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线,刚好从侧面照亮了那边。
程爱瑜清楚的知道,靠在那儿的人,是heny。而他,应该是在等人,若没猜错,又或者不是自作多情,那么他等的那个,应该就是她了!
说是在的,程爱瑜很想直接越过去,不去理会他,但当走近时,heny就朝这边偏过头,看见了她,便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转过来。
“瑜儿侄女。”
“uncle—heny,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程爱瑜开启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防范着他的同时,朝四周看了圈,故作好奇的说:“怎么今天一直没有看见您的女朋友?”
“那女人不懂事,我把她关家里,让她闭门思过了。”这只老豺狼这次居然没和她打太极的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程爱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略略做了个挑眉的动作,就等着heny继续说:“上次,叔叔的宴会没能让你玩得尽兴,反倒惹了一肚子的闷气,是叔叔招待不周。这儿,叔叔给你赔个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给你道声歉。你别往心里去,若是还觉得不解恨,这样,明儿我让wendy亲自登门,向你负荆请罪去!。”
“uncle—heny,瞧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上次的事儿,还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没关系。侄女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uncle—heny那么疼我,做侄女的,又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您要是再说什么赔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见外了——至于舒小姐……uncle—heny,让她登门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庙小,容不下她。以后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见着她!”
程家和heny多有不对盘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在暗处,放在明面上,程爱瑜完全做的到有礼有节。不论是客套还是寒暄,都不会让他找出什么破绽。
两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程爱瑜告辞去了洗手间。
而就在她跨进门槛时,迎面撞见了伸着脑袋站在门边的景灿。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吗?在意……舒晚!”
景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惊得程爱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脸颊却有微微涨红的趋势,到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被窥探了心事,更不是因为害怕被景灿看穿什么,而是因为——她尿意膨胀,简称:尿急。
于是,程爱瑜在这时,极为平静的伸手,推开了景灿,在她微微张嘴,表情诧异,呆若木鸡的愣神状态中,迈着憋尿憋得有点儿虚浮的步伐,走近隔间里。
“你简直……”人有三急,这后半句景灿实在吐槽不出来了。她站在门外,捂着肚子傻笑了阵子,接着就站在隔间门外说:“其实,我哥和舒晚没有任何关系。瑜瑜,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才这样说的,你要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事儿有多糟心。还有,那个舒晚,虽说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但却隔着辈分呢!再怎么样,我哥也不会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辈的有一腿。”
从隔间里出来,景灿还站在门外。
四目相触,程爱瑜很平静的迎着她的视线,收敛眼中冷锐的目光,淡淡的问:“阿灿,我和舒晚的过节,是谁和你说的!”
“没人和我说,是我猜的。”景灿跟着程爱瑜走到洗手台前,在程爱瑜洗手的时候说:“我听见了你和heny先生的话,瑜瑜抱歉,我刚才并没想到你们会在那儿说话。”
“没事儿。”擦着手,程爱瑜倚着洗手台,与景灿继续着刚才的对话。“其实,你说得对,就算舒晚和你哥真的有什么……”
“程爱瑜!”景灿瞪着她,加重了语气,极为郑重的开口道:“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他们俩没有任何事儿!你就算不相信我哥,也要相信你自己。说是在的,论亲近,我和舒晚的关系应该比你更近,但我打小就讨厌舒晚,整天穿个小粉裙,板着个脸瓮声瓮气的那我的粗鲁说事儿,人前装的和小母鸡似的,人后就给我张扬跋扈。你不知道,若不是看着她养父老头的面子,我早就找人给她在街口套个麻袋,再抡起棒球棍暴揍一顿了!我哥对她更是止于礼,而哥哥去留学那会子,她还巴巴儿的贴过去,弄得我哥只能装花花公子,借此打消她的念头。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放着身边的追求者不要,死活死活的缠着我哥……”
景灿对着程爱瑜,吐槽着舒晚的过往,不经意间透露了景煊对舒晚的态度。而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景煊对舒晚一直很不感冒的消息时,程爱瑜心中紧绷的那根线,就仿佛被猛地震了下似的,断了个彻底。
“瑜瑜姐姐,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冷落我哥,我哥他就太冤枉了!他一直努力向上,遵照我们家老太爷的规矩,回国后就进了军校锻炼,接着又去了部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你,给你撑起一把遮挡风雨的伞。而且……瑜瑜,这事儿我哥一直不让我说的,但今天不得不说,我不想让你们的误会越来越深!”
稍稍停滞,似乎挣到很多事情,却还在隐瞒的景灿望着程爱瑜,一字一顿的继续说:“我哥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