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和三大妈虽对张红玲一身风尘气息不太满意。
但是。
张红玲有工作,这年头的纺织厂可是一个吃香的单位,就算是临时工,每个月拿到钱也比阎解成多。
而且,张红玲还不要彩礼,这种好事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于是,两人没有过多的考虑,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由于张红玲没有长辈,婚事全凭自己做主,阎埠贵也没有客气,直接问道:“红玲,我家解成年纪也不小了,你也二十多岁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早点把婚事办了。”
提到婚事,张红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全凭二老做主!”
“好好!”阎埠贵闻言大喜。
他跑到屋里拿出日历翻阅一阵,笑着说道:“这个星期天,就是黄道吉日,要不然,咱们就把日子定在星期天。”
三大妈有点担心的说道:“今天已经星期三了,距离星期天也就是三天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老阎,要不然,你再找一个好日子。”
“你等等”
见三大妈反对自己,阎埠贵斜了她一眼,不过当着张红玲的面,他也只能拿起日历又扒拉了一阵。
略带惋惜的说道:“我也知道时间比较紧张,但是下个月和下下个月,都没有好日子。”
三大妈此时已经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把目光投向张红玲。
“孩子,结婚这种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既然你对解成没有意见,要不你们就周末结婚?”
张红玲低着头,嗓子眼里挤出一丝声音:“我全听二老的。”
这话一出,阎埠贵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其实,下个月有好几个好日子,但是他怕夜长梦多。
阎解成干的那些糟糕事情,要是传到张红玲耳朵里,那这件婚事就算是黄了。
张红玲出人意料的同意,让阎埠贵觉得不能亏待了她。
当年,阎埠贵收废品,在李东来的关照下,挣了不少钱。
虽然于莉结婚的时候,分走了一些,但是家底还是比一般的人家要厚实。
阎埠贵盘算了一下,很大气的说道:“红玲,你嫁给我们家解成,我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除了让解成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外,我们阎家再加一条新裤子。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们取钱。”
阎埠贵回到屋里,从床下翻出一个坛子,坛子上面布满了灰尘,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阎埠贵轻轻揭开盖子,从里面掏出一摞钞票,数出了几张,然后又把剩下的钞票放回到坛子里,藏在了床下。
他拿着钱走到堂屋,对着三大妈和张红玲说道:“买衣服要布票,咱们家没有那玩意,得去跟别人淘换,你们稍等会,我马上回来。”
让三大妈和阎解成招呼好张红玲,阎埠贵出了屋,快步往李东来家走去。
这年头,布票比粮票肉票还要金贵,像阎埠贵身为老教员,每年才能分到不到一尺的,只够做一个裤衩子。
人们身上的衣服,往往是补丁摞补丁,这叫做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在四合院里,其他人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压根不可能有多余的布票借给阎家。
唯一的例外,就是李东来家。
李东来现在是厂领导,是实验室的主任,每个月的物资供应额度,要比一般住户高一点。
当然了,阎埠贵也不会白嫖,人家带了钱。
李家屋内。
李东来回到家后,难得休息一天,跟卫东和卫国两个小子玩起了骑大游戏。
几人正玩得不亦乐乎,阎埠贵敲响了门。
“忙着呢?东来。”
李东来把卫东从身上抱下来,深深的看了阎埠贵一眼。筆趣庫
自从阎解成被放出来后,阎埠贵就没有再登过李家的门,此时突然上门,肯定是有事情要谈。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木制,递给卫东:“你给卫国一块到大院里玩,我跟三大爷有点事情要谈。”
木制是秦奋送给两个孩子的礼物,虽然看上去很简陋,却深得两个孩子的喜欢。
卫东兴奋的接过,哈哈大笑两声,举着木制,活灵活现道:“卫国,咱们去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我是警察你是小偷。”
卫国都着嘴说:“不行,我也想当警察。”
卫东看看卫国,歪着小脑袋说道:“那咱们轮换着玩,好不好!”
“好。”
两个孩子咯咯的笑着,跑出了屋子。
李东来请阎埠贵坐下,给阎埠贵倒上了茶水。
“三大爷,有段日子没有过来,这次是有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阎埠贵感觉到一阵尴尬,忙放下搪瓷缸子解释道:“东来,不是三大爷不想登门,而是阎解成那小子作出的那些事儿,我感觉到丢人,实在是没脸上门。”
李东来呵呵一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只要阎解成能够改过自新,也就不算枉费了你我的苦心。”
“他肯定能改,阎解成自打从里面放出来后,现在变得老老实实的,这不,还交了一个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阎埠贵笑着说道:“那女孩是个老实孩子,没有要求彩礼啥的,但是咱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所以我就想着给那女孩买一套新衣服,你也知道,到供销社里买衣服,是要布票的,我家里的那点布票过年前就花完了,于是就想着来跟你借一些。”
这番话听得李东来目瞪口呆。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