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餐盘,程爱瑜扬着下巴,打量着眼前,和齐齐玩闹的乔疏狂,说不出是何滋味。她以为,她表达的够清楚了,而他却……
“小鱼,你似乎,很喜欢孩子!”
当程爱瑜刚咽下一颗樱桃时,乔疏狂忽然说了句话,语调平缓,就像是他们平日聊天时一样,轻松自若。其实,他并不想给她压力,对他这个打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来说,追求、拍拖是一件让彼此觉得享受的事儿,而不是手段和逼迫。
闻声,程爱瑜再度抬眼,凝视着那双隐藏在金丝边眼睛下的狐狸眼,缓缓滑过他笔挺的鼻梁,似弯非弯的唇,最终落在他略微消尖的下巴上,一顿,也勾起了唇角道:“还好。”
“想没想过自己要一个?”
微圆的狐狸眼,浮现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爱瑜故意忽略,笑着调侃:“你说我?我又不是单细胞繁殖体,到哪要去啊!”
“可以借种。”
三句话不到,这狐狸就扯歪了两人的话题,眉眼间,露出了一丝邪魅。
而程爱瑜在于乔狐狸的多次接触中,似乎也找到了个规律。就是——眼前这个五官清朗,脸庞干净,仿佛每一根线条都浸透着温雅的男人,每当使坏心眼儿时,那双清明深邃的狐狸眼眼睛,就会显示出一抹说不出的妖魅!
眼下就是如此,引得程爱瑜一阵好笑。
但没等她连住笑容,一侧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炙热的掌心温度随之传来,骤然缩紧,扣得她僵住了笑容。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忽然抓住她的人是谁。
而那随之而来的低沉的声音,更证明了她的猜测。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吃东西,秀色可餐那是成语,并不能真当饭吃!”
话音落,他就在她身边坐下,并往她手上塞了杯蜂蜜水,一摸,还是温得。“没见你酒量多好,还敢由着人灌你。快喝了,醒醒酒!”
见景煊来了,乔疏狂倒是出其不意的没有再做停留,反倒抱着齐齐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这也是他和景煊不同之处,有着一种极为绅士的体贴,不让她为难,不让她觉得尴尬。
虽说今晚喝的都是低度酒,可程爱瑜是空腹饮酒,这会子胃里真难受。景煊的这杯蜂蜜水,简直是来给她救命的。也不和他客气,豪气的朝他举了举杯,仰脖子就喝了,喝完还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啧了声道:“别说,我还没发现,这酒店的蜂蜜水调的挺好。我得去找经理,让他再给我弄一杯去,我这头还晕着呢!”
“你给我老实点,坐着歇会儿吧!”不由分说的将程爱瑜扣在怀里,景煊低声教训道:“没酒量就少喝点,别在那儿充什么女中豪杰。”
其实,他并没有告诉她,那杯蜂蜜水,是他找经理进茶水间亲自调的。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连她不舒服时,悄悄压胃的小动作也注意到了……
“是是是,我不是女中豪杰,没你能喝,也没什么酒品,成了吧!”翻了个白眼,程爱瑜继续闷头吃蛋糕。
而景煊,却在这时忽然凑近她的耳边,朝她的耳廓里吹着热气道:“你的确没什么酒品,要是有,就不会——上我!”
“咳——”
程爱瑜被呛着了,一阵猛咳,这才把差点噎着她的樱桃果肉给吐出来。接着,她立马放下盘子,愤然转脸,同时背过手拂开他帮她拍抚着后背的手,瞪圆了眼睛瞅着他道:“景煊,你最好别在我爷爷的寿宴上惹麻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惹麻烦了?小鱼,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公平点!”
片刻的轻松,毁在了他调情的话上。眼前这小女人,明明脸色俏红,含羞似怯,可眼中闪烁的却是咄咄逼人的光彩。
“因为……”程爱瑜的眸子一暗,眼神避开景煊,不经意间却看见了疾步朝她走来的兄长。暗叹了口气,她握紧了拳头,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淡淡的说了句,“因为这世上没有公平”,就挣开了景煊的手,快步离去……
宴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十一点才散场。
程爱瑜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挽着齐默勋站在门口,与家人一同送客。等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后,她从经理手中,拿了张房卡递给齐默勋道:“爷爷说小孩子不能睡太晚,我让人给齐齐开了个房,已经安排他睡下了。你就别在移动他了,今晚陪他住酒店吧!”
“谢啦!”齐默勋从她手中接过房卡,转而向还没离开的顾景两家人微微颔首,最后将目光落回到景煊身上,稍稍停留,就立刻收回视线,迈着从容不迫的稳健步伐,走向宴会厅角落里的专用电梯。
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心情,因为这时,顾伯伯开了口,对程老道:“老爷子,今天乘着大家都在,不如谈谈泓慕和繁华的婚事,眼看着这两孩子如今都事业有成了,若是再成个家,不久两全其美了吗!”
“呵呵,你以为老头我不着急啊!我比他们爸妈还急,就想着,乘着我精神头还好,他们婚后给我添个曾孙,我也能给他们带带……你瞧,我家这小丫头就是我和曼妮一手带大的,多机灵!”程老叹息着,同时朝站在圈外和繁华说话的程爱瑜招了招手,继续道:“小顾,你瞧瞧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