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所长阴沉下脸,看向路正:“路秘书,这就是你所谓的轧钢厂领导侮辱临时女工?”
“我,我明明看到李东来把刘岚强拖进了食堂仓库。”路正汗流如雨,已经不顾往日的形象,用袖子拼命擦拭。
他脸色苍白,瞳孔中透露出惊惧。
“你确定看到了?你可知道诬陷工厂干部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我,我,我可能眼花了”
“眼花?搞这么大动静,惊动了那么多厂领导,你眼花?”
“我”
路正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刚才他引以为傲的动员能力,现在反而成了埋葬他的坟墓。
如果没有惊动那么多领导,他一口咬定眼花了,凭借李副厂长的能力,足以摆平这件事。
但是,现在李副厂长如果知道诬陷失败了,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仓库外,李副厂长虽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龚所长带人冲进去,把光的李东来跟刘岚两个人押出来,这件事就算是一锤子定音了。
可是,进去那么久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杨厂长本来已经闭着眼睛等着看李东来身败名裂,等了许久,等了个寂寞。
难道事情出了变故?
他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众领导都神情各异,各怀心思的矗立在毒辣的阳光中。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周道科长,一方面他记挂着李东来的安危,另一方面龚所率人前来轧钢厂办案,已经是在砸场子了。
他作为保卫科长,有理由不满意。
“老龚到底在搞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走,咱们进去看看。”
随着周道科长一声令下,除了那些保卫干事外,杨厂长,李副厂长,厂领导们,丁伯仁还有易中海都拥挤着进了小仓库。
本来不大的小仓库,被挤得满满的。
李副厂长虽有些胖,跑得却最快,三步跨做两步,抢在众人前面冲进了小仓库。
一进仓库,看到路正满头大汗,一脸惊惧的,像半截老树根似的矗在那里,他的心中大呼不妙。
再看到李东来和刘岚衣冠整齐的站在那里,并且李东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李副厂长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麻蛋,说好的侮辱妇女同志呢?
说好的抓奸抓双呢?
!!!
李副厂长油腻的脸上,瞬间滑下豆大的汗滴。
他那双小眼睛飞速转动,想着该如何善后。
现在很明显,惩治李东来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能找借口把路正摘出来已经不错了。
不过没等李副厂长找到借口,杨厂长也闯进了小仓库里。
他看到李东来衣裳完整,顿时放下了心。
不满地瞪李东来一眼,好小子,你可吓死我了。
谁知道,李东来竟然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反而冲他也挤了挤眼。
杨厂长有些懵逼了。
这是啥意思?难道这小子还有后手?
算了,不管了,这么好的机会,先开炮再说。
杨厂长扭过头,不满的瞪着李副厂长:“怀德同志,你把我从办公室里叫过来,还通知保卫科的同志,惊动了四合院派出所的同志,就是为了让我们看李东来同志帮女同志干活?”
“我,我”李副厂长无言以对,他心里恨死刘岚了。
商量好的,你李东来,等事成之后我给你转正,并且还把你家亲戚安排到轧钢厂吃城市粮食。
你就是这样的?
杨厂长继续开炮:“怀德同志,我知道你对李东来同志有意见。他年纪轻轻,刚加入轧钢厂不久,就担任医务科的主任,还被厂里面推荐到京城大学进修,觉得他的进步速度太快了。”
“但是,这些不满你完全可以在厂委会议上提出来,有同志们集体商议,如果李东来同志确实不能胜任,我们完全可以让他先下来,学习一段时间。”
“你偏偏让秘书诬陷李东来,你这种行为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上面对我们这些厂领导的要求。我建议立刻召开厂常委会议,讨论李怀德同志的错误。”ps
这时候,那些领导们也挤了进来,看清楚仓库内的情绪后,皆明白事情发生了变故。
议论纷纷。
“我就说李东来主任不会干出那种龌龊事!”
“就是,李主任在咱们轧钢厂有口皆碑。”
“我看啊,是有人故意诬陷李东来同志。”
“现在有些厂领导,不想着如何搞生产,整天想着搞人,这样的厂领导,就应该下台。”
“无论是谁,犯了错误,就应该承担责任,应该还李东来同志一个公道!”
“谁要是不想还这个公道,我们工人同志就给他一个公道。”
易中海当然是闭口不言,此时的他已经吓蒙了。
刚舍弃脸面,改换门厅,李东来竟然没犯错误。
夭寿啊!
李副厂长顿时明白杨厂长这是要借这件事发动反击。
目前厂常委中,李副厂长和杨厂长的簇拥者人数基本差不多。
剩下的都是一些中立的干部,中立的工人代表。、
像胡处长,二车间的八级钳工老孟,这些人一般不介入两位厂长之间的争斗,投票基本上依据事实。
诬陷李东来的事实摆在面前,厂委会一旦召开,这些中立的人一定会站在杨厂长那边。
他免不了吃瓜落。
李副厂长想明白关节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