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与荣飞城在百花卉情人节那一晚见到街边卖字画的男子也名肖瑟,字复誉,只不过那两字音同而字不同,这份官籍上所写着的是太史令之子,也算是官宦人家,而她那日所见的肖复誉衣装破旧,很显然是出生于贫寒之家,可“两人”的字迹却又是相似到几分没有任何区别,凤?思忖着:世间之名多有相似,但字迹能写到如此相似的应该并不多,这“两人”会不会真是同一人?
名肖瑟,字馥玉,复誉?如果确是同一人,那还真是有缘了!想着,凤?抿嘴一笑,这一笑好似春风般得意,被荣澄欢瞧了个正着,“还未见到其人,?儿就对着一纸名册介绍开始心花怒放了?”荣澄欢一边研墨批阅着这些待选“男宠”们的名册,一边软声细语的讪笑着。
凤?听罢连忙嗔道:“哪有什么心花怒放,师傅你就爱取笑我,看孤怎么惩罚你!”说罢,又在荣澄欢身上抓搔了起来,荣澄欢左避右闪,一个不小心,便打翻了一砚墨汁,弄得一身蓝衣墨迹斑斑,凤?见之忙住了手,咋舌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师傅,?儿真不是故意的,不如让?儿替你更衣吧?”
“那可不行,府上的丫鬟们在外面都看着呢,我一个做臣子的让女王陛下来更衣,成何体统?”既使是拒绝和责怪,荣澄欢的语气还是那般轻柔,没有半点的脾气,微微一笑,他又凑到凤?耳边低声说道,“切不可让他人将此事传了去,不然师傅我在你兵师华吟澈那里的日子可不太好过了。”
凤?转头一看,门外还真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们悄悄的正瞅着,有的还在捂嘴轻笑,见她目光投来,又尽数散了去,??传来一些嘻声耳语,凤?哦了一声,竖起指头,也跟着笑了一笑,接着拍他的肩膀,大声道:“好啦,孤就不管你啦,你自个找个地方更衣去吧!”说完又小声道了一句,“师傅府上的丫鬟们可要管束一下了,都怪师傅你脾气太好,那些下人们也不怕你。”
荣澄欢不以为然的抿嘴一笑,起了身道:“那陛下就在此先等候,臣师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去吧!”凤?连连挥手,故意装作不耐烦,待荣澄欢走出,她又在房中四处观顾起来,早就想到这里来翻一翻麝月国的史书典籍了,但每次来了都有繁重的课程要上,或是与文师逗闹一翻,又顾虑着一些礼节,不好意思在他眼皮底下东翻西找的,这会儿趁他不在,她便要好好寻一寻看一看了。书架摆放的很整齐,每本书都编了号,按顺序摆放着,旁边还有目录,看上去还颇有点图书馆的样子,可见文师荣澄欢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是兢兢业业的。凤?夹在两旁书架之中,来回踱步着,按照架子上所写的目录,终于找到了一本有关上任麝月国女王凤慧的史记——
《麝月史录*凤慧记》
翻开书页,看到里面的字迹皆是毛笔写成,凤?迅速的一浏览,将大致的意思记了下来,正好此时,荣澄欢也回来了,她立忙将这本《凤慧记》放在了书架上,大叫着“师傅”,走出来迎接荣澄欢,如此的欲盖弥彰,殊不知她这一系列举动全被荣澄欢看进了眼里。
轻摇了头,他还是那般温润疏朗的一笑,月白缎子长衣轻飘如云,他忽然握上了凤?的手,拉着的书海之中,指着架子上的书录,轻声道:“?儿素来就喜欢读书,这架子上的书一大半都已被?儿阅览过,如有不解,?儿尽可以问师傅,书史虽不是师傅一人所写,但遍布整个神洲的五国之历史,师傅知晓也有七八,解?儿之疑问应该不难。”
言至此,侧头看着她,柔声问:“?儿刚才看的是什么书?为师见你频频蹙眉,当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凤?见他这么随意的问出来,语调也甚是亲切,不免有些羞愧,自己跟做贼似的,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拿了什么。向前走了两步,正巧又走到了那本《凤慧记》摆放的位置,凤?纤手一指,尴尬的笑道:“咯,就是这本了。”
“凤慧记?”荣澄欢看了一眼,微讶的笑道,“这本凤慧记,?儿可是看过无数遍了,每次师傅问你,可有疑问,你都不说,现在可愿说了?”
是吗?原主以前也看过,但就是没能问出心中的疑惑?她为什么不问?凤?疑思着,将史记上的内容道了出来:“这上面记载着,麝月历一千零一年,也就是凤慧女王登基后的永成七年,仲曦帝国有率十万大军攻破南海岛之防线,进军我麝月国,凤慧女王带着仅一万的麝月国子弟兵与之对抗,以一敌十,本无胜算,但得军师华吟澈连环之计戏耍敌军,使敌军战斗之势大减,后因恐惧逃入华吟澈早已埋伏好的陷阱,麝月军歼敌无数,大败了敌军。可为什么上面又写着凤慧亲与敌军首帅对峙作战,后倾南海之水,以烟雾迷城,慧战只剩一兵一卒,坚持等到援军到来时,她已投身南海殉国?”
荣澄欢听罢笑道:“这本乃是太上女王陛下命前任史官撰写之史,此书写成之后,那位史官也很快便去逝了,但此史记载七分是真,三分是假,其中真相,少有人知。”
凤?诧异道:“啊?为什么有七分是真,三分是假?那真相又是什么?”
荣澄欢又淡然一笑,回道:“当年女王陛下凤慧带兵出征是真,大败敌军也是真,投身南海亦是真,可她并没有殉国,因为一年之后,她又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太上女王陛下不再认她是我们麝月国的王,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