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将这十六个字说完之后,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十分讶异的望向了她,就连华吟澈也微微蹙起了眉头,还是泊雅打破沉寂,问道:“敢问陛下,何为足下生莲、水中生花、空中生字、无中生有?”
凤?并不是信口一说,在前世,她就有见过真正的舞者在舞袖临风之际、腰肢款摆,细足画莲,至于水中生花,那也是考验画者如何在凝固水面的同时亦作出画来,至于空中生字那就更简单了,现代的烟花就能做到这样的效果,但凤?想考验的也并不是这些才子们单纯在寒窗苦读十年后的文学才华,而更是一种智慧。
惟有才智双全之人才能给她必要的帮助,与华吟澈媲敌!
凤?想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华吟澈一笑:“这天下最有才智的相国大人应该能领悟其中之意!”她托着香腮,向他投以一个暧昧不清的坏笑之意,又接着说道,斗宴的那一天,便是相国大人你的生辰之时,孤决定会给自己的爱卿一个特大惊喜,到时还请爱卿不要回拒了孤的一番美意!”
这话虽说得有些暧昧,但却隐约透着一丝令人猜想不透的玄机。华吟澈再深沉的心思和洞彻人心的眼眸此时也看不透她心里所藏的秘密。
“好,本相就等着授领陛下的美意了!”
华吟澈在沉思片刻之后,爽快的应了凤?之所求,最后又将那百份卷轴还给了泊雅,命令道:“明日即召这百名男子斗宴的会场还是由你礼师泊雅一手来操办,按照陛下所选之题,所有男子必经考验进行优选,至于最后留下多少人,由陛下自己说了算!”
“是,相国大人!”
泊雅抱了所有轴卷,按原路返回,议事殿的所有人也陆续散了去,凤?正准备回自己的青鸾阁,幽蓉忽然从她身后唤住了她,趁华吟澈不在,她小心翼翼的走在凤?身后,说道:“陛下,还有很多敌人藏在暗处,切不可过早的与相国大人争锋相对……今晚亥时,枫晚亭相见,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她后面的一句话说得极快而且几不可闻,凤?也是看着她的唇形变化估摸出了大致的意思,顿生好奇,心怀疑赎的点了点头。
幽蓉朝着一侧追随华吟澈而去了,凤?思忖了一会儿后,在这府上慢悠悠的散步闲逛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经过了一片梅林,突见一直温顺贤良、不好与人争斗的梅菀夫人正在用一把剪子修剪着花枝,也不知是想什么入了神,那花枝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的,地上铺了一大片,凤?走上去轻唤了一声:“梅菀夫人,你在做什么,春寒乍暖,这梅花已凋零几许,不过是残蕊挂枝头,夫人又为何将它全剪了去!”
梅菀一惊,手上的剪子竟掉在了地上,她见是凤?,顿时脸色惨白的跪了下来,惊慌失措似的说道:“对不起,陛下,梅菀未见陛下到来,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她声音淡而清幽中透着一抹寂寥忧愁,妙音空谷,整个人便若凌寒而开的梅独居于深院之中,寂寞而与世无争的开放,偏偏时光也磨不掉她的修养和品性,对于这样一个人,再怎么样都无法生出恶意。
凤?笑了笑,也柔声道:“华吟澈的几位宠姬,惟有你对孤客客气气的,孤可免了你一些麻烦的礼节,平身说话吧!”
“谢陛下!”
梅菀起身之后,还是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凤?又调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许久没见相国大人,想他了?”梅菀怔神不答,凤?看着满地的落花残枝长叹了一口气,故意念道:“诶,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梅菀夫人就如这梅花一般傲雪凌霜,坚强不屈,如果孤是男人的话,应该会喜欢如梅菀夫人这般品之如茶,闻之如梅的女子。”
梅菀温婉的脸上一呆,嘴角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回道:“陛下谬赞了,梅菀岂配如此之美赞!”
凤?回道:“一点儿也不为过,如果梅菀夫人不介意孤年少无知,孤真想交了你这个朋友!”
梅菀顿时吓了一跳,忙道:“梅菀不过是一贱婢身份,岂敢高攀陛下为友!”
“你是华吟澈其中一名姬妾,便是孤的姐妹,又怎么不能为友?”凤?反问,既而认真说道,“孤也并不想与他的这些宠姬们争宠,梅菀夫人,倘若你愿意,孤会想办法让你得到相国大人的宠幸,如何?”
梅菀听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动了几下,好似惊喜又好似忧愁,她心中忖道:无功不受碌,小女王从未到她这里来过,今日一来便温言以示友好,恐是另有所求,但若是能够时常见到相国大人,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孤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当你想好的时候,便来找我,孤会命阁中的丫鬟随时准你面见孤。”
凤?说完后便离开了这片处处寒香沁脾的梅林,漫无目的向别处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听得一个声音轻唤道:“陛下、陛下!”
凤?转身见是小尤,不免有些讶异道:“你身上有伤,怎么还跟着孤王?”
小尤还是那一幅安静如小鹿般的模样,她颔着首,走到凤?的面前,低声道:“得陛下隆恩关照,奴婢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奴婢是来向陛下禀报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
小尤的简短的答道:“陛下,白侍卫回到府上了。”她眨了眨眼,又郑重的道了一句,“他现在已经到相国大人的寝殿里去了。”
一句话让凤?提了神,昨日华吟澈命白义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