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就算问了,又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放弃吧,省点力气,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回房休息去。”
“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话说了一半,既是说少少姑娘是为我而来的,又说她为了我而无法回去,如果我不问个明白,叫我明日要怎么面对她?我想要知道如果我之前曾经遇过她,那样是在什么状况之下,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要马虎过去,如果之前曾经欠她的,那我这次就一定要还。”
昆豪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这么死脑筋,其实少少姑娘之前与你发生了什么又有何干系?总之就是她为你牺牲了就是,那样岂不简单吗?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你就往后多对她好一些,哪里一定要知道因果呢?”
“往后多对她好一些?”
“是啊,既然你说你不愿欠她什么,那你就加倍对她好吧,在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好好地照料她,总有一天,她会愿意自己把事情告诉你的,这样岂不一切就解决了?再说…刚才周伯已经喝开了,你也不能够就确认他说的完全就是事实,你应该很清楚他老人家说话有时候颠三倒四的,说不定刚才那些都是胡诌出来的也说不定。”
是不是胡诌出来的应该很明显,周伯醉归醉,但看起来也不至于到会胡诌出这么一长篇大谎的程度,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说这会让黄少少有麻烦的谎话,所以真实度其实相当高,不过现在昆豪知道只有这样说才能够让若纳这个家伙稍稍平静下来,毕竟如果换作是他,他绝对也没有办法冷静的。
好险若纳算起来也是个个性直的家伙,听了昆豪这一番话,他竟然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恭敬的说了声:“果然还是将军冷静英明,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将军这等地步。”
听到若纳这样正经八百,昆豪心里一阵想笑,脸上却忍住了,他站起身对若纳表示自己也累了,需要好好的就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先离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一起商量。
“真不好意思打扰将军这么久,那我这就离去,不打扰将军歇息了。”若纳也站起,再次恭敬的打躬作揖了一番,然后告别而去。
待若纳走掉许久后,昆豪还站在门口发呆,一直到被周伯的鼾声惊醒,他才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到外面唤了两个健壮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把周伯抬回到了他的房间,中途完全没有惊动他,周伯躺在床上,梦境里尽是过去的回忆,睡着睡着眼泪又落下了。
不过昆豪也睡不着了,几个婢女入内收拾了桌上杯盘狼藉的酒菜,他干脆走到了走廊上,对着月光发愣,仔细的把刚才听到的资讯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又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脑袋又混了,再想下去恐怕又要犯病。
晚风冷冷吹来,伴随着远处周伯微微的鼾声,昆豪感觉到了寒,他转身见屋内收使的差不多了,便走回房内睡去,但这一夜,除了黄少少与醉了的周伯以外,没有人能有一夜好眠,大家都环抱着纠结不已的心事,辗转难眠。