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触摸没轻没重,疼得他龇了龇牙。方馥浓再次把对方的手推开。这一拳挨得不轻,若非不分青红皂白,他不至于挨打。这事儿确实让他挺愤怒,而且他现在决定要借题发挥了。
“你滚蛋。”生气的人摆出生气的态度。
“我不。”这小子越赶越不走,索性爬上沙发。他把自己的脸搁在情人的肩膀上,把手从他衣服里伸进去,在他结实紧绷的胸肌腹肌上摸一阵,掐一阵。
摸便死命温柔,掐就死命使劲。
身上被掐疼了几下,方馥浓转过脸,微眯着眼睛看着战逸非。
嘴角带了一点点捉摸不透的坏笑,战逸非把脸凑过去,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伸出一点点舌尖,在方馥浓破损的嘴角处舔了舔。尝到了丝丝血腥味,他便再舔一舔……从嘴角舔至受伤的颧骨处,又从那儿舔回他的嘴唇。
做这些的时候方馥浓一直看着他,他倒一直垂着眼睛,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是避开让彼此四目相视。直到错开两人同样挺拔的鼻峰,他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梭巡,描画着完美的唇型轮廓时,战逸非才抬起眼睛,看向对方。
舌头在他嘴唇上、伤口处舔来舔去,跟奶猫舔着猫碗一样。这小子难得表现出了乖服的样子,方馥浓纵然心里再不满意,脸色也再沉不下去了。
感受出情人的态度稍稍好转,战逸非转而伏到方馥浓身后,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说,背我。
这要求提得方馥浓一愣,脱口而出就是个“喂。”
“你又不是没背过。”战逸非还当自己是当年同普坊里的那个孩子,把一副一米八五躯体全部掮在方馥浓的肩膀上,又不冷不热地撒娇起来,“快背我。”
简直要被这个不讲理的人给呛死。方馥浓被身后的小子压折了腰,肺又也跟着疼了起来。他试图将战逸非从背上扒下来,挣扎两下没挣动,一恼火,索性直接将他掀翻在床上,压了自己的身体上去。
后脑勺落在沙发上,战逸非望着方馥浓的眼睛:“你不在上海的时候我去找你,见到了你的阿姨。”停顿一下,“我知道我们曾经住对门,你背着我走过一段木楼梯,你阿姨的大嗓门简直能逼人跳楼。”
方馥浓微微一皱眉,与身下的男人对视着。
这家伙眼里的感情太急切,以至于一双眼珠漆黑如墨,又似激水不漪。
“你还记得?”
“没,我那时候才多大,能记得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想了想,他又说,“我本来觉得再怎么那个背我的人也不会是你,你这人太王八蛋了,比狐狸还狡黠可憎,干什么都只为捞好处,还总是诳惑我这样的良民……可今天你挥出那一拳头,我突然觉得,那人没准还真是你。”
战逸非伸手去摸方馥浓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渐露出一线曦光。
这张脸清朗得惹人心醉。方馥浓忍不住低头去吻他的眼睛。
“我长得像我妈。”战逸非还想别扭,一别脑袋,不让吻。
方馥浓强行把他脸掰正过来,亲他眼睛,又亲他嘴唇。
两个人的嘴唇刚一碰上,战逸非的身子就瘫了。像饿久了一样,他们抱在一块儿互相啃咬,吻得黏湿缠绵,饿得胃里烘烘直烧。
“在哪儿做?”四片嘴唇稍稍分开,方馥浓又把脸埋进了战逸非的颈窝,含糊而急促地问了,“这里?床上?”
“都要。”
……
两个人下午同进公司,觅雅的员工们敏锐地意识到,昨晚上那场架胜负已分。
召开公司高层会议之前,战逸非仍希望以更婉转的方式处理滕云,但方馥浓态度很明显,不能让赵洪雷那样的失误再次重演。
方馥浓猜测滕云会想尽法子“自圆其说”,但没想到这个一脸青紫的男人只是沉默地坐在会议室里,倒把话语权完全交给了一个女人。
“在会议开始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薛彤起身,微笑,目视众人,“我与滕总监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后续戏份还会补上一点,但撒娇戏份考虑到尺度问题可能不会补在这里,不太大的就贴微博,太大的就放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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