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杀手真的都是华吟澈派来的吗?”荣飞城立在玉树紫逸身前,缓缓的抬起了拳头,有些恼恨的说道,“华吟澈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玥儿,却还要霸占她,阻止我们在一起。倘若我今天不死,迟早会找他算这笔帐!”
一声厉喝,他又用拳手硬接上了向他刺过来的冰冷剑器,然后对身后的玉树紫逸说道:“紫逸,快想办法避开这些杀手,带着玥儿妹妹先逃走!”
“那你怎么办?”玉树紫逸关切的问道,“要不要我来帮你?飞城,你已受伤不轻了……”
“小子,我最讨厌你婆婆妈妈的了,叫你走,你就快走,只要你能救得了玥儿妹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快走——”
玉树紫逸看了一眼晕睡中的凤玥,也暗下了决心,对飞城说道:“那好,我先带她去找公子莲,你一定要撑住!”
公子莲的确就在东厢地字一号房,玉树紫逸抱着凤玥一路狂奔,竟是一口气奔到了公子莲的房间,就在房门被他一脚轰然踢开时,他的力气也用到了极限,整个人向地面上倒了下去,“玉公子——”一只手用力的托住了他,见他虽力竭殆尽,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凤玥,不由得震惊了一下,忙从他怀里将凤玥扶了过来,说道:“玉公子可是也中了毒,为何气色如此之差,快将她交给我吧!”
此人正是肖馥玉。玉树紫逸点了点头,转手将凤玥轻轻推到了肖馥玉的怀中,并叮嘱道:“她快不行了,快让公子莲救她!”说完,他也眼前一晕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玉公子——”
肖馥玉惶急的一声大叫,这时,公子莲懒洋洋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了来:“又一个中毒不轻的。看来本公子今日要大放血了,都搬到床上来吧!”
“公子,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是说,将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一起搬到床上来么?”他身边的蒙面黑纱女子以冰冷的语气问道。
公子莲瞪看了那女子一眼。不悦道:“不一起搬上来还能怎么办?你连我这话都听不懂?”
黑纱蒙面女子立时应了一声,走到晕倒在地的玉树紫逸面前,蹲下身去,将他翻了个身,就这么近在咫尺的一看,仿佛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光芒摄住了她的心魂,女子不禁莞尔一笑。心道:这个男人好生俊美,却又不像我们家公子这般妖孽邪气,都说这南海岛上出丽人,果真不一般。
想着。便将手探到他身下,直将他抱了起来,并十分轻松似的走向床塌,这又让肖馥玉看着吃了一惊: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肖馥玉将凤玥放在床塌上后,这个女人又将玉树紫逸放在了床外边。并将凤玥的身体往里面推了一推。就这么朝床塌上并肩而放的两人一看,女人又撇了撇嘴,心中不悦道:凭什么要将他们放在一起,真是便宜了这个还未长熟的小丫头。
华吟澈为了封锁凤玥出宫的消息,将知道此事的所有人都囚禁在了府上。由大内侍卫重兵看守,但独独留下了逾轮一人。
颤微微的烛火照着他阴晴不定的双眸,脸颊上又是红晕的光芒一片,逾轮看着他这张倾倒丛生的脸,微微有些神游天外,等到他快要开口的时候,方才笑问道:“阿澈,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阿澈,这也是这个术师对他最亲密也是最隐秘的称呼,华吟澈虽不太能接受,但多年来已习惯,便由他去了,他也轻轻的一笑,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要替荣澄欢求情?”
逾轮不答反问道:“阿澈,你当真想要杀了荣澄欢?他在我朝中的声望可是极高的,就连我月都中的百姓们也深深的爱戴着他。”
“所以,你怕我落个陷害诛杀忠臣的奸逆罪名?”华吟澈亦反问道。
逾轮捻了捻烛火之芯,十分柔媚的微微一笑,回道:“那是,阿澈担着这麝月国的重任已经够累的了,总不能再失了民心。”他笑着,又走到华吟澈身后,看着他修长而健美的身躯,白袍无风自动,顿时心生一念,伸出手来,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柔声说道,“我总是怕你太累,但你却一直逞强着,难道被世人误会,被自己所爱的人算计的滋味就这么好受?”
华吟澈拉开了他的手,轻声命令道:“放开!”
“现在你身边没有了女人陪伴,当真不会寂寞?还是你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沉溺于温柔乡里的生活?”
逾轮挑逗似的问,华吟澈却从容的打断道:“逾轮,我们说正经的,你是否已算出凤玥会遭此劫难?”
“你府上的那些女人谁不爱算计,凤玥这个丫头,虽不如幽蓉在你心里得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极在乎她的。不然……你也不会去宠幸她,是不是?”
他柔声道:“一夜缠绵的感觉,是不是很*?那个丫头终究没令你失望吧?”
“逾轮——”
这个术师说话就是这么露骨,而且还喜欢窥探他的*,有些尴尬和不悦的,他冷沉声道:“有些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你现在帮我算算,凤玥的处境如何,看看我是否要出宫一趟?”
“是。”逾轮应命的笑了一笑,手掌一翻又在桌上胡乱的描摹起来,他的这些术法,华吟澈自然是看不懂的,他惟一能看懂的便是这个术师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可是还没等逾轮算出来,门外面便传来一丫鬟的通传声道:“禀相国大人,璇姬夫人来了,想要面见相国大人。”
余璇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