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继续在东云国逛着大街,他观察着这里的一切,试图把这些事情跟脑子里面刚才所见到的事情搭上线来。
他虽然喝花水喝的脑子有些糊涂,但在该精明的时候倒是挺管用,周伯牢牢地记着有邑房里的事物,又把这些事情反复推敲,最后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一切想得复杂能复杂,简单又能简单,只要找的到贝卡,那师兄的下落就立刻水落石出了。
但问题就在于,简单的部分想完了,复杂的部分却还没有解开,找寻贝卡是结论,那中间要找寻的路径方式却没有这么容易,他一下苦了脸,好险刚好旁边走过一个样貌标致的宫女,才又让他重新打起精神来,决定再多兜个两圈,尽管还是那傻帽样子的士兵居多,不过他的眼睛可以自动过滤掉那些不想看的,多看几个漂亮宫女…恩,是找寻线索,倒也不是太痛苦了。
周伯走到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池子旁边,他从池子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而池水后方又倒映出了他背后的样子,忽然联想到了贝卡房中那面烟雾屏幕,不对,他只注意到了那东西有问题,却没去想,花那么大把的时间来构筑这个屏幕,要看的地方是哪里?
绝对是很重要的位置,而且他走遍了东云国,没有看到像是师兄居住的屋子,这表示师兄并不住在这里,那贝卡跟他的联系就必须要透过其他的方式了…周伯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怪自己现下才想到,那烟雾屏幕不就是拿来跟师兄联络用的吗?这个脑袋…
他急急地冲回了贝卡的房间,跑到了那面屏幕之前。不过屏幕毁损的很厉害,他没有办法立即的判断出,到底透过这个屏幕能够看到什么,而且事实上,这也不是要见得就见得到的。於是周伯想了想,决定了用自己很不喜欢却又没有办法的一个方式。
法术,会耗损掉自己仙力的法术,周伯不喜欢用法术,可是面对这样的状况,他想起了与师兄那些纵游山林的日子。想起一起被师傅打骂的日子,他心中一横,觉得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如果仙力不能够用在自己重视的人身上,无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自己的师兄,曾经跟他一起调皮捣蛋的那个师兄,仙力不过只是垃圾。
站在屏幕前面,周伯叨叨地念起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他的双手架成了十字,看着眼前的屏幕,用力往前推去,并在空中不断不断地画着圆。口中的咒语没有停过,而圆在他的手中发出了紫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补足了那网子破损之处。渐渐的屏幕恢复成了原状,而周伯则上气不接下气的,差一点就要跌倒在地上,他扶着旁边的墙,好像去了半条命一样。
然而在那屏幕之中,他看到了一个景象。一抹淡淡的烟痕从远方飘出。
那一定是贝卡在跟师兄联系的讯息,所以贝卡一定也就在那里。
二话不说。周伯离开了东云国,他记下了那烟雾的位置。驾着停在外面的马匹,疯狂的往前奔去。
树枝打在他的脸上,可是他却不觉得痛,他一心一意只想要赶快找到师兄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师兄凶多吉少,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能下定论,除非见到贝卡之前,他不能够放弃希望。
过了一个时辰,他来到了烟雾发送的地方,他眼前看到的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屋,他往四周看了看,侧着身子推开小屋的大门,此举是担心万一在门后藏着暗器什么,能够避免。
什么事也没有,周伯更觉得诡异,他把门又推了推,然后走进屋里。
屋中的摆设在一般人眼中根本是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的,可是周伯不是一般人,他光是看到那张桌子就知道地下绝对藏着东西,这不过是隐匿的一个方法,可是他端详着桌子,设计的实在巧妙,如果没有刚好的钥匙,这张桌子看似简单,却是铜墙铁壁,而这更别说在这桌子底下会藏着什么让人更难破解的障碍了,他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完这解谜的游戏。
一个咬牙,周伯用力地喊了声:“破!”
顿时桌子裂成两半,而底下一层又一层的门曾又让他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需要如此的严密守护?
同样的,他又对天喊了声:“破!”可是门却一点动也没有,周伯寻思,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师傅曾经教导过他们,遇上某些特殊的材质应该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够破解,周伯觉得试一试,可是那距离他的记忆有些遥远,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使出一样的方式,甚至可能连咒语都念不齐全。
再怎么样都来到这里了,还是要试。
周伯大声地朗诵着那失传已久的咒语,突然间天上雷声大作,而伴随着雷声,则是地板上裂开了一个大洞,里头黑幽幽的,只有几许蜡烛的光芒,周伯心头紧了一下,想着这该是什么样的状况,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他纵身一跳,跃进了那黑暗之中。
西云国。
虽然周伯离开时间尚不足一天,可是大家心里头都着急,有一半是为着周伯的安危,有一半则是担忧他会不会造出什么乱子。
就在黄少少不断在房间里搓着第一百零一次的手时,突然房门打开了,陈君冲了进来,黄少少看着陈君,还来不及问话,陈君就已经急着掉下眼泪。
一下愣住。
亚斯伯格的孩子落泪的机率并不高,他们对于旁人的理解力以及关怀少于正常人许多,是什么事情可以让陈君这样落泪?
陈君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