在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白义推了开,并放下狠话:“挡我者死!”
白义无奈的退到一旁,任由她冲动的跑去了华吟澈的卧龙居,小尤和蓝玉急冲冲的赶出来,见到此情形也不由得害怕而面面相觑:小女王真的会为了一个新召的男宠而与相国大人大动干戈了么?
凤?赶到卧龙居的时候,华吟澈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对馥玉鞭打施刑,而且馥玉根本不在卧龙居中,而他却神情怡然而且十分悠闲的敲打着从房梁上垂下来的风铃果,那风铃果在他的手下竟然演奏出一首悠远而神秘的独特神曲,仿佛不是来自于人间。
凤?本是带着愤怒来的,听到这样一首空灵妙曲却是怔忡了下来,恍惚间觉得,华吟澈此人也变得缥缈而空灵起来,似乎随时可能从她眼前消失一样。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可能会回来了。”华吟澈喃喃自语着,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而另一个女人却答话了,幽幽低声问道:“相国大人既然如此思念那个孩子,为什么不将他留在国中呢?”
华吟澈沉吟了起来,答道:“他有他的理想和生活方式,而且他的母国不在这里。”思忖了片刻,他又笑了,“还好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每年的今天,他会回到这里来。”
“相国大人,幽蓉一直有一事不明……”
“你说?”
“是因为他,所以,相国大人才一直不想要孩子的么?倘若……”
当幽蓉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时,华吟澈陡地侧过头来,看向了她,冷道:“有些话,你不该问!”
“是,相国大人。”欠了欠身,幽蓉黯然失色的退居一旁,这时,她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凤?,眼眸中的神彩又突地变得惊惧而雪亮。她忽地转身朝着珠帘门前一挡,示意凤?赶紧离开,然后巧笑倩兮的对着华吟澈的背影说道:“泊雅已将宴席布置妥当了,再过半个时辰,相国大人便可与陛下一起入席。”
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有一枚纸签塞到了凤?手中,这令凤?大为吃惊,在幽蓉的暗示下,她赶紧离开了卧龙居,走到无人来往的地方,打开了纸签一看,上面竟写着:玉在柴房。
幽蓉竟然会向她传递消息?此时此刻,她能相信幽蓉么?
玉在柴房,是不是真的就是指肖馥玉在柴房?
凤?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还是赌一把,又疾步走向柴房的方向,途中,遇见白义跟了上来,问道:“陛下,你要去哪里?”
“柴房!”果断的落下两字后,凤?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白义怔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又见她猝然停下,转身问他:“你要不要随孤一起去?”
白义不瑕思索的点了头,跟着凤?一起来到倾策府的后方,单是柴房,在这占地面积极广的倾策府中也算广阔了,而且还分几间几室,所以要直接去找肖馥玉在哪个柴房要花一定的时间,凤?让白义去询问了看守柴房的管事奴仆们,在得知准确的位置之后,便直奔向了东侧的那一间——
“馥玉!”命白义将柴房门上的锁削掉后,凤?着急的奔了进去,寻找肖馥玉的所在,但房中堆砌如山的柴木都被掀开了,也不见馥玉的影子,凤?当下第一反应便是——幽蓉骗了她?然而,却听见白义惊骇的叫道:“陛下,这里有血迹!”
凤?更是惊恐万分的大步奔至白义所指的地方,见那茅草覆盖之下果然有一大滩未干的血液渗透了出来,见之触目惊心,“他去了哪里?他到底去了哪里?”凤?心中的惶恐更是加剧起来,在白义的安抚下,寻着斑斑血点曼延的方向,追出了柴房之外。
凤?逢人便疾严厉色的追问:“有没有见到肖馥玉?”有的宫婢根本还不认识谁是肖馥玉,无辜的挨了凤?几顿怒吼,但终还是有人照着白义所描述的样子将肖馥玉认了出来,并告知了凤?他的去向。
肖馥玉既没有去青鸾阁找她,也没有回到属于自己的金香阁,而是躲在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偏僻院墙之外,这个地方恰好也便是禁宫桃源居的附近,凤?找到他的时候,他将自己瑟缩在了一处杂草之中,甚至用双手遮掩不敢将脸露出来,“馥玉,你哪里受伤了?孤马上给你请御医,你随孤回寝宫,好么?”
“不,我不去……我一定不能去……”只是一夜之间,一个干净如玉般的少年便披头散发神情委靡变得如此颓废,凤?的心中一痛,想要用力掰开馥玉的双手,却让他好似受了极大的重创一般,猛地将她推了开。“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白义上前训责,但见肖馥玉的身体下面一直有鲜血蜿蜒出来,他的心头也是剧烈的一震,忙将凤?拉了开,这时,肖馥玉已如同发疯的狮子般飞跑离去了,凤?要去追时,白义阻拦道:“陛下,不要追了,他现在尊严丧失,尚无法面对他人,尤其是陛下!你让他冷静一下吧!”
“尊严丧失?”凤?似想到了什么,反问,“是什么意思?”
白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