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快步走下了楼,看到那几个石硖尾屋邨仔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呻吟。
他们面前站着一位身穿西服的年轻人,年轻人太阳穴凸起,看上去就是一个练家子。
“你是谁?不知道我们是洪兴的吗?”暴喝。
年轻人拱了拱手道:“是吧?蒋先生有请。”
年轻人的口音很怪,口齿也不清晰,应该是越南那边过来的。
从小就在社团中混,对港城的势力分布很了解。
在港城,势力比较强大的,首先便是社团。
势力最大的是洪兴,龙头蒋天,他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蒋天养和蒋天生,社团势力囊括屯门,油尖旺,北角,钵兰街,葵涌,西环拥有十几个话事人。ъiqiku
蒋天前几年被关进了赤柱监狱里,蒋天养和蒋天生为了争夺龙头的位置斗得不可开交。
稍弱一点的社团是东星。
最开始的龙头是骆驼,在其死后,由白头翁本叔接任,他们是洪兴最大的敌人。
此外还有三联帮,头目是雷功,近些年主要向澳城发展。
当然了,山田组这些年也一直在向港城渗透。
其头目草刈一雄曾数次跟港城本土社团联和帮联络。
另外,还有联和帮。
提起联和帮,港城其他社团的人都会狠狠的啐一口吐沫。
甚至有“打仔东星,四仔东星,联和出鸡精”的说法。
原因很简单的,联合帮的人阴险又好色,个个都是咸湿佬。
除了这些比较大的势力,还有一些外来‘户’。
和本土的社团相比,他们以能打敢杀著称。
本土的社团分子,打架只是拿钢管,他们却用刀子,用枪。
像比较出名的就是越南帮和大圈帮了。
看到越南人,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此人肯定是蒋天养网罗来,专门干脏活的。
此行看来是凶多吉少。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年轻人一起去见蒋天养。
原因很简单。
一来,他自认为对蒋天养忠心耿耿,蒋天养不能对他下手。
二来,这个越南人的左手一直插在后腰那里。
相信,只要他敢拒绝前往,越南人肯定会对他下手。
“原来是自己人,看来是一场误会,茄子,这些钱你拿着,赶紧带兄弟们去治伤!我去去就回来。”
思虑清楚后,从兜里摸出一叠钞票递给手下,跟着越南人走出了茶餐厅。
看到外面还守着几个越南人,有点庆幸刚才的决定,同时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直到见到蒋天养,他心中疑惑也没有解开。
港城郊区的别墅里。
恭敬的向蒋天养行了一个礼:“蒋先生,你找我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蒋天养冷着脸站起身,从越南人手里接过一根木棍,用尽了力气夯在的身上。
就在今天上午,打来电话,陈炳命令蒋天养立刻处理掉。
如若不然,整个洪兴就等着被军装警察冲掉。
蒋天养自然清楚,陈炳的命令就是颜童的意思。
别看社团分子整天在普通人面前人五人六的。
但是在差佬面前,特别是颜童这种探长面前,压根不够看。
颜童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蒋天养抓进差馆里。
好在这些年,蒋天养没少通过陈炳孝敬颜童,颜童也觉得失去了这个帮他捞钱的人比较可惜。
这才决定放他一马。
当蒋天养知道的手下竟然差点侮辱了周爵士的女儿后,顿时惊得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周爵士可是能住在太平山顶的人物,只要动动小手指头,就能把整个洪兴连根拔起。
在逃过一劫的同时,他自然对恨得咬牙切齿。
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条狗,现在这条狗竟然得罪了贵人,那么自然好好好教训。
他挥起大棍子,一棍子,两棍子,三棍子打得皮开肉绽。
被打懵逼了,捂着脑袋连声高喊:“蒋先生,莪到底犯了那条帮规,需要被你如此对待?”
蒋天养也打累了,擦了擦嘴角的吐沫,冷声道:“犯帮规?你要是真犯了帮规,就好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但是你竟然敢得罪周爵士,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爵士?啊!我压根不认识什么周爵士啊!蒋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无所谓了,反正颜童已经下了必杀令!”蒋天养挥了挥手,喊过来一个越南人吩咐道:“等到半夜,把这个扑街仔运到海面上丢掉。”
这并不是洪兴处理犯错社团成员的方法,一般来说,像犯了严重错误的,需要开香堂,请各位叔伯过来,当着关二爷的面,陈述对方的罪行。
至于处理结果是三刀六洞,还是逐出社团,自有公论。
就这么私下处决人算怎么回事?
自然不服气,扯着嗓子吼道:“蒋先生,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当年你为了同蒋天生争高下,我拼了命的从东星仔手中帮你抢下了铜锣湾。
为了你的名声,我甘愿把到手的功劳送给你,只当一个小头目,你现在竟然如此对我,我不服气!”
“服气?我需要你服气吗?真是可笑!”蒋天养就像是看着一条没有用的野狗似的看向,他缓缓蹲下身,拍了拍的脸,道:“啊,,你在社团已经混了十几年,怎么还傻得这么可爱呢?你当你是什么?关二爷啊!你其实就是我们洪兴的一条狗罢了。除掉你的话,能换来我们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