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一个坐在地上靠着门抽烟,一个立在墙角打电话对上头报告情况。等那个打电话的掐断电话,坐着抽烟的男人转脸伸手敲了下门,仰头对兄弟压了下下巴说:“唉,兄弟,你说这里头,到底关的是谁啊!她是怎么得罪咱们大小姐的?我看着那小娘们长的挺水嫩的,送过来的时候模样还真他妈够娇,叫人看着直心疼……”
“我呸——”推开他递过来的烟,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就又帽子扣在了头上,微微皱着眉头,警告的说:“赵四,这种歪心思你少动,别为了一个女人,把饭碗给弄丢了。再说,就这娘们,还娇滴滴?你听听她这几天骂的那些难听话,有些话,咱家婆娘都骂说不出口,娇个屁!”
“嗨,我也就……我也就那么一说!”眼馋的男人伸手撸了把脸,就闷头抽烟,等那烟烧到了烟屁股,他将烟头扔地上,用鞋底捻了捻,却还是忍不住打听了句:“对了,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小娘们是因为什么,被大小姐给关进来的?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大小姐动那么大脾气!”
“赵四!”站着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虎他道:“大小姐的事儿,也是你胡乱打听的吗!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站好,别让里头的人在婚礼前捣乱就行了!”
同一时间,新官上任的柳师长,现在正在得意的浪尖顶上。虽说现如今他还留在b军区整理交接任务,还没立刻去走马上任。可是,如今的他,也是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一片赞美与恭维,乐得他心里直冒蜜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柳眉这件事儿。
若不是刚才,弟弟柳振国打电话来询问,他还依旧沉静在喜悦之中呢。
不过,如今在风浪顶上的他,并不太想管那侄女的事儿,就随便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就连弟弟说侄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也都没上心的扔了句,“她也许忙”,就直接将话题给转开了。
在别人眼里,柳振国或许并不怎么关心柳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忽视了柳眉的存在,整天就埋头工作,压根儿不怎么问女儿的事。但事实上,他的不关心,是因为柳眉有一个优秀的让她可以炫耀的大伯父,刚巧,这位大伯父有几位宠爱她,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就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了大哥,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也就打电话通过大哥来了解。也因此,柳振国对这个大哥的话极为信任,就象现在,几句话就平息了心中的担忧,又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但电话这段的柳首长,却没有遵守电话里的约定,而是有了另一番盘算。
他想,应该暂时晾着柳眉那孩子,且先不追究这孩子威胁他的那件事情,他也要看在程家的面子上,让她消停一段时间。再加上他才刚刚升职,完全需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挂职锻炼,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她。
这思前想后,他索性做了个决定——放弃柳眉!
傍晚的时候,程爱瑜接到大伯母温念慈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试礼服。
程爱瑜一听这话,面上虽然没表态,但心里却依旧载满了期待。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婚纱的魅力?毕竟,这东西,人一辈子,也就只想穿这一次!
驱车赶了过去,程爱瑜这一下车,远远地就瞧见了温念慈。
稍稍走近,她才发现,温念慈正在和人说话。
“哎,这孩子可真禁不起念叨,说着说着,就来了!”笑的一团和气,温念慈声音温和的对身边背对着程爱瑜的女人说了句话,这才抬头朝他们招呼:“瑜儿,煊子,开过来!”
两人在十二名男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因为都认识温念慈,就都向她问好。但不等寒暄,程爱瑜一转脸就瞧见了夏老夫人,眸光微微扫过,很快就有落在了唐敏的身上。
顿了下,她朝两人颔首致意:“夏老夫人,好久不见,您这气色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唐阿姨也是。”
孰轻孰重,张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而这明显的忽视,却让本就不怎么高兴程爱瑜的唐敏,冷下了原本还热乎的脸色。接着,就听她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家大小姐!不过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一会儿,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唐家有规矩,但凡和顾家有染的人,都是不要靠近的——嫌脏!”
“唐阿姨,你这话说的恐怕不合适吧!如果你们唐家人嫌顾家人脏,那你就是把我当做了顾家的朋友。如此,我也遵循顾家的规矩,麻烦你离我远点,我对牲口过敏。”
程爱瑜神色从容的说着,幽幽地黑眸,仿佛秋夜的湖水,清澈而又静谧,但这平静的表面下,是神秘的深邃,藏匿着难懂复杂情绪。不过,这目光或许别人不懂,可景煊却明白,她眼底暗藏的危险。
夏家老太太听了这话,像是愣了下,看着程爱瑜的眼神,活像再看个怪物。但她知道程爱瑜和唐枫还有顾繁华颇有渊源,自然也就把她此刻的做法,归为护短的行为。在看看此刻气氛,她赶紧打了个圆场,就把话题给带了过去。捏了把汗的同时,又将视线调转到程爱瑜身上,笑眯眯的说:“程家小囡囡,你这次的礼服,怕是要轰动s市喽!居然能请动向来不给人做婚纱礼服的翟师傅,亲自给你设计操刀,这礼服,想不轰动都难。若不是因为这家里有点儿事情,现在就要走,夏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