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话,阎解成已经上班了,发了工资,他们小两口可以出去租房子。”三大妈道。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不过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三大妈这时候想回去继续收拾鱼。
李东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得眼睛瞪大得跟铜铃似的,“别,别,你等等,等着阎解成的工资?敢情于莉跟着三大爷收废品,你们没给人家工资啊?”
“于莉是自家人,还用得着发工资吗?再说了,我们把阎解成养那么大,吃的,喝的,还有学费都是老阎的钱,于莉是阎解成的未婚妻,不应该把这笔钱还上?”
三大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李东来无言以对。
收废品的活计是李东来帮阎埠贵拉的线,对于其中的利润,李东来知道得一清二楚。
像阎埠贵和于莉两个人,每天只要出去两个小时,把收到的废品送到王五爷的废品站,就能赚到五六块钱。
一个月下来,阎埠贵至少有一百多块的额外收入,已经超过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工资。
本以为他有钱了,会大方一些,没想到竟还从子女身上盘剥。
看来真是本性难移。
“你们真是这个!”李东来竖起大拇指。
“您过奖了,俺家老阎说过,人这辈子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就要受穷。”
三大妈以为是在夸奖她们家,喜得合不拢嘴。
李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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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
李东来关好门,拆开那份档案袋。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应该是二子写的。
李怀德,年纪48岁,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副厅级,毕业于
王五爷很用心,资料很详尽,就连李怀德追求李夫人的过程也调查得一清二楚。
当时李夫人是轧钢厂后勤科的干事,李怀德只是一个刚进轧钢厂的实习钳工。
他在得知李夫人的父亲是大领导后,知道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可是两者身份相差悬殊。
李夫人虽然其貌不扬,但由于身家丰厚,不泛追求者。
其中有些追求者还是能说会道,相貌堂堂的各部门干事。
而李怀德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三代雇农的身份(正式的划分始于50年。)
用后世的话说,李怀德追求李夫人,就是屌丝男追求白富美,癞吃天鹅肉。
看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李怀德这个人很有心计。
他清楚自己的劣势,也知道自己的优势。
他的优势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了这么目标,不惜一切代价。
面子算什么,能当饭吃?
这是那些小干事们所不能相比的。
于是,全轧钢厂人在随后的半年时间里,见证了什么叫做情种。
无论刮风下雨,清晨一大早,李怀德就等在李夫人的家门口。筆趣庫
傍晚,李夫人下班时,李怀德已经等在办公室外了。
李怀德虽然每个月只有不到30块钱,却舍得花25块钱给李夫人买一件苏杭产的绸缎裙子。
至于早餐,午餐,那更是换着花样来。
就连后勤办公室里的大妈,小媳妇们也没少吃李怀德送的糖果。
那年头民风淳朴,男青年跟女同志说句话都会脸红。
谁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做法啊?
李怀德这种舔狗做法,很快就在轧钢厂里引起了轰动,成了大新闻。
大家伙都说这个小伙子对李夫人是真爱。
你想想,如果不是真爱,谁舍得花那么多钱。
李夫人年方十八,正是对纯洁爱情憧憬的年纪。
少女的有虚荣心,让她陷入了李怀德编织的美梦中。
李夫人的家庭对李怀德也算满意,在他们看来这小伙子有干劲,是个干大事的人。
就这样,李怀德当了半年时间的舔狗,就成功抱得美人归。
有了陆夫人娘家的大力支持,再加上李怀德本身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从此之后,他平步青云,一跃冲天,扶摇直上。
成功完成了从一级钳工到副厂长的逆袭,而他所有的花费不超过两百块钱。
看完李怀德的这段经历后,李东来不得不叹服,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
如果不是两人阵营不同的话,李东来说不定还能跟他成为好朋友。
现在只能是仇敌了。
目光下移,继续读下去。
“李怀德在轧钢厂有一位情人,名为刘岚,在轧钢厂食堂工作。
她的娘家是南石公社人。
丈夫本是轧钢厂的焊工。
因为得了重病而英年早逝。
刘岚接了丈夫的班,成为了轧钢厂的焊工。
因为无法忍受焊工车间恶劣的工作环境,想调去干轻松点的活计,被李怀德趁机侮辱了。
”
刘岚刚进入轧钢厂医院的时候,似乎在食堂后厨见过。
李东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俏丽小寡妇的模样。
能够在这个民风保守的年代把厂里的女工搞到手,并且没有引来外人的关注,足见李副厂长行事之谨慎。
看完资料,李东来把档案袋和稿子扔进煤炉里。
纸张在火苗的下,化为淡青色烟雾盘旋上升,弥漫整个屋子。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刘岚”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丁秋楠发现李东来经常骑着自行车去乡下转悠。
回来后,车子轮胎上沾染有泥土和青草汁,丁秋楠好奇的问起。
李东来回答说是去乡下采草药了,还拎着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