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答案是模棱两可,且有讳莫高深的——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
那程资炎对她,宠过,溺过,护过,骂过,狠过,凶过……这又算什么,她是他的软肋吗?他可以为她披上铠甲吗?
靠坐在床头,景灿的手中紧紧地捏着一张字条,视线不觉扫过凌乱的床榻。原本早上起来就有点儿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间就更乱了。
当yī_yè_qíng,变成了两夜。
景灿不得不开始考虑,她和程资炎的关系,到底是在身体上发生了实质性的进展,需求上发生了质的飞越,还是应该上升到精神层面?
不得不说,关于爱是什么感觉的那个答案,对她来说,是应验了的。
因为,在她心里,程资炎的确是她的软肋。如果缺了他,她可能会发疯的!
而铠甲……她也一直披着,不然怎么能和程资炎那块又臭又硬又冷的大石头,活阎王去硬碰硬的追着他跑那么多年?
想想她昨晚上把他扑倒,再被扑倒然后扑来扑去后,丢下的豪言壮语,景灿脸红了,嗷呜了一嗓子,就把脑袋给埋在了被子上。
——“丫挺的,偷着乐吧!本姑娘已经下定了决心,从现在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你要不从了我,我就不停的找办法睡你,一睡再睡,总有把你给睡熟,睡服,睡妥帖的那一天!哼哼哼……”
靠!
她昨天没喝酒啊?!
怎么在床上就犯二了呢?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不淑女,赤果果,调戏耍横的话呢?这哪像个还没出门子的闺秀千金啊,这分明就是个满脑子黄赌毒,满嘴跑火车,从精神伤到身体上都异常饥渴的——女流氓啊!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她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有用武之地的形象,一定全部坍塌了,坍塌的连渣渣都不剩,就剩二了!
当时……当时程资炎怎么回答的来着?
拧着眉头,景灿努力的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来程资炎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的画面,忒旖旎的,她被那嚣张的大家伙给蹂躏的,只剩“嗯嗯啊啊”的叫唤了,满脑子都是空白白赤果果的yù_wàng,半点也记不起来除了旖旎、香艳、高潮迭起外的情况了!
而那之后的之后,她貌似晕过去了。
再之后呢?再之后她就醒了,抱着被子做起来,在床头看见了一张字条,压在电热盘的低下,盘子上摆着一杯牛奶,因为有电热盘在,牛奶还是热热的,抹在手里的感觉,就和昨天与她坦诚相见的某个和她叫嚣的大家伙一样。
嗯,大家伙……尤婷见了一定会流哈喇子三千丈,感叹她眼光的大家伙!
“啪——”
景灿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听着响,没用多少力气的一巴掌。
接着就呜呜的趴着,恶狠狠的挥舞着小拳头,骂了自己一句:“姥姥的,你个二货,你个脑回路严重缺失的二货,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又想起那件事儿!靠!”
但……真的很香艳啊!
心中,早被亦如死党尤婷一流,给染黑了的小邪念,没被她那一巴掌给招呼下去,反倒又扑腾了出来。更作孽的是,她也是不想想,就越是总回忆起当晚的美景,程资炎的身材好的没话说,那胸肌,那腹肌,那锁骨,那性感的人鱼线,那结实宽厚的背,那挺翘挺翘的臀,那从背脊延伸而下的几次让她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喷鼻血的股……咳,沟。还有那手感,以及那传说中的,战斗力超强的第七块区域——
丫的!
没下限了!
越想越邪恶,越想越旖旎的小二货,用身上压着的被子抹了抹红的都快烧起来小脸蛋。
心中很不厚道的大骂,昨儿那位把她吃干抹尽就跑路的爷,咬牙切齿的使劲儿的扭着手里的那张纸条,显然把那玩意儿当作了程资炎的脖子。
不过,转念再一想。
她现在忽然有点庆幸,程阎王突然有事离开。
如果留下来和她面对面的话,她不禁有些怀疑,两人是会在重复昨晚的那场没有硝烟,就声音高亢了点儿靡弥了点儿的战役呢?还是从相对尴尬无言,然后一路发展为满嘴跑火车的小奸情,末了再以她永恒不变的“二”字箴言猛然砸下,一锤定音的结局呢?
好吧,不论是那种都没现在这个好!
很快有了新念想的景灿,顺利的解开了头脑中纠纠缠缠的那段乱麻,舒爽了。
拥被而起,她朝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一叠新衣服瞧了眼。
小心肝儿颤了颤,又暖了。
暗暗想着,其实,她家炎哥哥还是蛮体贴的,就是嘴巴硬了点,能力强了点,大家伙凶悍了点……
如此,又歪了!
整个早上,景灿都沉浸在yy的回味中度过了。
直到肚子饿了,才想起来自个儿还没吃早饭来着。
于是,赶紧拿了手包哦,翻了翻钱包,正想出门,余光不小心的掠过床头,又看见了那杯牛奶。
走近摸摸。
嗯,还是热的。
虽然不是很想喝,但只要想到是他有心留下的,景灿就直接端起了杯子,打算以牛饮的姿态把杯里白白的,又勾起她某些不良思绪的液体,给喝下去。
可这杯子刚刚靠近嘴边,她这胃里就不自觉的翻腾起一种酸意。
嘭的一声撂下杯子,景灿直奔洗手间,趴在盥洗台上,对着瓷白的盥洗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